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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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烟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弄醒的。
缓缓睁开酸胀的雪眸,她看见池黎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
想起昨夜两人之间的孟浪,萧寒烟精致的五官瞬间皱成包子,抓着被子闷住头。
意识已经彻底回笼,昨夜的事情画面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逐渐放到最大,直到把自己彻底盖住……
还有那处的粘腻都在提醒着萧寒烟,师傅当时就红着眼把那些滚烫的东西都弄进去了。
池黎看着床上又在胡思乱想的女子无奈道:“现在知道害羞了,早知道干什么去了?说到底,还是为师吃亏了。”
他这话说得很无道理,明明是自己将人诱骗了去,却装着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去谴责人。
偏偏缩在被窝中的女子却傻傻的听不出一丝不对劲。
她从被子中探出头来:“昨夜分明是师傅一直在动手动脚!”
池黎拿起女子的红色衣裙走过去放在床头:“不管如何,先把衣服穿上再出来说话。”
男子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画雨纹绸衣,端的是一派清隽儒雅。
而且他放好衣裙后就转身往外走。
哗啦地珠帘摇晃碰撞声响起两遍后就消失,萧寒烟敛下眼皮,身子失了力般倒回被子上,手背搁在额头。
思绪复杂的她容不得自己再待在这里,抓过衣服快速换上。
等她穿好衣服出来时,池黎正坐在经常坐的棋榻上品着一盏香茶。
萧寒烟犹豫几番,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她站着却没有立即行礼,也没说话。
“坐吧。”男子淡淡道。
声音不悲不喜,不怒不厌。
萧寒烟现在的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着昨天的事情,一时间连池黎的话都忘记听去了。
看她一动不动地失神站着,池黎眉蔑起:“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
萧寒烟回过神来,莹澈的雪眸闪着一迷惘。
被蹂躏了过头的丹唇动了动:“昨夜事情,师傅就当没发生过可好?”
说出这句话时,她竟然松了口气。
连她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有种怆然若失的感觉……
“嘭!”
品质极佳的青瓷玉茶盏猛地碎裂在地。
惊闻此声的萧寒烟不解的看向一脸愤怒的温雅男子。
不禁问:“师傅这是生的什么气?”
丝毫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到底惹恼了一向不易动怒的他。
池黎清润的眼眸已经不再流露出和煦的温柔,而是压抑着足以毁灭一切的风暴。
经历了昨晚一事情,自己以为烟儿已经对自己敞开了心扉,没想她第二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这让他如何不气!
优良的修养提醒着池黎不能当即骂出口。
他慢慢地从棋榻上站起腰身,长腿往前迈,口中有点咬牙切齿道:“把你刚刚讲的的话再重复一遍试试!”
萧寒烟面对动怒的师傅,不禁忆起了自己在学修炼时受过的严厉责罚。
时过境迁,现在只是有点怕,却不足以让她不敢与池黎对持:“弟子说,昨夜的事情就请师傅忘了吧!”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清楚他们为何会陷入那意乱情迷的事情之中,为了日后的安生,还是先与师傅说清些。
池黎负在后背的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
眼中酝酿而成的风暴即将摧毁掉面前这个时刻让他情绪爆发的女子。
阴沉的暗色泛着红光掠过清润的双眼,池黎深吸口气,将一切都压了下去。
萧寒烟目光纷杂,丹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索性她就闭上嘴不讲了。
就听听师傅接下来作何反应就行。
再怎么着,今天是必须要把锁人心情的事情给说清了才好。
池黎看着萧寒烟有些愁感的绝艳容颜,缓缓阖眼叹气,转身坐回棋榻上。
看来是她还没完全接受这件事。
也罢,那自己就在给她点时间就是了,要是她还是死脑筋不开窍,那就别怪他下次直接动真格!
池黎冲萧寒烟招招手,就像叫一个小孩一样:“过来。”
嗯?师傅好像不怎么生气了。
到底是自己最敬重的师傅,虽刚刚不知他为何会那样生气,但不见得会把自己如何。
萧寒烟走了过去:“师傅……”
“哎!”
男子长臂一圈,就把轻易地把萧寒烟细软的腰肢揽住。
在她失神的瞬间,池黎搂着女子让其稳稳地坐自己的腿上。
萧寒烟几下就挣脱跳出他的禁锢,身子退到一旁,僵着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师傅还乐在其中?”
