第112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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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医院的一楼大厅时,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伙食过好了。
他跟王文哲是认识的,主动跟他打招呼。
“小林好些了吗?”
“算是稳定了一些。”王文哲看了看我,回答道。
“那就好,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也得好好照顾自己啊,一个人照看着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谢谢,我会的,宽哥,你来医院是怎么了?”
被叫做宽哥的男人道:“我孩子他妈,最近天天说自己头疼,非说半夜听见有人叫,吵的她睡不着,这让我来跟她拿药呢。”
王文哲道:“行,那你忙,我送这位小师傅出去。”
宽哥摆摆手:“你也去忙吧。”
两人招呼完,王文哲跟我解释说,这是他家邻居,以前的同事,原来王文哲家以前是卖猪肉的,后来娶了第二个媳妇后,才转行开了超市。
他一直送我到马路上,才恳求道:“小师傅,我儿子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救他啊。”
“我既然收了你的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您放心。”
“有什么需要,您一定跟我说,我全力配合。”
他说完,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将那吸取了恶鬼怨气的符纸拿出来,折成千纸鹤,在放手的那一刻,它开始在空中旋转,一副完全不知道去哪里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这是白天,我肯定自己没有被困在什么幻境中,会变成这种情况就很奇怪。
我双手结印,默念道:“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
千纸鹤微微颤动了一下,嗖的一下朝一个方向飞去,我立即跟上。
走了大概有两公里,来到了一个桥上,那纸鹤停在桥上空,盘旋着。感受了一下,确实有一丝淡淡的怨气,但是并不浓。
好像在桥下。
河边有护栏,我只好翻过去,去了桥下,没想到整个桥洞底下都是各种垃圾,散发着一股臭味。
这是环卫的死角了,毕竟谁也想不到,桥底下会这么多垃圾,估计都是河里冲上来的。
我唤来纸鹤,它晃晃悠悠的在垃圾堆上盘旋着。
不会要翻垃圾吧?哎,我叹了口气,找了跟棍子,人命的翻起来,差点把整个桥底下的垃圾都翻遍,纸鹤突然停在了一个破烂的塑料袋上。
那塑料袋就是很普通的超市袋子,上线还印着某某超市的蓝色字体,只是腐化到看不清了。
我用棍子将那塑料袋戳开,发现了两根白色的东西,是骨头。说实话我并不能一眼分清人骨和其他动物的骨头,但是上面覆着怨气,大概率是人的骨头了。
在这样的地方发现一截骨头,并不是什么寻常事,我没有用手碰,而是打电话告诉了莫二叔。
莫二叔很快就带着工作人员到了,经过专业人员的证实,那确实是人骨,被截断的骨头,说是手臂部位的。
莫二叔问我是怎么发现的,我也没隐瞒,跟他说了,他拍了怕我的肩膀道:“你可真行,一来就我们找了一个悬案。”
只有两截骨头,而且已经腐化了很久,想要查到什么证据,已经很难了,可不就是悬案吗。
我收集了那骨头上的怨气,继续去寻找其他的,心里有一个猜想,我的纸鹤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方向感,会不会就是因为那怨气太过于分散了?
我跟着纸鹤又来到了另一座桥,同样发现了被包裹起来的骨头,就在我以为还能继续找到其他的时,那纸鹤却落下不动了。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距离太远,一种是怨气消失。目前来看 ,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我正在想办法时,接到了王文哲的电话,他的声音非常着急,说他的母亲也出事了,让我马上去医院看看。
我只好又回了医院,见到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在家里时突然昏倒,口吐白沫。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她吐出的东西越来越多,呕吐物里面竟然有蠕动的虫子。
医生也被这样的情况惊到了,把人带到了医院急救,可是人一直昏迷不醒不说,脸色也变得青青紫紫,肚子更是肿胀不已,皮肤下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医生去给她做了透视检查,看了之后,差点吓晕过去,她的皮肤下面,竟是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
医生护士全部吓的跑了出去,王文哲在外面等着,看见这种情况,忙拉着一个医生问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跟他说了情况,他吓得面无人色,这才打电话叫我回来看。
我一到他就拉着我,脸色煞白煞白的。
“小师傅啊,你快看看我妈啊,她脸上,还有肚子里,都是那个……都是虫子啊,就是我大儿子身上那样的。”
“快带我去看看。”
我们来到了病房,看见昏迷不醒的王母,我也吓到了,此人的脸已经肿胀的没法看了,简直就像鼓起来的气球一样,好像随时都会爆掉。
“快,取鸡血来!”
“已经、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小师傅您来了。”
他立马去洗手间杀了一只公鸡,将鸡血端来。
我用老方法,将王母皮肤底下的虫子全部引了出来,她脸上的肿胀感虽然消下去了,但是还是青紫色的,看着有些瘆人。
我突然看着王文哲,他被我吓了一跳,问道:“小师傅,怎么了?”
“你的儿子和母亲都被下了蛊,你说不定也有危险。”
“什么?那怎么办?这能预防吗?我儿子和我妈都在医院,我不能有事啊,我要是出事,谁来照顾他们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王文哲的媳妇,在前几年跟别的男人跑了,只留下王文哲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还兼顾着两边的老人,怪不得那个宽哥说王文哲辛苦了,确实辛苦。
我给了他一个护身符:“你把这个随身携带,绝对不能摘掉。”
他连忙接过去,紧紧的握在手里,放在胸口的口袋里,像是握住了一些安全感。
我想起那在桥底下发现的尸骨,上面覆着的怨气,跟他儿子和母亲身上的一样,这要是巧合,也太巧了,怎么偏偏找上了他们一家人呢?
“你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们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哪敢得罪谁啊,您这话什么意思,是有人要害我们吗?”
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问一下而已。”
王文哲再三保证,他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病房外面一阵嘈杂,好像有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