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像一只大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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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现在都乱套了，谁会有闲工夫管这事。
这偌大的芳华院，可都是柳氏的人，断然不敢乱嚼舌根。
柳氏也很默认柳河的这个办法，她若是为凤家添一个男丁，以后还不是她说的算。
凤远道多想有个儿子，她可比谁都清楚。
……
三日后
凤府齐聚在正堂。
凤霓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为首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端庄的坐在那里。
她拄着一只花梨木手仗，一大块金镶玉做扶手，没觉得多好看，到是把她显得整个人老气了不少。
看模样也就不到六十的年岁，头发也没有全白，但她一身的华贵，很是彰显她在凤家的地位。
老太太身旁便是凤远道，一身官服加身，想必也是匆匆赶过来。
挨着凤远道身旁的是柳氏，其次的就是按辈分坐着。
凤霓裳心中也猜到了这老太太的是谁。
老太太一脸嫌恶的与凤霓裳对视，但好歹气度还在，问道：“听你父亲说，你脑子好了？”
“是。”凤霓裳点点头，眉眼不动，再开口，声音里不惨一丝情绪，“也并未完全康复。”
“这是你祖母，还不叫人。”凤远道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祖母。”凤霓裳很听话的叫了一句，再无其它。
凤霓裳对于这个祖母一点记忆都没有，可见两人的感情并不是多深厚。
老太太是今早到的，着实把大家惊到了。
她可是有些年没回来了，这次回来是何用意，几个儿媳妇不免在心中猜测。
“母亲，您一路颠簸想必也累了，您先去休息，叙旧的时间多的是。”凤远道对老太太很恭敬。
老太太冷着脸，撇了儿子一眼，“好啊，我就先回我的芙蓉院了。”
“祖母，您还是去音儿的院子吧，您的院子……大姐姐住着呢。”
“这好办，霓裳搬回去就是。”凤远道对着凤霓裳道：“你先搬回去，日后在说。”
凤霓裳冷哼淡笑，还真是现实。
当她凤霓裳好欺负不成？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好意思，那只能是对别人，在她凤霓裳这，不好使！
“爹是让女儿搬回之前的旧院落？”她耐着性子问。
凤远道眉头微蹙，“芙蓉院是你祖母的院子，当初为什么让你住进去你也知晓，眼下你祖母回来，你自然要搬回去。”他说的头头是道。
显然已经忘记了当初对凤霓裳的承若。
“姐姐是想赖着祖母院子不成？”凤诗音不平道。
“赖？”凤霓裳呵笑，区区一个凤府她还没放在眼里。“看来爹早已忘了当日对霓裳的承诺了。”
“承诺？怎么一回事？”老太太听出些门道。
“祖母，事情的原委还是让霓裳说吧。”
片刻后，老太太从震惊中缓过来。
金镶玉的一仗在地上狠狠的敲打，“糊涂啊！糊涂！凤家的脸都别你丢尽了！”她指着凤远道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骂道。
“母亲喜怒，事出有因，儿子稍后会跟你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让自己女儿跟死人冥婚？这是你一个父亲该做的？真是被权利冲昏头了……”老太太气的不轻。
在场的人也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婉姨娘，想到自己还想为女儿争取这装婚事，没想到是嫁给死人。
凤霓裳一看，老太太还是挺明事理的人。
最起码在这件事上是。
凤远道被骂的无以言对，他是个孝子，对母亲的话自然是不会反驳。
“霓裳，这点小事拿出来惹你祖母生气，你居心何在？”柳氏见缝插针。
“柳姨娘觉得跟梁家冥婚是小事？为何不让自己女儿去？不然让父亲把妹妹的生辰八字拿去梁家瞧瞧，如何？”
“你……”柳氏气的直抖。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都敢欺负她。
伸手摸起一旁的琉璃茶盏就朝凤霓裳砸了过去……
她是被气糊涂了，一时间没控制住。
啪！
琉璃茶盏带着滚烫的热水在凤霓裳面前炸开了花。
凤霓裳往后靠了靠，目光对上那只扔茶盏的熊。
柳氏体态丰盈，加上又是在冬季，穿的多，她整个人都很臃肿，像极了笨笨的狗熊。
柳氏见凤霓裳理直气壮的跟她对视，这些人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下贱的东西！”她起身疾走几步，作势要扇凤霓裳耳光。
凤霓裳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想扇她……呵！
就在柳氏要走到她身边时，隐藏在脚下的碎玻璃被凤霓裳轻轻的踢了出来。
只听到——扑通一声！
这只笨狗熊摔倒在地。
柳氏一滑，一只手按到碎片，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一时间，正堂大乱。
柳氏被疼的吱哇乱叫，圆润的身子根本起不来。
站在老太太一旁的凤诗音大惊失色，扑到自己母亲身边，用帕子按住冒血的伤口，然后仰着头，摆出她一惯楚楚可怜有娇艳动人的模样，“爹，大姐姐这样欺负母亲，您都不管吗？”
凤远道狠狠的瞪了凤霓裳一眼，在看向柳氏，“送夫人回芳华院，速去请大夫给夫人看伤。”
两个嬷嬷急忙将柳氏扶起往外走，但柳氏哪里甘心。
她柳芳华何时这般屈辱过？
今日若是不给凤霓裳这贱人一点教训，以后她恐怕很难在府里立足！
她怂开两名嬷嬷，又来到了凤霓裳跟前，“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今日你敢加害与我，明日会是谁？你的亲生父亲？还是你祖母？”
凤霓裳眨了眨眼，“柳姨娘，您是摔到头糊涂了吧？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明明是您自己摔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凤霓裳一幅很委屈的模样，继续道：“柳姨娘不会是容不下霓裳吧？才这样诬陷霓裳，若是日后祖母跟父亲出了什么事，霓裳可担待不起啊……”她还伸手擦了擦没掉下来的泪。
柳氏想反咬一口没成功，到让凤霓裳倒打一耙。
“大姐姐莫要责怪母亲，想必是刚才她真的摔到了脑子，才说这种不着调的话，音儿替母亲给大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