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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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爵冷冷一笑，约莫今夜出门是个黄道吉日。
他靠墙站定，不费力气地等着那‘贼’自己撞过来。
那小宫女穿的还是宫女服侍，若是神情自若些恐怕比较不招人怀疑。
不过就她这行事风格，上官爵猜就是她想图谋不轨，也会先被门口的侍卫剁成烂泥。
‘小贼’摸索着踱步到了上官爵藏身的地方，似乎还颇为心惊肉跳地捂着自己的心口拍了拍，叹了声长气。
而后——
就被上官爵手一抬拎住了。
见她要叫，上官爵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不是什么好脾气，即便这人的行为透着股傻气，但他更不愿意跟傻子打交道。
‘小贼’全然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还以为自己是被抓住了，瞪着眼睛就开始流眼泪。
不过因为自己的脖子被掐住，她发不出声音也不敢发出声音，就只能蹬着腿，用动作无声地求饶。
夜路走多了就是会碰上鬼的，可是她才第一次走夜路，这也太背了一点吧？
完了，已经想到了自己明天被挂在午门斩首示众的场景了。
人头分离前，她连最后一个愿望都达成不了。
“别动。”上官爵被她的动作惹得心烦：“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小宫女动作一顿，而后果然老老实实不敢再动。
听这意思是还有商榷。
“你要去哪？”上官爵用着阴沉的嗓音道。
“唔，呃——”
见她着实没有反抗的动作，上官爵这才松开了一点手，让她能发出声音。
“我，咳咳咳咳，我要去，要去天牢。”
反正都被抓住了，坦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本身就没有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应当罪不至死吧？
上官爵微微拧眉：“天牢？”
小宫女猛点头：“我有个想要见的人，在那里面，侍卫大哥，我真的只是想溜达过去，什么都没有想做，求你放过我！”
她始终背对着身后的男人，但是能感觉到男人的身材健硕，是平常见的那些侍卫们的体格。
小宫女半点不怀疑自己被侍卫抓住了，倒豆子似的道：“你一定也有过很想见的人吧，比如至亲什么的，如今他下了天牢，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我、我就只是想离他近一些而已。”
“天牢重地，你以为你能闯进去？”
小宫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想到自己想要见的那个人就更伤心了：“自然是有一些、办法的。”
她的语气，还挺笃定自己能见到天牢里的人。
上官爵没有闲心跟她扯下去，直接问出自己的目的：“你平日在何处伺候？”
“承、承乾殿，我叫应小檀，侍卫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我什么都没有做的份上放过我行吗，我这就回去乖乖睡觉！”
这个宫女看着傻气，可又透着一股灵动，她敢这么大胆子在深夜的宫中乱走，或许是存了一些自己不会被抓住的侥幸在。
在皇宫中，不乏一些四通八达小路，只有走惯了的宫人清楚门道。
与其自己毫无头绪地胡乱找，不如叫这个小宫女帮着找，或许更快。
毕竟两个时辰后他若是不离开前朝，定然会被麒麟殿换班的侍卫通缉。
想罢，上官爵依旧是掐着应小檀脖子的姿势，直接问出自己的目的：“你可知道大创来的宋塔，如今被关在何处？”
“什么？！”应小檀被吓得瞪大眼，眼泪都忘记流了：“你说你找谁？”
“少废话。”
她这个反应，更加让上官爵笃定对方是知道宋塔的。
很好，知道就更好了。
看来宋塔在东篱皇宫的事，算不得什么秘密。
只不过不知道方楚辞给他苦受了没有。
应小檀吓得差点失语，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与自己一样的目的？！
她也是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人压根不是什么侍卫！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从背后传来，侍卫受伤不可能出来当值的。
这人……这人是谁呢？
应小檀惊悚地想了半天，放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就收的越发紧了。
渐渐的，她又有些呼吸困难。
“说、话。”上官爵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透露出了一股杀意，淡淡的，却也足够令人悚然。
应小檀不知道他来是什么目的。
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应小檀一咬牙，哆哆嗦嗦地道：“我，我带你去见他。”
“你知道他在何处？”
应小檀点头：“我方才说要去天牢见的人，就是宋将军。”
天牢。
上官爵微微眯了眯眼，方楚辞居然当真敢单方面将他大创的大将军下狱了。
看来这两国邦交，方楚辞是当真不想要。
也罢，自他动了盛卿尘的那一刻起，上官爵就不可能再与东篱做什么邦交之友。
这人比克图王还要令他不齿。
也怪自己当初在大创的时候心软，若不是顾念着他救了盛卿尘一回，上官爵应该暗地里就让他再也回不了东篱！
他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就连应小檀也分明感受到了。
她为了肯定自己能帮上忙，拼命地在上官爵手上抓了抓：“是……真的，我真的能找到宋将军，你是、是来救他的吗？”
这真的太巧了。
上官爵不敢说自己完全信这个小宫女，可他此刻确实太疲惫了。
没有太医在身边，这一整天里只眯了两个时辰，如今的身体确实已经比不得当年行军打仗的时候。。
而且他没有多少时间能够浪费。
“我希望你能将宋将军救出去。”应小檀眼角是一泡眼泪，眼神却莫名坚定：“我虽然没有正面见过他，但是一个能女人出头的将军，是个好将军。”
若是盛卿尘在这，就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人是当日翠婉跟她提起过的小檀。
翠婉将小檀放在嘴边念叨过好多回，宋塔住在永玉宫的事，也是小檀口中传出来的。
她在承乾殿伺候，宋塔进宫来的那日，恰好是她轮值。
她早就对这声名赫赫的大将军一腔崇拜，那日一见，更是少女心事无处掩盖，所以拉着翠婉瞎激动了一通。
上官爵思索后，慢慢放开了挟制在应小檀喉间的手。
只是两人还未动作，墙边传来一阵呵斥。
“什么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