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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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行云跟着上官爵的脚步疾走,边问:“主子,怎么又不去了?”
上官爵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看:“你不记得了?!”
卫行云一脸空白。
上官爵咬牙切齿:“百里府,酒宴!”
卫行云想了半晌,脑海中掠过一抹影像,而后微微瞠大了双目。
“好、好、好像比较棘手。”
百里府卫行云知道啊,当年主子去看过几次隋棠梨,他是有跟着的。
但他其实也没有深入了解过,只知道隋棠梨一儿一女,小儿子常年养在外头,女儿随她姓,是个话不多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在他们去百里府时,总会出现在隋棠梨身边。
用脆生生的眼神看上官爵。
上官爵那时还沉浸在痛失双亲的情绪中,并不多对旁的有注意,即使目光撞上,也多半无话。
坏就坏在有一回,百里府设宴款待他,他那日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最后没抗住酒气,醉倒在桌上。
百里府的人将他搀进厢房休息,上官爵虽然醉着,对周围的惊觉倒也还有,迷迷糊糊中他知道房里进来个人。
那人脚步轻盈,不似男子,随着走近,上官爵鼻尖还嗅到一丝女儿家才用的脂粉味。
他那时醉的厉害,眼睛睁不开。
而后——他手里被塞了样东西,一封轻薄的纸片。
塞完了人没有立刻走,又拿着手帕替他将额角的汗擦了。
这般动作,若说上官爵不清楚其中意味,那他也着实不配为男人。
而后卫行云来接人,因为几番动作信掉在地上,卫行云捡起时,那对折的纸页刚好展开了。
这一看,边看出了个惊天霹雳。
那纸上跃然的是四行诗。
情诗。
卫行云一瞬间慌急了,将信重新叠好,塞回上官爵手里。
人王爷收到的情诗,倒被他先看了,太罪过了。
后来上官爵清醒了,看了那几行情诗,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只是再一次去百里府,他不经意从隋愿身上闻到自己醉酒当日闻到的脂粉味,当即一僵。
而后彻底明白为什么隋愿一见他就两颊生红。
从那后上官爵也就减少了去百里府的次数,后来上官墨池暗中针对他,又是追杀又是下药的,他自顾不暇。
百里府也被因故流放去了云浮城。
从那以后,便再未得见。
八年多过去,谁料想当年的隋愿,竟然也被选成了秀女,还阴差阳错被盛卿尘带回来。
这要是进去,四目相对,叫盛卿尘瞧出点什么异样,他这辈子大约都是进不了幽紫苑的门了。
一个于慧秀已经叫他头疼不已,八张口也解释不清了。
“那主子,我们去哪?总躲着也不是事吧?那隋愿如今就算住在了幽紫苑。”
“本王怎么知道?卫行云,你半夜将她打晕送回云浮城吧。”
卫行云:“??我??若王妃本意不是如此,我岂不是要叫王妃打死?”
上官爵一脸冷漠:“那本王去?”
妈的!
卫行云简直服了,左右都是死,他已经想到他被王妃下毒毫不手软的死法了。
到时候让卫行雨给他多烧几张纸钱。
死也要当个富有的死鬼。
他如此想着,踟蹰满志地就要往幽紫苑而去。
上官爵眼疾手快攥住他:“站住!”
又不了?
主子您真喜怒无常。
“算了,容她们玩儿几天,本王近日公事繁多,也不好给她添堵。”
他事儿确实多,官员都排着队等他召见。
所幸现在是公假日,到初五都不用上早朝,不然上官墨池中风的消息散出去,他更是不得安宁。
现下以御史大夫为首的几个大臣,已经等在王府要与他商议摄政之事了。
自古摄政王就是一个敏感身份,离帝位一步之遥,权势滔天却也名不正言不顺。
上官爵自然是不同意当这个摄政王的。
自古名头不顺的,多招来谩骂。
他并不急攀上高位,也不急着掌权。
局势到了这个份上,都是别人要求着他,他堂堂王爷,犯不着去背骂名。
“我等可以奏请太后,请太后出面重新立储,如今陛下身体抱恙,口不能言,手不能写,退居为太上皇得了。”
御史大夫是最迫切立新皇的。
他以前跟着上官墨非,后来看着上官爵成长,属意的储君人选都是他们父子。
而不是搞权术的上官墨池。
“师出无名啊老师。”上官爵端着一杯茶啜饮,眼神都没动一下:“立储也该是如今的大皇子,怎么会轮到本王一个外侄。”
“大皇子?大皇子如今才十岁,之乎者也念不明白,如何堪当大任?”
上官爵不说话。
他不说话其余人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氛围中总有人忍不住看向他,想开口说句什么,最后又没说出口。
这些人都是上官爵的心腹,他明白,他们都在为他谋划。
可他不急在一时,上官墨池如今卧病在床,许多事要动起来便容易多了,他还有事要做。
“诸位大人都是跟随过先帝,也都与父王共事过,前太傅于大人去世前,大人们可有印象?”
“于大人?皇后娘娘的亲祖父?自然是有印象。”
“当年太傅身体硬朗,却骤缝恶疾,很快便去了,这也是大创的一大憾事啊!”
“王爷怎么突然提起太傅?”
上官爵将茶盏放置桌面,咯噔一声,室内轻响。
他沉默了一阵,而后才开口:“那各位更应该知道,太傅当年属意的帝位人选,是父王,不是皇叔。”
御史大夫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而后道:“自然知晓,只是无奈大皇子当年.……唉,若不是如此.……当年确实是遗憾。”
上官爵道:“后来皇叔继位,迎娶了皇后,于太傅于次年暴病而亡,皇后却不受宠,于家势微。”
他把玩着自己的玉扳指,那模样状似无心,实则阴沉沉。
众人都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却觉得他并非无意提起,只得静待聆听。
“于太傅去世同年,百里家被流放云浮城,这百里家里,有父王的副将隋堂明唯一的妹妹,而就是这么巧,同年,本王遭遇追杀逃至雨花巷。”
上官爵倏而冷厉:“有人,在那一年中,一点一点地,将父王有关联的人物,都企图一一抹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