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上掉下个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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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几日的功夫,小和尚三寸丁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也不用沈临风多管,只小和尚一人便将事情办的妥帖。
因着沈青云的资助,医馆的位置也是选的极好。
几乎位于皇城中心!
而医馆的装潢更是华贵。
在沈临风的安排下,四处都是金光闪闪,无一不透露出华贵。
开张第一日,便是门庭若市。
原因无他,只因为沈临风第一日便大张旗鼓扯出横幅:穷人免费,富人翻倍!
除此之外的,便还有沈临风神医华鹊的称号。
此般张扬大胆,很快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临风面带黑纱,面上是笑意盈盈,竟无端让人信任。
最开始,众人只是围观。
到后来,便有人按耐不住上前。
头一个出面的,便是位衣衫褴褛的老太太。
老太太佝偻着背,一身恶臭,竟无人敢近其身。
她含着泪,小心翼翼试探出口,“姑娘,你这医馆上头所说,可是当真?”
臭味熏天。
可沈临风眉头却是皱也不皱,只笑意盈盈开口,“自然当真!”
“我这医馆,本就是为穷人开的!诸位且放心,凡有何疑难杂症,或伤风感冒,都可来我这回生堂,我定分文不取!”
黑纱将女人的脸遮掩的严严实实,只一双眸亮晶晶露在外头。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众人静了半晌,紧跟着便是一阵欢呼。
多的是热泪盈眶。
“天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总算是能看得起病了!”
“华医师!您这才是医者仁心!”
“华医师!求您为我治病!”
……
一时之间,百姓竟挤满了医馆。
沈临风一一为其号脉,始终面带微笑,温柔四溢。
只有面对病患的时候,沈临风才会这般认真平和。
半个上午的功夫,药箱里的药材便全被一扫而空。
所幸,百姓们也基本上看的差不多了。
三寸丁皱着眉头气鼓鼓看着沈临风,“姐姐!我知你同情百姓,只是若长久下去,只怕很快我们这医馆便会关门。”
若长此以往,医馆只会入不敷出。
这般赔钱赚吆喝的买卖,三寸丁怎么都没想到竟是沈临风做出来的事。
沈临风疲惫的伸了伸懒腰,对着三寸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并不放在心上,“放心,我不会让医馆到那个地步……”
说着,外头又骨碌碌停下一顶锦绣小轿。
两人抬的轿子,还有一人专在外伺候。
似是怕什么人发现,那随从的小厮探头探脑四顾张望一番,确定无人之后才压低声音对着轿内人禀告。
沈临风唇角勾起,眸又亮了几分。
瞥了三寸丁一眼,唇向着门口方向轻努,“瞧,今日的银子这不就到了吗?”
话音才落,那小轿上便下来一个人。
虽是男子身量,却有弱柳扶风之态。
被一旁的小厮搀扶进门,隔着帷幔的一层面纱对沈临风微微做了个作揖。
可还未等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临风不由皱起眉头。
这病,怕是不简单。
那人定定在沈临风面前坐下,时不时一声咳嗽,半晌才缓和呼吸对沈临风淡淡开口,“可是华神医?”
好听的男声,带着几分虚弱的书生气。
莫名的,沈临风对他有些好感。
点了点头之后,沈临风才轻咳一声开口,“医病将求望闻问切。这位公子,无论便与不便,还请摘下帷幔说话。”
那男子微微愣了愣,一旁的小厮小厮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被男子拦住。
“神医说得对,若不看脸色,确实难以判定,我既然是诚信求医,便应当遵守神医的规矩。”
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手便缓缓激昂帷幔掀开。
面色苍白,两颧发红,俨然是有不足之症。
沈临风眉头不由皱的更紧几分,“你这病,当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男子苍白的面上微微扯出笑意,“神医好眼力,自我会饮食时便开始吃药,二十年间,药从未断,请了不知多少名医,都不见效。”
“今日听闻神医在京城开了医馆,所以才上门叨扰。”
说着,又是咳嗽几声,面上亦是更红。
对着一旁的小厮招招手。
小厮心领神会,将手中的托盘奉上。
男子伸出葱葱玉手,落到通红的锦缎上,衬得他的大手更白净几分。
红绸陡然被扯下,金灿灿的黄金瞬时暴露出来!
沈临风的眼睛都看直了!
男子掩唇轻咳,“百两黄金,不成敬意,劳烦神医。”
沈临风当即瞥了三寸丁一眼。
三寸丁忙不迭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那金子收起来。
再回过神,沈临风笑意盈盈,“公子爽快!”
话少钱多,她喜欢。
男人微微一笑,“叫我张如海便是。”
话音落下,一旁的三寸丁小嘴微张,轻呼出声。
“新科状元,张如海?”
同样与燕辰启齐名之人,还有张如海。
只是一个提起来让人牙根发痒,另一个却让人心生唏嘘。
说张如海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都不为过,
小小年纪便才高八斗,才绝艳艳。
只可惜,天妒英才。
他自小便体弱多病,行动些微剧烈便不住咳嗽。
痰中带血,身冒虚汗。
这二十来年的光阴都是小心翼翼。
亦是小心用名贵药材吊着,才苟活至今
偏生,张家只这么一位公子。
今年科举,纵使一举夺魁,却也是没上任的精力,倒是可惜了这位人才。
说着,张如海对沈临风微微笑笑,“身外虚名罢了,神医不必介怀。”
命都难保,官位与钱财确为身外之名。
沈临风皱着眉头轻轻将手搭在张如海的腕上,许久,面上表情越发凝重。
张如海面上却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神医不必为难,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若不是家中催促,我也不会过来。”
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
勉强撑着,难受的也还是他自己,倒不如就此罢休,也好过连累家人。
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忽觉得不怎么可怕。
想着,他噙着一抹苦笑将手从沈临风手中收回来。
“若实在无法……”
话未说完,沈临风便掷地有声的打断张如海的话,“谁告诉你,我没有办法?”
她看着他,眸里似噙着一抹笑,偏的面上清冷如霜。
张如海的心,忽止不住跳动起来。
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