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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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墨池年仅四十,因此中风?!
上官爵快速反审起来,披上外袍:“可有什么人近过他的身?”
“都是御医在照料,内侍那边,接近的也是我们自己的人,益公公没有这个胆子。”
上官爵沉默半晌,一时也觉得有些心情复杂:“目下情况如何?”
太医围着治了一个晚上,针灸都用上了,天明时上官墨池才悠悠转醒。
只是人虽然醒了,却说不出话来!
舌头捋不直,说出的话没人能听懂。
右手也几乎抬不起来,搭在被子上,太医一放手,自己就掉回身侧。
这下,是真把太医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昨日的事情怕是个打击,可也没有想到上官墨池如此不堪一击。
国之君主,从此后就偏瘫了,那国家大事怎么办?!
上官爵胡乱系的外袍松松散散的,盛卿尘看不过眼,帮他整理,一边问:“然后呢,太后知道这事了吗?”
卫行云不敢看面前看他们的动作,垂头道:“太后本就身子抱恙,这一下直接厥过去了,这会儿也是围了一圈太医在宫里——”
卫行云话还未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慌慌张张的人声。
“哥,你走错了,你怎么会来幽紫苑,主子自然是在他自己的院里,王妃才不会同意跟他睡.……”
卫行云:“.……”
上官爵动作一顿,抬眸扫视了一眼盛卿尘。
盛卿尘:“哈哈哈。”
卫行雨人还在院里头,他跟卫行云在宫里守了一晚上,天亮皇帝醒了才出宫来。
路上卫行雨被街上的头锅羊肉汤吸引了,非得先去喝一碗。
卫行云拗不过他,只得自己先回来禀报。
卫行雨人没进来,声音在院子里响个不停。
“哥你别打扰王妃,团团圆圆昨夜吓坏了,肯定还没起。春儿你把这羊汤拿去小厨房煨着,可鲜了,王妃她们醒了就给她们端上来,一定要说是我买的——你脸色怎么这么怪春儿?”
这个小傻子。
卫行云仰头无语。
功夫高有什么用,傻的通透。
卫行雨终于将羊汤给了春儿,而后在对方挤眉弄眼中莫名其妙地进了屋。
而后发现房门大开,他家主子站在外间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王妃的手还搭在王爷的外袍上,显然刚系好扣子,夫妻情深的模样。
卫行雨:“.……”
卫行雨:“主子,王妃,我突然想起宫里还有事落下了,我回去一趟。”
说完,面色不惊地往外走。
“站住。”
卫行雨朝卫行云飞眼神,求助,救命。
卫行云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你自己作的死,你自己承受,我反正不敢惹主子。
“卫行雨。”上官爵问他:“羊汤好喝吗?”
卫行雨扑通跪地,猛然摇头:“不好喝一点也不好喝!”
盛卿尘好笑,卫行雨就是小孩性子,也是真心疼团团圆圆,上官爵不过是吓他而已。
不过这活宝当真是大年初一唯一的乐子了。
“是吗?”上官爵扣上袖口,继续逗他:“本王倒是想尝尝。”
卫行雨已经完全陷进了那种‘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肯定会死的很惨’那种境地里。
因为他前面说过一句“王妃才不会同意和他睡”。
他说的是事实啊,他家王爷有时候超级可怕的好嘛,又不贴心,又冷漠。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卫行云。
卫行云好笑地踢了他一脚:“往后还敢背后大声编排主子么?”
卫行雨头摇的似拨浪鼓。
卫行云冲上官爵:“主子,他知道怕了。”
里间的团团圆圆还在睡,上官爵背了只手在身后,另一只牵过盛卿尘:“卫行云把他埋雪里去涨涨记性,春儿,伺候王妃洗漱,将早膳也传上来。”
大年初一,一顿早膳算是最松快的了,吃完还得去面对宫里那一堆拉拉杂杂的事。
太后抱恙,皇帝中风,风向刚传开,王府已经有人闻风而来。
上官爵跟盛卿尘吃顿早膳的功夫,管家来请示了三次。
要么某某大臣造访,恭贺新春,携礼而来。
要么就是说王爷为南疆和朝事两边跑,实在辛苦,感念在心,前来探访。
要么就是带了贵重药材,来探望昨夜受惊的王妃和世子。
这一套套的说词,暗地里其实就是想攀附宣王。
上官墨池中风,他连太子都未立下,那可想而知,往后的话事人是谁?
还能是谁?
大殿下还小,平日里都是太傅在教导,绝不可能此时就摄政。
皇后……皇后向来是个存在感单薄的人,生了大殿下后,便一心向佛,后宫的主事权虽然在手上,却也很少管事。
她一年中甚至有大部分时间都会去皇寺清修,所以遇着大事的时候,太后出面要比她还多。
现下太后也倒下了。
朝臣们就眼巴巴地来宣王府里,企图投靠上官爵这座大山。
而宣王拒不接见。
被管家烦伤了,只能不耐烦地道:“让他们等着,本王回云京不到十二个时辰,催命似的做什么?”
他赶走了管家,盛了一小碗羊汤,给盛卿尘夹了块枣糕:“卫行雨这小子,不着调是一回事,口味倒还不错。”
盛卿尘偷笑,瞥了一眼院子外被卫行云‘种’在雪堆里委屈巴巴的卫行雨:“那你让他起来吧,把孩子委屈坏了。”
“再埋一会,你平日里惯着他本王不管,可他心性年轻,莽莽撞撞总要吃点教训,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盛卿尘不听他的,扬声:“春儿,让小雨进来,本王妃有事吩咐。”
“哎!”
没一会儿人就进来了,早没有了刚才的朝气,被雪埋了半天,像个小鹌鹑。
看见上官爵都躲远了些:“主子,王妃。”
“你家主子逗你玩儿呢。”盛卿尘其实知道上官爵扮黑脸,自己扮白脸,卫行雨就会更思量她。
不过她也确实有事要问:“昨夜我们回来后,皇后娘娘是怎么个表情,你可清楚?”
“皇后娘娘?”卫行雨回忆了半晌,“皇后娘娘一向不争不抢,昨夜陛下昏厥,她也只是在一边旁观。”
上官爵知道她不会随意问这个:“你觉得皇后怎么?”
盛卿尘踟蹰道:“可能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皇后娘娘不似表面这般,她举止有些奇怪。”
昨夜兵荒马乱,有一幕却被盛卿尘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