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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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说笑了，若不是遇到掌柜的，我还风餐露宿呢，这会吃的饱穿的暖，还有银子拿，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好好干，年底有大红包。”
“谢掌柜的。”
大雷子虽不知凤霓裳口中的大红包是何物，但一定是好事就对了。
凤霓裳先是去了后院，看到哑娘正在忙碌着。
“哑娘，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哑娘红着眼眶，看到凤霓裳很是兴奋，急忙朝自己身上拍打，示意自己好了。
不知为何，凤霓裳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哑娘，若是累了就歇歇，这是咱自己家的，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心情好就行。”
哑娘点头，应该是听懂了。
她布满老茧的手紧握着凤霓裳，眼神里的怜爱都快涌出来了。
“哑娘，上次给你的金步摇怎么不见你戴？”凤霓裳在她头上比划了一下。
哑娘急忙从袖口拿出一个布袋，包裹的严严实实，里面正是凤霓裳送给她的金步摇。
这是凤霓裳在陶掌柜铺子里选的，当时第一眼她就觉得很适合哑娘。
哑娘瘦小，刚好这支金步摇长短合适，尤其是上面镶嵌的是紫色的玛瑙石，很少见。
紫色会给人带来好运，凤霓裳希望哑娘好运伴随她一生。
凤霓裳将金步摇取了出来，拿在手里，找了合适的位置给哑娘戴上。
“哑娘，这玩意买来就是戴的，你戴了它才有价值……嗯，好看。”
哑娘手里比划着，想伸手摘下来保存好。
这么贵重的物件，她可不舍得戴，万一摔坏了岂不是辜负了小姐一片心意。
“不许摘，你要是摘我就生气了。”凤霓裳嘟着嘴，假装生气。
哑娘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放回了原位，半响，才摇摇头。
笑着看凤霓裳。
“这才对吗，以后我还会给你买好多呢，咱们一天换一个。”
哑娘清澈的目光，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不过，想到小泥巴，她又开心不起来了。
如果小泥巴在，该有多好。
“时公子，你来了。”杜媚娘得知凤霓裳来了，急忙起来迎接。
国色天香如今已经走上正轨，除了偶尔去大堂帮帮忙外，其余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里，图个清净。
或是想想下一步的进程。
“嗯，没打扰你吧。”
“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你来我高兴着呢，走，我刚泡好的茶，陪我喝一杯。”
可能是混熟了，杜媚娘完全拿凤霓裳当弟弟看，一段时间不见，还挺挂念的。
见到了，格外的亲切。
毕竟她的胭脂榜没倒闭关门，多亏了凤霓裳。
杜媚娘对凤霓裳，是感恩、是敬重、更多是佩服。
年纪不大的孩子，做起事来有模有样，最重要的是有头脑。
随便做点什么都赚钱，这一点让杜媚娘很是钦佩。
杜媚娘吩咐伙计去后院拿了些小点心，打算跟凤霓裳边吃边聊。
“陶掌柜。”
杜媚娘条件反射性的躲了一下。
而凤霓裳则是呵呵的笑。
“好啊，你这小子，连你姐你也打趣。”
“我刚进来的那会儿，瞧见陶掌柜伸着脖子往里忘，看见我应该是尴尬了。”
凤霓裳刚进来那会儿，陶掌柜正站在门口的马车上往里面忘，应该是在看杜媚娘。
想必是被杜媚娘搓了，没好意思进来。
“别提他！不吉利。”
“跟我说说，陶掌柜怎么惹到你了，让你如此讨厌。”
提到这个，杜媚娘脸不由一红。
“没，没怎么，他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的他。”
凤霓裳四处左右看看，淡淡道：“天鹅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你这臭小子，你们两是一伙的吧？”
“冤枉啊！我瞧着陶掌柜人不错，会赚钱，知道心疼人，对媚娘你也是一心一意，不如……”
“得得得，你可别来当说客，我不喜欢他那种男人。”
“你喜欢那种？就算是翻遍这汴京城，我也给你寻来。”
“我呀……我喜欢九王爷那般英勇神武、俊逸不凡的，你去给我找来吧。”
“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凤霓裳抓起花生朝嘴里扔去。
她现在可以想通妗皇后为何惦记九皇叔了。
美色误人！
美色误人啊！
九皇叔的美貌，可另全天下女子青睐。
一个大男人，干嘛要长这么好看。
“那日城外，九王爷坐着高头大马，虽然只是惊鸿一蹩，但已经足以。”杜媚娘仔细回味。
她阅人无数，从来没见过像九王爷这般得天独厚的男子，简直没有任何瑕疵。
这样的男子，即使是看上一眼，此生也足以了。
“九王爷这种男人，不适合你，陶掌柜多好。”凤霓裳吃味道。
“有必要说的这么明显？我杜媚娘若是在年轻个十岁，必定入宫，侍奉九王爷左右。”
凤霓裳憋嘴，“据我所知，九王爷十岁就进了沙场的。”
“大不了我追随她到沙场就是。”
凤霓裳伸出大拇指，给杜媚娘点赞。
伙计又送过来几碟小点心，还有一壶尚好的女儿红。
最后还贴心的拉好门，离开了。
“拿酒干嘛？”凤霓裳问。
“你闻闻这酒，如何？”
凤霓裳打开盖子，酒香即刻飘了出来，确实是好酒。
这酒可不多见。
“好玩意，你若不来我都不舍得喝。”
“那弄的？”凤霓裳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将杯子里的茶倒掉，先给自己倒了满杯，然后又给杜媚娘斟满。
“那位公子给的。”
“嗯，好酒。”凤霓裳小口抿了一下。
这酒不次于她在九王府喝过的，特纯正。
杜媚娘将酒瓶子底侧翻，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皇家御赐！
凤霓裳瞪着大眼睛，她就说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呢，感情是跟九王府一样的。
“嗨……放心喝就是，别怕。”杜媚娘误以为凤霓裳是被惊到了。
凤霓裳点点头，“那位公子竟然能跟皇宫扯上关系？你可要维护好了，日后没准能用到。”
杜媚娘咧嘴一笑，“这……这恐怕有些难。”
“来这里的都是玩乐，能来一次就会来第二次，更何况人家连这么贵重的酒都给你了。”
“这……这是姓陶的送来的。”杜媚娘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