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艰难卖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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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晨凑了点路费，连过夜的钱都没有，就担着酒去县里推销去。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杨若汐看韩晨挺不容易的。
“不用，等我好消息。”韩晨说完就担着走了。
杜小颜和杨若汐一直默默看着。
“虽然这孩子有时候是傻乎乎的，但是挺勤奋也挺能吃苦的。”杜小颜说道。
“妈，对吧？你也说他傻是吧？这样酿酒担出去就能把买酒卖掉？打死我也不信。生意哪有这么好做。”杨若男说道。
确实，这样担着酒去卖，那是80，90年代才有的行为，可现在都2020年了，都是5G和短视频时代了。
“傻人会有傻福的。”杨若汐说道。
韩晨虽然很久没有干重活了，但是这点酒不算话下，作为孤儿的他，什么苦没有吃过？睡桥洞，冬天没有衣服凍得发抖，发高烧，要死的那种难受，他都熬过来了，流浪，乞丐都做过，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我这么善良，帮助过那么多，但是人间疾苦，一件都没有落下。
担着酒爬三座大山，把韩晨的肩膀都磨破了皮。
好不容易到了车站，大巴车以酒不得上车为由给拒了。
这把韩晨给气了，怎么办？
韩晨只好走路，可这是多少公里？几百公里啊，拿什么走？
韩晨拦了好几次的车，最后一辆大卡车愿意送他一程，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韩晨总算到了县中心。
这县中心大酒店也就那么几家，韩晨担着酒就去了。
“啥？卖酒？”门口的保安看了酒瓶一眼，就一句滚滚滚：“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酒店？四星级酒店，一切都是有标准的，白酒喝的都是茅台，你这种地摊货滚一边去。”
“我这酒香，不比那些酒差，真的，你帮我问问总经理吧，看要不要？”韩晨很诚恳地问。
“我让你滚就滚，信不信我把酒给你砸了。”保安说着举起了拳头。
韩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下一家。
结果可想而知，这样卖酒根本不可能卖出去。
韩晨又找了一家，这是县最后一家了，实在不行，只能去找饭馆了。
这次保安倒是没有拦。
韩晨到了前台，前台是一个穿着漂亮制服的小姐姐。
“小姐姐，你们这要酒吗？”韩晨问。
“酒？你不是住店啊？”那小姐姐看了韩晨一眼，穿着很朴素，一身地摊货，还担着两箩筐的酒，尤其是还穿着布鞋，一看就是穷吊丝了，直接没好气地说道：“赶紧出去吧，别挡我们做生意。”
“我这酒很好的，真的很香的，你可以叫你们酒店懂酒的出来品尝一下，一尝就知道了。”韩晨说道。
“乞丐出去。”哪前台小姐姐又训斥了一句。
“你怎么侮辱人呢？谁乞丐了？不要就不要吗，干嘛侮辱人。”韩晨回答道。
“你刚才不是乞求我了吗？那还不是乞丐啊？我看你有病。”前台小姐姐继续说话很难听道。
“我不和你这种女人一般见识，我走还不行吗？”韩晨看出来了，这女人狗眼看人低。
“等等。”前台小姐姐被说这种女人就不开心了，那自己还真要做这种女人了。
小姐姐走了出来，看了地面一眼，说道：“你的箩筐带了土进来，想走，就舔干净，不然别想走。”
“你诚心为难我是吧？”韩晨回答。
“什么为难你？臭乞丐，一身臭，你脏了我的地，把这些破酒扔远一点。”前台小姐姐说着一脚踢了过去。
结果这一脚还真踢出问题来了，结果一个酒瓶没稳，倒了。
这酒瓶脆，碰到大理石地面就碎了，顿时那酒就流满了地。
看到这，韩晨当时就怒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赔我酒钱。”
“你讹我呢？一瓶破酒，你还脏了我地呢，保安，给我架出去，把他的酒给我砸了。”这前台小姐姐的心是够毒辣的。
马上来了保安，把酒娄子一起扔出去了。
“别扔别扔。”韩晨喊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篓筐扔了出去，结果啪得碎了好几瓶。
韩晨真的愤怒了，一直瞪着那个前台小姐。
“怎么了？还想打我啊？”前台小姐姐不屑道：“狗东西。”
韩晨真的很想上去给她一巴掌，替她父母好好教育一下，一个小小的前台竟然如此嚣张？但他还是忍了，卖酒重要。
“狗眼看人低，你等着。”韩晨说了一句。
“且，你这种底层的狗我见多了，脏了我的地。”前台小姐姐骂道，然后转身走了。
“妈地。”韩晨只好低头收拾碎片，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韩晨收拾好，虽然心里委屈，也很难过，眼眶都红了，但男人不能哭。
韩晨还是担着酒继续去卖，走遍了县城的所有饭馆，都没人要，而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韩晨即没有吃饭也没有地方住。
他就找了个银行的ATM房，躲在里面准备缩着睡一晚。
不知道睡了多久，晚上冷得哆嗦，这时他听到什么声音。
“把钱全部给我取出来，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
韩晨把头探出去一看，ATM前，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刀架在一个老年人的脖子上，正逼着那个老年人取钱呢。
韩晨看出来遇到抢劫了，这带治安是真不好啊。
“大哥。”韩晨喊了一句。
那劫匪愣了一下，显然没看到这角落里还有个人，吼道：“干嘛？别多管闲事。”
“你看这老人一大把年纪了，能有几个钱？再说，人老了本来就可怜，你要抢也是抢我这样的，可怜我也没钱。”韩晨说着把口袋一番，就只有几十块钱的车费和饭钱。
“你想干嘛？”
“我是说，你稍微抢点，给老爷爷留点，别伤害他，抢劫的罪很重了，伤人更重，要坐一辈子牢的，你也要考虑一下家里你的父母对吧？我这几十块钱给你了。”韩晨拿出钱来递了过去：“只有这么多了。”
那个劫匪看了眼韩晨，看了好久，拿过韩晨手上的钱，放下刀跑了。
“爷爷，你没事吧？”韩晨急忙去检查爷爷。
“我没事，谢谢你，害你亏了钱。”老爷爷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皮肤有一点黑，眼神很深，看起来人间沧桑和疾苦都经历过了。
“小伙子，你篓筐里的是什么啊？”老爷爷问。
“酒。”
“酒？”
“对，我从农村来的，来卖酒的。”韩晨回答。
“我可以尝一口吗？”老爷爷问。
“当然可以。”韩晨拿了碗，舀了一大勺递了过去。
老爷爷拿酒一喝，品尝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迟迟没有说话，似乎沉浸在岁月的无限年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