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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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是明天上周山上找人,今晚我们就住在道观。
北宗在这里的道观偏僻,但却不小,五六间客房还是有的。
我们几人住西院,那里刚好两层小楼四间房,窦姐和牧道苏住东院。
窦姐是牧道苏的长辈,住偏院不合适。
澹台舒北也是北宗的人,但辈分和牧道苏相同,只能跟我们住在西院。
住所内的水电什么的,都非常齐全,客房也都是好好的打扫过,小虽小,但干净舒适。
听牧道苏说,这里从五年前开始,便只有他和他爷爷两人。
北宗在俗世的名声不大,无法在城市中心落户,亦或者是建筑高大等等。
存在于此,主要是作为宗门在周山的联络点,同时也负责维护这一带的平安。
至于牧道苏的父母,是早年间,在一次消除邪祟时,死在了郜于人的手中。
也正因为如此,苏定国才如此在意郜于人,不待对方造就一方祸患前,就发现了对方的踪迹,给予阻止!
反正明天才出发,趁现在还有时间,便拿出伏爻经钻研。
约莫一个小时后,宗琳一脸冷漠的走了进来。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也没说话,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傻了一样。
我以为她是在跟我开什么特别的玩笑,在准备问她的时候,她嘴角一勾,露出了邪异的笑容。
笑后,便走出了我的房门...
我很确定,这个婆娘绝对没有鬼上身,亦或者是出了什么毛病,而是在向我传递某种特别的消息。
很奇怪,这里也不是多么特别的地方,有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偏偏要搞得神神叨叨的。
或许,是为了磨练我们彼此间的会意吧,像在阿无岭一样。
回想起宗琳刚才的样子,加上简单的一个邪笑,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一个淫~贼,下流的人,可一开始的表情却又如此的正经,为什么突然转性呢?
很快,我就明白了,她想必在说一个人,表面正经,可实际上却是一个淫~贼,很下流。
可她却只是看,而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难道...
想到这里,我内心一突,一下子就全明白过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把桌上的伏爻经收好,走出了房门。
项世林和澹台舒北在房内,没有出来,只看到宗琳在小院子里面,做一些舒展身体的简单动作。
我说道:“宗姐,我出去买包烟,要不要给你捎瓶饮料?”
闻言,宗琳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后便消散一空,道:“一起去。”
说完,便跟上了我的步伐,接而说道:“你有烟瘾?”
我耸了耸肩,道:“没有,偶尔脑袋疼,抽一两根。”
她白了我一眼,道:“听说吸烟对那方面不好。”
“哪方面?”
“就是那方面!”
“那是哪?”
“姓王的,欠揍是不!”
“...”
一贯的打闹着,我们就出了道观。
道观大堂没有人,想必都去休息了。
出了巷子,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你说牧道苏下流?”
宗琳一怔,而后说道:“不傻吗,姐姐刚才的会意,你看出来了。”
我说道:“要不是看了出来,怎么会找借口跟你离开道观。”
她说道:“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找个借口,出来问我呢。”
说完,便凑近我的耳边,说了一个令我震惊非常的事!
听完后,我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凝重道:“你说的是事实?”
宗琳冷哼一声,道:“姐姐我喜欢开玩笑不假,但可不会污蔑他人,西院卫生间挂衣架下面的一道小缝隙里面,藏着一个摄像头,还好姐姐我发现得早,否则裤子一脱,可就坏了!”
“...”
很严肃的对话,后半句楞是让我无语得很。
说着,她揣摩道:“要是我猜的没错,在道观很多不显眼的地方,都有隐藏起来的摄像头和偷听器等等,你说,这么做的人,不下流不无耻,难道还上流了?不对,是高尚才对。”
“...”
下流对上流,差点儿没让我被雷得头发倒竖起来。
我肯定是相信宗琳的,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清秀有礼的牧道苏,竟然私底下是这样的人?!
这时暂且不好直接下结论,毕竟那些窥探他人隐私的器材,也可能是牧定国放的,或者是某些连牧定国爷孙俩都发现不了的人所为。
当然,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我和宗琳去了一趟小超市,买了一包烟和几瓶水,顺便在外面上了厕所。
回到道观的时候,牧道苏正在给前院的盆栽浇水,看到我们从外面回来,愣了一下,随后简单的跟我们客套两句。
我给了他一瓶水,拿出香烟给他一根。
他接下了水,却没有接下香烟,说向来不接触。
看着他拒烟的手势,我一下子就知道他撒谎了。
不抽烟的人,拒烟的手势不可能会有隐喻的夹烟动作。
比方一个喜欢用食指和中指夹烟的人,不仅仅是在拒绝香烟,在用手做拒绝的动作时,两指会并拢,无名指和小拇指与这两指分开,下弯的弧度,也是无名指和小拇指下弯的比较多。
原本我是想看他拒绝水的,他没有拒绝,我就只能递烟再做试探。
至于他的牙齿和口气,只要东西清理自身的人,且甚少吸烟的人,一般是不容易看得出来的。
要是我猜的没错,他一天吸烟不超过五根,而且是在独处的时候才抽!
一个谈吐大大方方的人,为什么要撒谎?
还是在一件抽烟的简单小事上撒谎。
从心理上去分析,第一种可能,是他对对方的不相信。
第二种,便是他觉得这种事不好!
在牧道苏身上,我看到了两种兼有。
明知不好而为之,是伪,以此来彰显自我形象,无疑这已经是伪君子的作为。
我可以断定,他就是置放窥探他人隐私器具的人!
喜欢做偷窥的事,足以见得这个人的思想龌龊。
话虽如此,可我也没有找到他安装这些器具的证据,现在就戳破的话,只会让他变得警惕起来。
抓贼拿赃,抓了贼,拿不了赃物,贼也就白抓了。
这个道观看起来入住的人并不多,牧道苏应该也没有做比较出格的事。
找个机会跟窦姐说说,以北宗宗门的方式,去惩处吧...
当下最紧要的还是郜于人的事,若是现在和牧道苏闹了不快,只会坏了事。
至于监控的那些事情,在休息的时候,大家注意点就行。
卫生间那里,我已经交代了宗琳,让她不经意的去用挂毛巾等等的方式去遮住。
这件事,我们没有跟项世林和窦姐说,只在手机里给澹台舒北发了短信。
项世林察言观色不错,可掩饰自身的情绪太弱了,告知了这件事给他,再次面对牧道苏的时候,未必能够做到无常。
至于窦姐,刚才也说了,时候未到!
说起来,我甚至还想去卫生间洗个澡,给牧道苏看看,哥哥的底子是多么的厚实,让他自卑得再也不敢肆意乱为!
咳咳,当然,我不是那种喜欢伤人自卑的人,这种事想想就行了~
第二天。
早上六点,我们就出发了。
上山要赶早,昨晚大家已经商议好了。
离开道观,我暗中大松了一口气。
从宗琳和澹台舒北两人的神色去看,她们也和我一样。
虽然我们知道戒备被人窥探隐私,但无论如何戒备,都忍不住感到别扭。
周山作为景点山,每天早上都有不少人去爬山。
我们到周山的山脚下,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六点半,天已经亮了。
坐落在面前的大山,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虽然没有耸立的高山给予的压迫感,但也让我感受到自身的渺小,还有大山的雄浑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