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是随便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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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栋整个人死的相当不体面,他整个人简直就像是断裂成了两段,从腰部开始,只有一层血肉模糊的皮肉连接着。
像是被硬生生的搅断的,就像拧紧的毛巾那样,尸体都扭曲的不成样子。
他就倒在堂屋门口,瞪大着眼睛,里面是显而易见的恐惧,还有那么一丝悔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我失神的看了片刻,胃部开始痉挛,我一个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这惨烈的画面冲击力太过,我有些吃不消。
我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腹部一阵阵痉挛,但是神志却清醒了许多,大脑开始重新运转。
女鬼不是在随机杀人的,她在那么多人里,只杀了宽哥,现在又放着女人没动,只杀了李国栋,说明,她并不是随便杀人。
她杀的这些人,一定有什么联系的!
我走了出来,那个女人不再看我,依旧哭天抢地,只是无论她哭的多么惨,李国栋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李国栋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已经死去的人?”
女人抬眼看我,哭着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杀他的是鬼……”她也意识到了什么,因为人类是无法在她眼皮子底下,用那么快的速度杀掉李国栋的。
她肥胖的身体开始颤抖,抖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可是人却冷静下来了。
“他那脾气,得罪的人还少吗?成天花天酒地,喝醉了就惹事,还不是我给他收拾烂摊子。可是,要说得罪过的死人,那是真的没有啊,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哪能做那样的事啊……”
一定有的,不然为什么那女鬼不杀别人,只杀他们呢?还有那句话。
“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都该死。”那女鬼是这样说的,所以她杀的是伤害过她的人!
可是我怎么知道,谁伤害过她啊!
女人突然一顿,脸色变了变,道:“那个李宽也死了对吗?我想起一件事。我男人在大概五六年前,有一阵子经常跟李宽一块混花街,我每次都去逮他回来,有一次听见他和李宽说,遇见一个特别恶心的家伙,还说他们把那个人装进麻袋丢在了河里,但是那人没死,被人救了的……可是后来听说,那个人因为做了伤风败俗的事,就被村里人施行沉塘了。”
很多线索一下子在脑海中乱窜,我抓不住一个重点,只好问道:“那个人是谁?还有,她在哪个村?”
女人哆嗦着嘴唇道:“好像是,石门村。那里,那里在五六年前也发生过特别奇怪的事,有好几个人都死的很蹊跷,而且,死的很惨。”
石门村,沉塘……师父去的那个河边,铺天的的怨气,还有那个最先死去的人和胡明两人都是石门村的……这些线索连在一起,我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那女鬼很可能就是石门村的人!因为被沉塘,死后心有怨气,这才回来复仇!
对,一定是这样,那我只要找到当年参与沉塘的人,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才有可能救那些人。
“石门村,石门村,我现在要去石门村!”
女人撑起自己肥胖的身体,站了起来,对我道:“我家有电动车,我带你去,你一定要给我家孩她爸讨个公道……算了,先能清楚怎么回事吧!”
我突然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刚死了老公,不仅能快速冷静下来,想起久远的事情,还能愿意帮我,而且知道事情的复杂,不求公道,只求真相。
这女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想想也知道,有那样一个欺软怕硬又喜欢惹事的老公,还能把家庭维持成如今这般,就能说明这女人的不一般了。
我坐上的她的电动三轮,她驮着我快速朝石门村而去。
不知道师父还在不在那个河边,他会抓那个女鬼吗?我若是跟他说明情况,他也不会看着女鬼大开杀戒的吧?其实我并不是很确定……
对师父,我真的一点都不理解,再加上道士的话,我完全搞不懂师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石门村很快到了,镇上的紧张氛围并没有传到这里,大树下还有铺着席子打牌的人,说说笑笑,好像死去的胡明和胡大牛,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我下了车,径直来到一个中年人面前,六年前的事,他们这个年龄应该比较清楚。我会这样想,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到目前为止,出事的和死亡的都是这个年龄段的人。
像吴六哥,和那个断臂的男人,胡明和李国栋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所以他们当时跟李国栋的媳妇说的那个人,估计都是认识的。
我到了跟前,打牌的中年男人停下动作看我:“干嘛?挡什么光?”
我道:“大叔您好,我可以跟您打听一些事吗?”
“去去去,没看我正忙着吗!”
这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我只好准备换一个人打听,这时,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冲我招手。
“小朋友,你来,想打听什么,我告诉你啊。”
我一喜,立马跑了过去。
这个男人看起来 也就三十岁左右,说不定还没有三十岁,面白无须,但但是头发杂乱,一身的酒气,看着有些邋遢吗,也有些懒洋洋的。可是你说他邋遢吧,除了头发乱一些外,他的衣服鞋子看起来又很干净。
真是奇怪的一个男人。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想问什么,我在这村里三十年了,什么都知道,人送外号胡打听。”
我才不管他外号是什么呢,而且这外号听起来很有歧义好吧?
我问道:“大哥,我想问问,大概五六年年前,村里是不是发生了一件沉塘的事?”
他目光一凝,里面迸发出的是刀剑一般的锐利,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道:“我没法解释,您能跟我说说吗?那个人是谁?她为什么会被沉塘?参与那件事的人都有谁?我就想知道这些。”
他目光中的锐利好像只是幻觉,一瞬间就恢复到之前懒洋洋的样子。
“好吧,这件事可是被村长明令禁止讨论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告诉你之后呢,你不能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而且,你要请我喝一壶酒,怎么样?”
现在他说什么 我都得同意啊,至于请喝酒,大不了我先跟师父借些钱就是。
“好,我答应你,您说!”
他目光变得悠远,好像看见了很远的地方。
“那个被沉塘的人,名字叫胡枚,一枚的那个枚,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我对哪个“枚”其实没兴趣知道。直接说重点多好,可是他却愿意告诉我,我就很很感谢了,没好意思挑剔。
还好,他的铺垫不多,很快就讲起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