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天穹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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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宣纸被折的四四方方,夹在奏章中,压的平平整整。
展开,上面是黑色的墨水。
左右两边是全然不同的画风,但是能看得出来,两个孩子毛笔抓的不是很好,上面的字画歪歪扭扭的。
左边的字写的好一些,娘亲两个字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是能看出来很努力了,还画了一颗心。
右边则是画画多一些,上面有几朵花,还贴着一个刺绣的小鸟。
盛卿尘看的眼眶发热。
上官爵赶紧将人揽在怀里,轻声哄:“知道哪个是团团的,哪个是圆圆的么?”
就算现在没有记忆,但是盛卿尘的逻辑很清晰。
那颗惟妙惟肖的心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夫子会教的,这显然是现代人表达情感的方式。
所以她更加坚信,自己其实是把穿越过来五年之间的事情忘记了,陪着远在云京城里的团团圆圆的人一直是自己。
“知道。”盛卿尘吸了吸鼻子,把那点敏感憋回去了:“字写的好的是团团,画画画的好的是圆圆。”
男孩稳重,女孩细腻。
上官爵轻轻给她顺了顺背,两个人靠在一起有种无声的温情,他想起了别的:“说起来,我当日收到四元送出的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骗子,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你的字。”
盛卿尘觉得这话还挺温情,但心思一动,不对啊!
她锤了上官爵一下,怒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说我字难看?”
“噗。”上官爵将她的手抓牢在自己掌心,打趣她:“是说你的字有特色。”
“你少来,你就是在嘲笑我。”
上官爵坚决不承认:“何以见得?”
“就,说我的字好认,我的字又没有出彩的地方,哪里好认了,还不是因为丑。”
上官爵差点笑出声:“丑是你说的,可不是我。”
盛卿尘简直恼羞成怒,抓过他的手直接上嘴啃了一口。
上官爵吃痛,但是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还将人更紧地揽进怀里,下巴在她的发顶上轻轻地蹭。
身体似乎都有记忆,盛卿尘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好。
好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口气:“我有点想见他们了。”
上官爵知道她说的是团团圆圆,轻轻摸了摸她抚慰道:“很快了,很快就带你回去,我们这趟出来的实在是太久了。”
“以前在宫里我们都做什么?”盛卿尘顺着他的话聊:“不过你登基不久,以前更多的是住在王府吧?”
“嗯,住在王府,出事之前由着你的性子,也没给你封号,你就在王府里,见天往城外跑。我抓都抓不住。”
盛卿尘觉得有点神奇:“我是这么野的性子吗?有点难以置信。”
“野啊,年初时候云京发大水,引发了一场疫病,你倒好,干脆就不回府了,没日没夜呆在救济寺里,惹人担心。”
盛卿尘微微有些惊讶,要说以前她大概真是这种性子的,但是又觉得有点神奇,大概是如今肚子里又揣了一个,所以想起这种惊险竟然会有些害怕。
“以后不由着你了。”上官爵轻轻地道,声音有一丝深情:“回宫后就得接受赐封。”
在这样的时代,很难想象自己身后的一代天子会如此深情。
盛卿尘有些踟蹰:“你以后会有别的妃子吗?”
她不能否认自己对这个男人无法抵挡,他的情感不可能让人忽略的了。
谁能抗拒一个耀眼的男人对你情有独钟呢?
反正她不能。
孩子都生了,二胎都已经来了。
要不是心甘情愿,也不会生第二胎。
更何况上官爵为她刀里来火里去,就冲着这些,她也不怀疑对方的真心。
那真心换真心,就容易的多。
“不会。”上官爵坦言:“我有我的抱负,志不在后宫,相比起这些,我更愿意将时间花在怎么让团团接过江山社稷。”
“一定要是团团吗?”
想到儿子也才五岁,盛卿尘有点心疼:“宫里都是心机和算计,我其实不是很想自己的孩子去当皇帝。”
“他身在皇家,享受了皇子的殊荣,就要有相应的责任。你忘记了,我身为皇侄子的时候,叔父百般容不得我,所以,所有的权力都得抓在团团自己的手里。”
上官爵说的这些,盛卿尘自然是明白的。
她也清楚朝局之下,谁都不清白的道理。
所以在这样的时代里,人人都想要将绝对的主权抓在自己的手里。
肃北,天穹郡。
进了天穹地界,盛卿尘切身感受到气温一日比一日冷。
便是从不怕冷的自己,也早早地披上了狐裘。
上官爵望了一眼天边:“眼看就要下雪。”
他们这一趟又走了半个月,这次是有目的而来,入了天穹就直奔郡守处。
郡守早已接到提前打点,他的官职毕竟高一些,所以知道近日里朝中涌动的一些小道消息,知道南边被狠狠地整顿了一遍。
这个关头,即便上面来打点的人没有道明来人的身份,他也半点都不敢懈怠。
而且有人亲自来打点的,会是什么打酱油的角色?
绝对不可能啊!
所以郡守廖登士,从接到消息的那天就开始食不下咽,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他在想究竟要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拍着这位天降的马屁,又能显得自己并不急功近利,还能保住头顶上这顶乌纱帽。
人生一旦一条腿被迫迈入鬼门关,那做什么事情也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
何况近日里天穹郡也着实算不上太平。
若是这次遇上的当真又是南边那件事的那堆人,那这事自己是绝对不能隐瞒的。
否则就容易被扣上懈怠官职的罪名。
所以这日阴着天,将那位大人物从马车迎下来的那一刻起,廖登士就陪在一边,仔仔细细将天穹今日遇见的诡异事情说了。
盛卿尘被裹在一件狐裘里,连脖颈都包的严实,听了那郡守话,有些惊奇:“偷盗坟墓?”
廖登士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在一边弯腰回话:“是,是是。查了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也抓不着人,但是几乎每隔几日就有村民报上来,说自家的坟墓失窃。”
“盗墓贼?”
“不不不,盗墓贼应当会盗取财物,可是墓中几乎没有陪葬品遗失。”
这就……有些稀奇了。
谁没事天天去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