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她不是本王的心上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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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盛卿尘猛一抬头,就着这个姿势猛地撞了一下上官爵的下巴。
上官爵牙关撞在一起,差点痛出声,却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盛卿尘顾不上这些小动作了,她难以置信:“你把他——”
杀人灭口四个字,盛卿尘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接触。
她自然是被吓住了,太过震惊,还打了个嗝。
“噗。”上官爵忍不住笑出来:“第一次听说杀人么?怎么吓成这样。”
盛卿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下杀手,她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见过杀人。
“好了好了吓你的。”上官爵似真似假道:“只是将人关起来了而已。”
“他很谨慎,我的人跟了半个月,没有得到线索,只是确实试探出他会武力,为了节外生枝,本王只能将人控制起来。”
“真的没有杀掉?”盛卿尘狐疑。
“杀人犯法。”上官爵好笑:“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本王不会轻举妄动,你问这事做什么?”
盛卿尘犹疑着将下午的事情说了。
“你说什么?!”上官爵眉头紧锁,“你是不是嫌命长?!”
盛卿尘没料到他会一顿发作,懵了。
“你就没想过他不信你怎么办?他那个人疑心病多重,你还敢在他面前诓他?”
盛卿尘心说我诓的挺成功的啊,左右大家都是互相怀疑,诓一诓有什么。
“他准我明天去给辛老诊脉了。”
上官爵还在生气:“他能不准吗?没有损失的事,辛老成了,南疆就够他笑的,不成还能拿你开罪!”
即便没有上官墨池的应允,上官爵也打算好,找个时机跟辛幼安碰个头,私底下让盛卿尘去把把脉。
这女人倒好,转头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他倒不是气她把自己跟盛卿然捅到上官墨池那去了,只是这样太不保险,万一出点差池,那就是欺君的罪名。
她到底知不知道上官墨池这人多阴险?
当年暗杀他不成,就卑劣的下毒,身中牵机毒多年,他们之间那点叔侄亲情早就磨没了。
“你怎么生这么大气。”盛卿尘有些心虚。
上官爵确实是气的不轻,他之前就有说过,家眷是软肋,会让他行事谨慎,更会前后踟蹰。
其实盛卿尘也没错,在这样的境况下,要保住团团圆圆,必须要有引开上官墨池注意力的东西。
即使冒险,但是有用。
可他……还是有些担忧。
明明他们之间,合作只是因为两个孩子,可若盛卿尘真出了什么事……他不愿意想下去。
似乎不知不觉,团团圆圆以外,他有了些别的想护住的东西。
他稳了稳心神,岔开了话题:“如今既然已经如此,也只能将计就计,幸好前些年本王为了解毒,也确实找了些江湖郎中,可以用来障眼。”
上官墨池接到王府藏有有趣东西的线报,必然与盛卿然脱离不了干系,那便将这步棋用起来。
“你有对策?”
“我将这些人放在明面上,皇、他调查必然会查这个,让他查到,便能多加几分可信度。”
盛卿尘自然是想不到他会如此帮自己,她以为,上官爵无论如何会将盛卿然摘出去。
“如此一来,盛卿然必然就成了靶子,你不担心陛下会对她下手?”
盛卿然那日恐怕都被自己吓破胆了,她此时怕是在找别的法子对付你呢。
上官爵心里冷哼。
他知道盛卿然必将去找盛怀瑾摊开谈条件。
可盛怀瑾那,因为盛旻的事,他猜皇帝已经对盛怀瑾起了疑心。
再加上近日在朝堂,他也有故意跟盛怀瑾结交的意思,盛怀瑾提出的政要,他的人都跟着附议。
上官墨池那多疑的性格,不对盛怀瑾加以防范才怪。
权术就是人心,他们夫妇两个倒也算不谋而和,一个把一个坑了个底掉。
上官爵稍稍放下心,对她道:“下次若再有召见,能拖就拖,叫执画去报知本王,听清楚了?”
干嘛这样,显得我很不厉害的样子。
上官爵见她不在乎,加重了语气:“他连本王都随意暗下杀手,对你又怎会留情,稍加不留意便有杀身之祸,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盛卿尘这才胡乱点头:“谢王爷。”
“还有。”上官爵接着道:“明日把脉,若是你看出些什么,棘手也罢,先不要声张,回来同本王商量。”
盛卿尘这次听懂了,上官爵是怕她当场说出来,没有回旋的余地,立刻就被发落了。
她轻咬下唇,不懂自己怎么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上官爵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为名利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关心一个空又名分的王妃的死活呢?
还为她谋划,为她考虑,为她还生了气。
她敛了敛心神,心道人家没准只是不想让团团圆圆小小年纪没了娘。
“不过我对辛老的病症倒是有些猜测。”盛卿尘回神道:“他经常视物模糊,头痛,我看病例里,大小便也些微不正常。”
“许多病症都有这些症状,这能看出什么?”
“可太医已经将能想到的都用过药,效果几乎没有,那约莫就是看不见的东西——头上长的。”
“头上?”
盛卿尘敲了敲自己的头:“里边儿,俗称瘤。”
不过辛老这不是重症的反应,盛卿尘可以排除是恶性瘤,大概是长了小的垂体瘤,压迫了视觉和中枢神经。
垂体瘤在现代非常好处理,放射治疗或者微创就能解决。
但在目下的条件中,只能用药。
总之她心下有些猜测,待明天验证一番。
而若真要治,那药也不易得,学医应当知道溴隐亭,可这个药,却是由化学物反应得出。
盛卿尘摸摸头上的步摇,心知晚上是要熬夜一番了。
管家在门外传晚膳。
“头里边的都是大事,你切不要胡来。”
盛卿尘当然知道,她心说这人怎么突然啰嗦了:“盛卿然那真没事啊?”
上官爵也烦她不讲正经事:“自然有事,在你眼里,她不是本王的心上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