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像极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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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霓裳！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老爷面前说谎？采莲采荷的伤不是你弄的？李嬷嬷被你打的现在都起不来，仗着你嫡出的身份欺凌老弱……先前你不检点我也懒得追究，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猜忌到你妹妹头上了？你这容貌怎么跟音儿比？太子怎么可能会娶你？若不是你妹妹，我们凤家都要跟着受连累，你不知道感恩，还反咬一口……
“老爷，音儿额头上的伤您还是请朝中的御医来瞧瞧，万一做疤……太子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柳夫人刚柔并济的本事，凤霓裳今日算是见识了。
那日，她从城楼被人抬回来后，没有人追究这其中的原委，应该是等着她自生自灭，或者是已经认定她会死。
更或者是目地已经达到，她也暂时没有了价值，懒得搭理她。
柳夫人的话让凤远道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容貌对女子有多重要，尤其是对即将要做太子妃的女儿有多重要，他更知晓。
如果因为这件事惹太子不高兴，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爹爹，那日霓裳失踪，可都是二妹妹教唆的，不然也不会迷了路，还差点死掉，不过霓裳死了也好，就可以看到娘亲了……”凤霓裳低泣着，还故意抹了两把眼泪。
演戏嘛，谁不会！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教唆你了？”凤诗音气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妹妹知我思念娘亲，就让人带我去娘亲的坟墓祭奠，谁知那人故意将我仍在了后山，就没有踪影，若不是娘亲保佑，恐怕爹爹再也见不到霓裳了……”
凤霓裳的句句提到娘亲，让凤远道心里燃起一丝怜悯。
脑中不自觉回想起当年的种种……
“凤霓裳！你说谎，你明明就是跟野男人厮混去了，我的人都亲眼看见了。”
那日，凤诗音特意交代了两名男丁，一定让凤霓裳贞洁不保。
只是没想到，两个男丁嫌弃凤霓裳太丑，真心下不去手，尤其是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她的面容简直如鬼魅让人惊恐，无奈只能在凤霓裳身上留下了痕迹。
“音儿，有你爹爹在，公道自然在，你休得胡说。”柳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跟男人厮混这种话，也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讲的。
“爹，你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贱人，她表里不一。”
“妹妹，你说我是贱人，又将爹爹至于何地呢？”
贱爹嘛？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凤诗音气的胸膛上下起伏，急忙解释。
凤丞相怒喝：“够了！未出阁的姑娘一夜未归，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城门上，我凤家的脸都被你丢进了！”
柳夫人听到凤远道呵斥的只有凤霓裳这个贱人，嘴角也微微勾起，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凤诗音得意的眼神瞧着凤霓裳，似是在挑衅。
爹一向疼她，怎么会因为一个傻子教训她呢？
凤霓裳冷哼，“爹就不想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到城楼上的？而且还是赶在九王爷回来时候？”
苏姨娘悠闲的把玩着手里的佛珠，笑道：“霓裳脑子不好使，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主，一个人去城楼……怎么可能？”
苏姨娘因为给府里生个儿子，虽然战死沙场，但却得到了皇家册封的诰命夫人，所以平日里也算是嚣张的人。
但她跟柳夫人完全是两种人。
若大的文国公府，没有些心机，你根本生存不下去。
这一点，大家都知晓。
“苏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故意让老爷丢脸不成？”柳夫人不甘示弱。
凤丞相的脑子也不是浆糊做的，这里面的事情早就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再次把责任推到了凤霓裳身上。
“祸端都是因你而起。”凤远道手指着凤霓裳，“以后在让我发现你私自出府，就让人打断你的腿！你娘连祖坟都进不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后人祭拜？！”
听完这句话，凤霓裳对这个爹不抱有任何希望跟幻想。
也对，他一向权利之上。
他还指着凤诗音这个女儿光耀门楣呢，怎么会向着她呢。
她嘴角噙着一抹为不可闻的讽刺，没想到凤远道对娘亲这么恨，于是淡淡道：“娘亲说，她在下面过的不好，特别孤单，很想回来看看爹，跟诸位姨娘，她还说，她生前，几位姨娘对她的好，她不会忘。”
她话音刚落，众人脸色一变。
尤其是柳夫人，脊背都比刚刚坐的笔挺，甚至会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袭来。
凤远道没好气的道：“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要是在敢提，看我怎么教训她。”
“是。”柳夫人等人道。
凤远道看着二女儿，态度还算谦和，“御医马上就到，你好生养着。”
“是，音儿禁忌爹的话。”
“还有，你给我老实点，在出去给凤家丢人现眼，我绝不饶过你。”凤远道再次禁告凤霓裳。
凤霓裳盯着离去的背影冷笑。
谁饶过谁还不知道呢。
凤远道离开后，正堂内顿时就不安静了。
“贱人，听到了吧，爹偏袒的是我，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凤诗音挑衅的目光让凤霓裳很不舒服。
刚好人都在，不发发威，她以后怎么立足。
而坐在原位的柳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女儿过分。
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鼓励。
众人更是如此，都等着看热闹。
只有罗小娘似是要离开。
只是屁股还没抬起，就被一旁的婉姨娘按住了。
“坐下，看。”婉姨娘阴阳怪气的，但手上的力道可是不小。
罗小娘眉头微皱，乖顺的点点头，硬生生的又坐下了。
她之前是婉姨娘身边的伺候丫头，无意被凤远道玷污，后来怀了孩子，才得的小娘这个头衔。
但在婉姨娘眼里，甚至众人眼里，她依旧是个下贱的奴婢！
凤霓裳走到一脸不屑的凤诗音跟前，淡淡问，“妹妹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犀利的眸子盯的凤诗音心惊，但这么多人都在，她还能被她吓住不成？
“贱人！你有什么资……”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凤诗音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