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火箭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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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邦谢了皇后的好意，说沿海乱局未定，当务之急要先筹款制造火器，个人的儿女情事日后再商议。
方皇后说，那可以，走之前给你画一幅画像，到时候我也给方菱华看看，要是她也中意，我就安排你们见一下，你要是不愿意退掉以前的婚约也可以，男人嘛，有几位娘子，也是旺夫发家的。
秦邦一想到结婚的事就头大，读书年代对满脸青春痘的女生一点都没有产生兴趣，又或许雄性荷尔蒙并未分泌，只是如今在大明朝，这个年纪已成大龄青年了。
或许真的要赶快结婚了，每晚左拥右抱，温柔乡里似火炉，也不至于受冷冻，再生一窝崽子，和自己一起出去征战，不杀尽倭寇誓不还。
方皇后也不便多加干涉秦邦的私事，便不再提及，又寒暄了一番，当晚邀秦邦住下，第二天可在京城游玩一日。
第二日，皇后拟差人带秦邦京城一日游，但秦邦无心游玩，心中还惦记着造大船的事宜，另火器制造也迫在眉睫。
他请求方皇后一件事，京城能人很多，有如雷贯耳的神机营，想借个懂火器的人才，协助他回南方制造适合海战的武器。
方皇后见他一心想着国事，颇为赞赏，更是爱怜不已，一心想着给他招为娘家之婿。
但秦邦为了国事分忧，也不好强人所难，方皇后向秦邦便推荐了一个懂火器之人，此人叫陶弘义，乃陶成道的后人。
陶成道是研究载人火箭的人，晚年，陶成道把47个自制的火箭绑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上面，双手举着2只大风筝，然后叫人点火发射。想利用火箭的推力，加上风筝的力量飞起，不幸火箭爆炸，壮烈牺牲。
陶弘义承袭了祖先未完成的事业，对火器颇有研究，现在任职于军器局。
皇后差人将陶弘义叫来，相约在后花园里面的听风阁。
陶弘义也就比秦邦大一两岁，形神俊朗，走路生风，眉毛上扬，天庭饱满，颇有北方人的气概。
他一见到秦邦，便发出爽朗的笑声，说：“大兄弟，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有少侠的风采。”
“哪里，哪里，朝廷赐我百工长之职，是协助海防大将军们，做些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过谦了啊，我从柯双华那里拿到你造的铁蒺藜手雷和火药炮，虽北方战事用的是马，比步兵阵上使用的效果差一些，但也是有很大的威力，来大同的鞑靼被打的望风而逃。”
“虽我们的火器略有进步，顶多对鞑靼、安南等外患有优势，但是对红毛鬼、倭人还差之甚远，在陆地上略占优势，在海上大明军却是疲于应付。”
皇后见他们所谈的均是武器制造，不甚感兴趣，让宫女们上了一点京城的点心和茶水，便离开了。
皇后嘱咐陶弘义，若是能帮得上大明海防军，可与秦邦一起促成此事。
陶弘义说：“承蒙大兄弟看得起，只是这几年在研制火器上荒废的很，对付那些骑兵，士兵们更愿意用弓箭，但是培养合格的弓箭手又非常的耗时耗力，故直到今天，和敌人仍然是拉锯战，没有彻底地剿灭他们。至于你说到的海战所使用的武器，我并未实践过，或许只能提点小小的建议而已。”
“那为什么不在武器上改良呢？总有办法对这些骑兵的！”秦邦疑惑地问道。
“不瞒你说，多年战事，国库亏空，商业上的税收不到，总是从农民身上收，导致关中一带流民造反，甚至一些流民为了口饭，带着鞑靼入侵中原。”
“经费不足，导致武器做的也是粗糙，火铳的炸膛率又特别的高，传到京城的铁蒺藜手雷和火药包至今也未能量产。”
“我此次入京，也是为了解决经费问题，如果不出大差错，此次会募集到不少银两。但大概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秦邦回应道。
“那就好，大兄弟，现在我带你去工部仓库看下我们现有的武器，看看对你有无启发？”
两人一行前往工部仓库。
仓库里陈列着从明初到至今的火器样本，军器制造的仓库有戊字库和广积库，戊子库储藏的是弓箭盔甲等物品，广积库储藏的是硫磺、硝石等物品，并有成品的陈列。
军器制造乃工部执掌，军器发行则由兵部执掌，军器制造上有两个层级，南直隶和北直隶为总部，地方上也有军器制造所，乃是有卫所承担。
只是最近几年地方上缺人才和资金，地方上的军器制造所几近荒废。
这也就是秦邦想选在南直隶常州府之地来做地方上火器制造所的原因。
只有在一线的实战中，并且广泛地和洋鬼子交流，才能搞出更优势的武器。
在广积库里，秦邦看到了一些武器，有些已经是古董，有些在现在还是颇有些杀伤力。
用手持点放的火铳和鸟铳，其形体和口径较大，筒内装填铅弹和铁弹等物，但射程仅数十步至二百步。
三眼铳和四眼铳，倒是可以连续释放。
连子铳倒是一次可以装十几枚装着铅弹的铁管，可以点燃依次射出。
还有一款武器叫“万人敌”，其实应该叫火药堆，重达100多斤，这个只能守城用，不具备主动攻击的性能。
也看到了缴获来的早期的佛郎机炮，射程500米，工部并未仿制，因为已经属于落后的武器，暂也没有依此去升级。
还看到了连发火绳枪，只能连续三发，射程100多米。
秦邦问道：“这些武器对于敌手，已有优势，为何还是长期纠缠不下”
“军队里采用的是永乐帝的御敌策略，神机铳居前，马队居后，然火铳发射后有一个延时的再填装时间，敌手往往利用这一时间采用轻骑冲击的战术，往往让我军防不胜防。”
秦邦心里琢磨了下，他大概知道问题所在了。
冷兵器排兵布阵习惯了，而用火器排兵布阵并不合理，永乐帝在的时候，以火铳为主，最后清扫战场的决战还是冷兵器。但是现在火器多样化了，而且敌人也掌握了火器，歼灭对手的方法可能不一样了。
“这些武器大差不差，只是缺了一样东西”，秦邦向陶弘义说道。
“缺了什么？”
“缺少了飞行能力！”
秦邦说道：“陶工的祖上曾制造载人火箭，虽未成功，但却给了我一点启发，既然载人没成功，载火药，载手雷，载火箭飞行呢？如果能控制飞行距离，敌军驻扎营所离我5公里可以飞去，离我2公里或3公里也可以飞去，然后落地爆炸，就不必人工繁琐地操作了。”
“你这个想法非常好，祖上曾于班背相识，班背著有《火箭书》，只是班背被瓦剌军所杀，祖上未得到班背亲传，只能自行摸索，载人火箭失败丢了命后，祖上的弟子们便不再研究此事，所以火箭一事从此荒废了。”
秦邦想，火箭助推用火药本身的力量倒是可以解决，只是控制方向和落地点不容易。
毕竟那个年代还没有发动机和伺服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