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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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柴房其实就是处罚宫女太监的一所厢房。
哪厢房在正阳宫一个偏僻的角落，这个偏僻的角落可没少死人。
……
而揽月殿内，竟是欢声笑语。
都等着鈡老出题。
即是‘画’也不能平自己心情所画，也要有个主题。
鈡老捋着胡须，“画菊”。他刚正不阿的道。
“我都行，看这位姑娘的。”萧景霸气道，仿似自己已经已经看到了结果。
“鈡老做主便是。”凤霓裳恭敬的道。
鈡老满意的点点头，朝着萧景列了下嘴角。
具体是何意，让萧景自己体会吧。
此时，有人将长桌抬了上来，桌上并有笔墨纸砚，按次序放在桌边，也意味着比赛正式开始。
众人伸长了脖子往上瞧。
这二人也算是很有特色的人了。
萧景是众所周知的大才子，而凤霓裳是众所周知的傻女，组合在一起却毫无违和感。
高台广阔，少女端坐在桌前，她持笔的动作很端正，像是接受了严苛的训练似的，一丝一毫都挑不错来，时有微风穿堂而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而她微微低头，只看到垂下的睫毛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竟也有几分是美丽的。
台下已有人将这最美的时刻勾画了出来。
下方的韩夫人抿了抿嘴，意味不明的对女儿韩慧儿道：“她，果真是长大了了啊。”
韩慧儿勉强笑了笑，手却悄悄握紧了。
身后更是传来少女们的交谈声。
“凤霓裳是何时转性子了？”
“我看未必，应当是做做样子，你没瞧见他下笔都不曾思索过？就咱们这种学过的都要想想，可她？”
赵琪看着台上的凤霓裳，眼神很是不屑。
在她的认知的里，凤霓裳还是以前的傻子，即使她现在不傻了，但也只是暂时的。
凤诗音讲过，她姐姐的脑子时好时坏的，指不定何时会犯病。
男子席上，子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凤霓裳，他虽然是白纱遮面，但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注意到她，仿佛天生就是该站在让人看到的位置，今日尤其显著。
甚至比沈沉鱼还要出彩。
子云竟然有一种冲动，想亲手揭下她脸上那层白纱。
“大哥，她会赢吧。”吴子飞拽了拽身边人的袖子。
吴子云眉眼带笑，深情却是有些古怪。
“那傻子吗？”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吴子飞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伸手将大哥的纸张夺过，“大哥画的是谁？”
“你个小兔崽子，别以为人多我不敢削你！给我！”
吴子飞冲他吐舌头。
“你来时如何答应父亲的，忘了？”
提到这个，吴子飞瞬间蔫了，有模有样的坐在椅子上，将纸张还给了大哥。
他今年才八岁，第一次进宫，以后若是想经常进宫，还要跟这个大哥处好关系才是。
谈笑间，时间到了。
凤霓裳搁笔，目光平平的看着来收画卷的人。
而萧景也完成了画作，正在洗笔，即使简单的动作，由他做出来，也是格外的惹眼。
“好了，下去吧。”鈡老道了句。
二人的画作先是到了安平公主手里，随后又到了鈡老手里。
“凤霓裳，你画了什么？”凤霓裳刚坐在椅子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来询问。
面对眼前不熟悉的姑娘，凤霓裳淡淡的回了句：“菊花。”
姑娘一甩身，不满意的走开了。
谁还不知道是菊花，菊花不也得有个意境吗？她觉得这个凤霓裳就是故意不回答她的话。
而不远处，冬菊小步回到沈沉鱼身边，低语了几句。
沈沉鱼微微一笑，笑容里仿佛含着某种更加意味深长的东西。
“将这副画一并交给鈡老。”
“是，小姐。”
冬菊拿着画作，朝内堂走去。
跟鈡老一并批阅的好有另外两位老臣，都是内阁大学士，很有地位。
冬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画作送了进去。
毕竟是比试，鈡老也想看到更好的作品，所以这不单单是两个人的比试。
半响，三位老师一并走了出来。
鈡老率先开口道：“虽是两个人的比试，但如有同学在下面也画了作品，可以一同拿过来参加评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可不敢在萧景面前卖弄，根本就没将这比试当回事。
更像是来凑热闹的。
女子席这边也是一样的想法，有沈沉鱼在，谁也不想出来出丑。
姑娘们最看重的颜面，一旦在宫里丢了面子，让家人们脸上也无光。
索性眯着好了，保持中平，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那五百两黄金还有钻石薄裙，过过眼瘾
就好了。
“我这里有三章画卷，分别是萧景、凤霓裳、沈沉鱼三人的佳作。”
见鈡老面色凝重，女眷们在下面又开启八卦模式。
当是萧景跟沈沉鱼的画作各有千秋难以抉择，毕竟在二人一同参加过别的比赛，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沈沉鱼深情倨傲的坐在原位，似乎一点也不屑接过，只是端着茶杯的手指有些僵硬。
相比之下，到是凤霓裳显得坦然的多，她坐在椅子上，吃着美味的佳肴。
一番下来，她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这时，负责宣读接过的老师在台上高声喊道：一甲——凤霓裳——”
凤霓裳？一甲？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以人都喧哗了起来，连宣读老师的声音都淹没了。
沈沉鱼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脸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的冬菊，声音有些颤抖，“方才的一甲是谁？是我听错了？”
冬菊一脸茫然，喏喏的道：“小姐，是……凤家姑娘……”
女眷中议论纷纷，男卷中自然也是一片哗然。
而萧景也是一脸懵的坐在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小子输不起不成？”子云在一旁打趣。
对于凤霓裳得了一甲，他心里挺开心。
“滚！”萧景冷着脸。
“景哥哥，你别伤心，在子飞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萧景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只能不情愿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