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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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公子，去二楼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先失陪了。”
凤霓裳往声音喧哗处瞄了瞄，就收回了视线。
“你去忙吧，不必招呼我，货我交给旁人轻点。”
陶掌柜道了句‘抱歉’，走了。
柜台处，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但声音都是发自一人的。
陶掌柜家的伙计除了抱歉，没有说任何不中听的话，到是那位姑娘，有些咄咄逼人。
“你去摆放货物。”
陶掌柜将伙计支开，自己留下来应付眼前这位女客人。
“苏小姐，不知您是哪里不满意？我亲自为你解绝。”
苏紫玉轻哼了一声，满眼的不屑。
阴阳怪气的冷声道：“我在你这新买的金步摇，戴了两天就坏了，你们店里的伙计竟然说给我修复！怎么可能？”
陶掌柜拿起金步摇细细的看了看，然后又将金步摇放下，“苏小姐，我们修复的师傅很厉害，保证一点痕迹都不会有，就跟新的一样。”
“什么叫就跟新的一样？呵！陶掌柜是在笑我戴不起一个金步摇？还是笑我苏家穷成这般？”
“没有没有，苏小姐误会我了，苏小姐我店里的老主顾了，您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清楚。”
陶掌柜笑容款款，眉眼似笑非笑，话里的意思也很明了，就看苏紫玉怎么理解。
“行啊，既然掌柜的这么说了，我也接受，只是这上面珍珠不见，怎么处理？”
“这金步摇最值钱的当属这上面镶嵌的珍珠，若是珍珠丢了……苏小姐恐怕要在付一笔费用，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按进价给您。”
“那都无所谓，银子我有，但若是不能恢复跟原来一般，别怪本小姐翻脸不认人！”
陶掌柜听后，心里一惊。
苏小姐这副口吻可不像是来修复的，到像是故意来找茬的。
毕竟是损坏的，修复好后，如果仔细看也会有一点点的痕迹，但绝对不会影响佩戴。
但如果苏小姐故意找茬，这事情就很难说了。
谁不知道，苏家最得宠的就是这位五小姐。
万一得罪了苏老爷，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这样吧……苏小姐，这支金步摇我原价退给你，你必定是我们这里的熟客，您满意最重要。”
熟料，苏紫玉却道：“我不想修，也不想退。”
“哦？”陶掌柜等着她的下文。
“我要见你背后的人！”
陶掌柜面色未变，依旧是那副温文有礼的模样。
“苏小姐说笑了，我就是这店的掌柜的，没有人不知道这事。”
苏紫玉冷笑，“陶掌柜是这家店的掌柜我自然知晓，我指的是制作这定妆粉跟唇脂的人。”
“这……”
“陶掌柜意下如何？”苏紫玉眼底清冷，她身后还跟着几名家丁，凶神恶煞的盯着陶掌柜看。
倘若陶掌柜不同意，不知道会不会将这铺子给砸了。
陶掌柜淡淡一笑，脸上一如既往。
“苏小姐，关于这幕后制作的人我不熟，我也是替人代卖，中间赚个差价而已。”
“陶掌柜，我不是三岁两岁的孩童，任由你糊弄。”
黑着脸的家丁已经开始跃跃欲试，随时都会动手。
“苏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就一平民，跟你这种有势力有钱财的人比不了，苏小姐就别为难我了。”陶掌柜哭着脸，嗓音大的将周边的客人都引了过来。
苏紫玉蛮横跋扈，在这岁锦街是出了名的。
仗着苏老爷宠爱，蛮不讲理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苏紫玉被看的面色铁青。
这些人看猴子呢？都围过来干嘛？
“苏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不认识这制作的人。”陶掌柜继续解释。
“陶掌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苏紫玉不管不顾道。
她若是找到了幕后制作的人，就花重金请到苏府。
让他为苏府制作，为苏府赚银子。
她在众多姐妹面前可是保证过的，一定会将此人收入麾下，为她所用。
到时候看那些小贱人还敢不敢贬低她！
苏紫玉今天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
不见到则幕后的制作人，她是不会死心的。
陶掌柜明摆着就是不想告诉她，可她有一百种办法让他说实话。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都是汴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大家也都混个脸熟。
都在后面小声的猜测。
但几乎都是同情陶掌柜的，毕竟苏家是惹不起的，这个苏紫玉更加惹不起。
凤霓裳靠在栏杆处，手里拿着一块瓜，早早的就在哪里看了。
她俨然一幅吃瓜群众的姿态。
“陶掌柜今日若是不说，这店就提前关门好了。”苏紫玉淡淡道。
“那怎么行？我们家小姐还没选好呢。”
“就是就是，这里是胭脂铺，苏小姐想发威回苏家。”
敢说话的这两个丫头，想必也是出自官宦之家，不然也不会敢当众顶撞苏紫玉。
苏紫玉侧眸，确实看到了熟人。
也不能说是熟人，只能说是见过。
“那还不赶紧挑。”她冷声道。
“你……”
“算了，苏小姐年纪尚小，心智还没长全呢，咱们明日在来就是。”
“哼！”
两个官宦家的小姐一并走了出去。
苏紫玉被说成没脑子，竟然全然没听出来。
她还以为人家是怕了她呢。
陆陆续续的又走了几位客人，苏紫玉一脸的的得意。
“苏小姐这是何必呢？！”陶掌柜变了脸色。
他不是惹事之人，更不是怕事之人。
暂时的退让并不是因为苏紫玉，他考虑更多是杜媚娘。
其次才是这个叫时公子的。
杜媚娘跟此人有何关系他并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像杜媚娘说的那般简单。
而跟时公子接触了很多次，他是个很不错的人，苏家找上他，目地太过明显。
陶掌柜混迹江湖多年，这点门道还是能看出来的。
“陶掌柜，我的耐心有限，你若在不将人说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我到……”
“姑娘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要厚……这么多吧。”凤霓裳边走边一边比划着。
两手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一米多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