确实乐在其中,池黎内心回答她。
“为师不是乐在其中,是认命。”
对上萧寒烟十分不理解的样子,池黎温润俊雅的面容开始出现几分纠结与无奈:“烟儿是为师的爱徒,又是对为师一往情深,不惜做出爬床引诱这等违礼的事情来表达对为师的爱,试问天下的那个女子能如你一般狂野大胆?再者,现在要说清白什么的,为师的身子已经都让你看了去,现在为师已经是你男人,烟儿性子是冷了些,但也不至于是那种凉薄自私的人。”
话说得越来越不对劲儿,萧寒烟凝眉走近一步开口:“师傅有话直说,不要在绕弯子了。”
池黎对着眉目如画的女子认真讲到:“为师想说的是,烟儿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对不对?”
萧寒烟怔怔地,忽而记起来昨晚他讲过的话。
她脱口而出:“师傅,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对你求道侣吧?”
温雅俊美的男子想也不想地点着头。
他那眼中似乎还在问,难道不是吗?
萧寒烟刚想说不是,就看见池黎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用哀怨的目光怒视着她。
这般作态,看得连萧寒烟都觉得自己真的那那种始乱终弃的女子一样。
受不了池黎做出的这副样子,因为在萧寒烟心目中的师傅,一直都是那样温润如玉般清贵俊雅如霜的。
目光上下扫视一下坐在棋榻上的男子,她低下头,哪里会是这种像个缠人怨妇一样的。
池黎收敛起让人不适的作态,恢复成平时温雅:“你既然喜欢为师,为何就不能大胆地承认呢?毕竟烟儿连师傅的床都爬了。”
“三句离不开爬床,师傅你到底想怎样!我都说了那是误会!”您怎么就不听呢!
懊恼地也坐在棋榻上,萧寒烟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
池黎扯了扯交叠了三层的衣领,让其微微敞开一些。
露出颈窝处的痕迹,都是很刺目的红痕,看得萧寒烟两眼发虚。
可是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怎么抓伤他的了……
池黎知道她已经看见了,就整理回衣领,缓缓道出:“我们的身份要是对换过来,为师要是强你,定会负责到底,而且生也只爱你一人,那么烟儿现在是强迫了为师,那你是否也是会做到负责到底?”
听他讲着偷换概念这种话,萧寒烟的大脑已经不够运转了。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头,默不作声好一会儿。
池黎很会玩文字游戏,说话也一套一套的,
他知道自己的烟儿很聪明,但是在感情着方面是十分迟钝的。
要是不用点心算计一下,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入套。
池黎倒是感谢昨天突破心魔失败的自己了……
“想好了要对为师怎么负责了吗?”
他似乎等的有点久了,修长如玉的长指富有节奏地轻扣在放置了棋盘的小桌子上,目光凝着萧寒烟不放。
萧寒烟深呼吸一口,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只要不结成道侣,师傅想要什么补偿都行。”
“呵呵!”池黎冷笑。
他自嘲道:“为师是不招你眼了吗?还是说,烟儿已经尝过为师的身子,心里满足了,就开始嫌弃为师身子脏了?”
温雅俊美的容颜落寞极了:“我竟不知,你竟然是这样无情无义的薄情之女。”
萧寒烟顿感风中凌乱了。
自己怎么就成了薄情之女了?
说得她就是那种没有担当的女子一般!
萧寒烟简直不能承认池黎这样形容自己:“师傅切勿乱说诽谤。”
她萧寒烟性子是冷了点,也不平易近人了点,什么始乱终弃,什么无情无情,都统统见鬼去吧!
池黎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伤感,自怨自艾道:“也是,毕竟被吃干抹净的对象又不是烟儿,你现在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为师现在脏了身子,日后是不敢与别的女人求道侣了。”
然后转过身去,漠着声继续补充:“与其这样等着被人嫌弃,倒不如从今日起,为师就寻个僻静的洞穴闭关上几百年什么的调养一下心境。”
萧寒烟张了张嘴,这是闹的哪出啊!
盯着池黎背过去的样子,萧寒烟此刻是百感交集。
背朝女子的池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反应。
正当他安奈不住要转回身时,肩膀上就搭上一只软白的玉手。
池黎没有回头,因为萧寒烟已经绕到他面前了。
心中的某个答案呼之欲出,他那躁动的心蠢蠢悸动开来。
收回的手有些紧张地绞着身侧的衣服,萧寒烟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她对上池黎满是期待的眼睛。
硬着头皮道:“我现在不想结道侣,紫云山有个仙洞,位置偏僻,灵气充足,只要师傅说个时间,我就送您过去。”
满心期待的池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