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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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老爷。”
凤远道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曾几何时，他也曾是他的左膀右臂。
府内府外的大小事，凤远道都会跟他说上一番，可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变了。
“起来吧。”
柳河起身，余光扫了一眼眼眶微红的柳氏，见她气死不佳，心也跟着疼。
柳氏即刻收回目光，慌张的掩饰自己的慌乱。
好在人多，没有注意她。
“柳河，这可是你的？”凤霓裳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
柳河眼神慌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平静，“回大小姐的话，柳河不识得此物。”
“真的不识？”
“不识。”
“那日凤诗音戴着我的衣物去找你，不是柳河你亲自将这黛粉汁液洒在我的衣裳上的吗？才隔了一日，你就忘了？”
“大小姐，你说的话小的听不懂，自从小的被罚后，一直在后院做活，对前院的事情一概不知。”
凤霓裳蹲在地上，将瓷瓶摆在柳河眼前，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只见她起身的时候，在柳河耳边说了一句话，柳河神色慌乱。
“老爷，你都看到了吧，她就是拖延时间，还不快把她抓起来。”柳氏瞧着围在一旁的护院。
“凤……”
“是，是小的在大小姐衣服上洒了药，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二小姐并不之情，还请老爷责罚！”
凤霓裳眉眼憨笑，嚣张的神色看了眼脸色煞白的柳氏。
凤远道也是一怔，明明死不承认的柳河，这会儿怎么又主动承认了？凤霓裳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在凤远道心里从来没有公平所言，他看到的只有‘价值’。
凤诗音现在的价值便是太子侧妃。
而凤霓裳的价值也存在，毕竟跟九王爷牵扯不清的关系，让他不敢轻易得罪。
倘若不然……这两个女儿早就舍弃了。
“哥，老爷会给你做主的，你不必顾虑。”柳氏道。
“是我做的，音儿那日是过去瞧我，给我送了些吃食，是我当时得知这衣裳是给大小姐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替二小姐出口恶气，没想到……总之，都是我一人所为。”
“糊涂啊！糊涂！”柳氏哭着道。
随后，她有走到凤远道面前，哭诉道：“老爷，柳河已经到这步田地，就绕了他这一次吧，好在大小姐也无事，妾身求你了……”
“柳姨娘这是什么话？我没事是因为我幸运没穿那件衣裳，若是穿了……你可知那戴粉汁液的毒有多厉害？”她呵笑，“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娘啊！刚才那会要吃人的模样，怎么没有了呢。”
“我……我……”
“闭嘴！”凤远道怒吼，“俩人！将柳河拖出去，仗责三十，以儆效尤！”
“夫人。”丫鬟急忙扶住要昏倒的柳氏。
她到不是为了柳河被打昏倒，是一时头晕，可看在凤远道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本身二人的关系对于他来讲就是个迷，这会二摆明了受不了刺激才昏倒的。
“陷害凤府嫡女，多加二十，跟我重重的打！”他恶狠狠的道。
三十大板已经要了人命了，这五十大板……柳河这小身板恐怕很难坚持下来啊。
不死也得扒层皮。
柳氏眯着眼，狠毒的瞪着凤霓裳。
柳河嚎叫的声音直通云霄。
他何时受过这种罪啊！
虽说是苦点累点，但也没被人如此打过。
“柳河既然认罪，旁人……我也就不追究了。”凤霓裳拍拍身上灰尘，欲要离开。
岂料，柳氏突然站起身，朝她跟前走过来。
“霓裳，我替音儿给你赔礼道歉，以后我们母女绝对不会针对你，求你救救她……”柳氏竟然有要跪下的举动。
凤霓裳急忙后退两步，跟她拉开距离。
可柳氏却一把拽住她的袖口，凤霓裳只是稍微的甩了一下，就见柳氏步步后退，直到磕倒在地的刹那。
这一刻，凤霓裳终于知道她今日这般是要做什么。
凤远道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整个人愣住了。
“你……”柳氏手指着凤霓裳，咬牙道：“好狠……的心……！”随即昏死了过去。
“太医！叫太医！”凤远道大吼。
一时间正堂乱做一团，凤远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柳氏抱起来。
“凤霓裳！我儿子若是保不住！你也别想活！”凤远道扔下狠话。
“那也要是你儿子才是！”凤霓裳同样也回应了他一句。
这句话，让凤远道差点没直接脑淤血躺下。
逆女！逆女啊！
竟然这般诅咒他！
凤霓裳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淡定的很，对于柳氏肚子里的孩子丝毫没有愧疚。
柳氏能做出这个举动，说明早就不想要这孩子了，只是在找寻个时机罢了。
她想，今日也并非是柳氏的时机，看来她是狗急跳墙了。
逍遥的走在凤府的长廊上，瞧着四处的树木，有的已经发出了枝芽，但却丝毫没有感觉。
看来，时候搬去九王府了。
这里唯一的让她惦念的也就只有小泥巴了。
小泥巴，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很快！
凤霓裳没有回自己的庭院，而是直接去了后院看罗小娘。
人刚到院子，就见到罗小娘迎了出来，看气色她应该是好了。
“大小姐您来了。”罗小娘眉眼带笑，眼神里充满感激。
她能活下来，多亏了大小姐。
她本无畏惧死亡，甚至想过自己早就应该死了，可真正到死的那刻，原来她记挂的事情还挺多。
她还没有看到女儿结婚生子，死不瞑目啊！
“看你状态不错，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嗯，多亏了大小姐的药，不然我这副身子恐怕……”罗小娘红着眼眶。
“千万别这么说，罗小娘享福的时候在后面呢，舞儿孝顺乖巧，以后会好的。”
“哎哎！借大小姐吉言，进去说……外面冷。”
凤霓裳跟着罗小娘往里面走，凤舞儿正在缝补被褥。
“大姐姐，舞儿正想着去看你呢。”
凤霓裳在她头上抚摸了一下，“做什么呢？”
“没，没有。”凤舞儿想藏起来，可这么大的被褥也藏不进去啊。
凤霓裳瞄了一眼，已经很破旧的被褥了，上面缝缝补补的好几处地方。
“我给你的银子呢？怎么不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