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少爷就像个人形大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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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屋子里阴煞之气太重,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是……”
包迟迟本想说,之前她们呆的那间客房里有她设的阵法,妖魔鬼怪都进不去。安全起见,大少爷最好还是回房间躲着。
可她后面的话还不及出口,突感眼前一刺。
只见顾朝夜周身先是有紫金色的描边暖芒出现,一开始还是点点余芒,须臾之间,已是光芒大放,亮得他跟个人形彩灯似的。
而那些紫金之芒,自他周身弹射而出,由点至面地横扫过整个屋子,瞬间,屋内凝结的黑气便被一扫而空。
便连那恶心人的阴寒之气,亦在瞬间消弭于无形。
包迟迟未尽的话语就那么生生卡在了喉咙口……
她就闭嘴吧!
有如此纯正的紫金之气护体,这些阴气也好,煞气也罢,根本就伤不了大少爷半分皮毛……
“你想说什么?”
大少爷等了半晌,没等到她的后半句,便主动问她。
“我……”
包迟迟睁着眼睛说瞎话:“忘了!”
直觉很准的大少爷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紫金之气,但他严重怀疑小丫头在说谎。
可他没有证据,只能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这时,发现她们擅自进来的李夫人哆嗦着问:“你……你们,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了!不信你看我的影子。”话落,包迟迟手掌一转,两指间便多了一个黄色的小纸人。
她另一只手飞快地掐了个诀,再用掐诀的手指轻抚过小纸人的头,瞬间,纸人那圆圆的小脑袋便灯泡一般亮了起来。
小纸人的光芒照亮了包迟迟和顾朝夜两人,并将她俩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你夫人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影子,又抬头迷茫地看了眼面前的男女。
怎么说也是首富的太太,顾朝夜她是认识的,但是他身边的小丫头就……
李夫人想起她刚才说自己叫包迟迟,这个名字她听丈夫的助理讲过,是最近李大川惦记着要找回来给儿子治病的那个小道姑。
可儿子的病,真的是病吗?
李夫人想起之前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突然泛起了一股子恶心的感觉。
就连同床共枕的丈夫都不能相信,她还敢相信谁呢?
这个看起来好像没长大的小丫头么?
李夫人正在忧心,包迟迟却问:“夫人最近经常被那个女鬼附身吧?被附身之后,经历的事情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对不对?”
瞬间,李夫人便瞪大了眼,她激动道:“对……对……就是这样……我跟老李说过几次,他根本不相信我,还说我神经错乱要送我去看心理医生,还把我锁在家里面不让出门。”
老李是李夫人对丈夫的称呼,她们是典型的老夫少妻组合,足足差了有28岁。
也正因如此,李大川从前对李夫人其实是好的,直到他们回了国……
包迟迟撇撇嘴,不客气地评价:“我看他不像是不相信你,应该是在装傻吧!”
“什么?”
“那个女鬼被下了禁制,说不出来自己的身份,不过她看起来30多岁,身边还带着三个孩子,一女两男。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应该是李老板的前妻和孩子。”
只这一句,李夫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那三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你儿子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
轰!轰!轰!
似乎连老天都在配合着李夫人如同过山车般大起大落的情绪,这时,窗外的雷鸣之声更响。
几道闪电在半空中狂闪,似乎连天都要被炸分成两半……
这时,一直乖乖躲在母亲身后的李永龄探出一个脑袋,弱弱地问:“可是他们看起来比我还小,怎么会是我的哥哥姐……姐?”
话说到这里,李永龄顿了顿。
很快,自己就反应过来:“对了,因为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所以他们现在的样子是他们死的时候的样子,对吗?他们死的时候,比我还要小对吗?”
“对!”
“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她为什么要缠着我呀?”
李夫人十分害怕,但更加不解:“我虽然和老李结婚了,可我是十几年前才嫁给他的,并没有插足他和他前妻的婚姻,更没有做无耻的小三啊!”
这个问题包迟迟无法回答,大少爷便代劳了:“这大约得问问李老板自己了,可能是他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前妻的事,也可能是……他最近刚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前妻的事。”
李夫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许多事情并非全无痕迹可循,作为李大川的枕边人,李夫人跟在他身边多年,多少是知道他已经习惯的。
特别是儿子的病,当他意识到丈夫是在用什么办法帮儿子续命的时候。
很多真相其实已经近在眼前,他只是不敢去揭开真相。
她不敢相信自己嫁了一个恶魔,更不敢更不敢相信儿子的病都跟丈夫有关系。
李夫人承认自己很懦弱,所以一度打算对此视而不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如今想起来,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那个女鬼才开始附身于自己,疯疯癫癫的唱那一曲《窦娥冤》的。
是在不满自己的视而不见吗?
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那个是她的丈夫,那个是她的天啊!
他的儿子还这么小,病又这么重,她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丈夫的庇护,她和儿子要怎么活下去?
人都是自私的,比起别人的冤屈和别人的孩子,当然还是自己的孩子比较重要。
可她似乎忘了天理昭昭,不是不报。
李夫人突然拉着儿子扑下了床,她直接跪在了包迟迟跟前,双手作揖:“包大师对吧?你知道这么多,一定能救我们对不对?包大师,我求你,救救我们母子,万一救不了两个,只救我儿子也可以……”
包迟迟赶紧伸手扶她起来:“放心吧,我要是不想管你就不会过来了。师父说了,虽然我们不像那些老和尚一样,成天把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挂在嘴边,但是见死不救这种事情,我们也是万万不会做的。”
她说完,又从包包里掏出了那只朱砂笔,这一次他拿了四张空白的黄符纸,走笔游龙地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