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凯子的尴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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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的人听到室内有动静都挤到门口来看,见到了坐在床上一脸惊惧的杨隽凯。
聋子说:“兄弟,睡够了吧,出来准备吃晚饭。”
愣了有好几秒,杨隽凯才回过神来。
他想,肯定是同伴们找到了他,并把他带回了堂口;只是,不知怎的,将他与可怕的纸人放在同一个房间里。
他下床走出去,问聋子为什么将纸人也摆在屋里。
聋子说,这样可以让他长点记性,还让对方不要看到美女就魂都没有,因为,有些美女非但不能让他快活,还会把他吓死。
此次“艳遇”让杨隽凯受尽了惊吓,他知道聋子并没有夸大其词,是以连连点头,说下回一定小心,遇到美女先用打火机试试,看看对方是不是纸人。
很多人被他逗乐了,但雅妹没笑,而是红着脸站在一旁没说话。
杨隽凯低声问聋子,雅妹怎么了。
聋子看看脸颊红扑扑的雅妹,像是明白怎么回事,对杨隽凯说:“还不是因为你。”
“我?”杨隽凯听得一头雾水,“我好像没对她怎么着吧。”说着,心里咯噔了一下,忙说,“该不会,我中招的时候对她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了吧。”
“这倒不用担心,你没对雅妹怎么着。”
“那她为什么脸红呢?”
聋子嘿嘿一笑,说道:“你猜,我们发现你的时候是怎样的场面。”
只略微想了想,杨隽凯的脸就绿了,他想起中招时似乎与纸人有过亲密的举动,还想起被叠得整齐的湿衣服。
他用旁人听不真切的声音问聋子:“我靠,该不会那时候我光着身子吧?”
聋子竖起大拇指:“聪明,正是这样。”
“T娘D。”杨隽凯想象自己被发现时一丝不挂遭众人围观的情景,觉得羞愧,也感到愤怒,骂道,“谁给老子下的套,等被我逮住,非把他打得大小便失禁不可。”
聋子笑了笑说,“那是后话。现在,四爷请客,咱们去镇上吃晚饭去。”
稍后,众人开了三辆车出发去湖㳇镇,沿途,过往的行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之所以如此引人瞩目,是因为领头的四爷的车引擎盖上,摆着那只可以消除幻象的大灯笼。
没法子,村周围被对手布了局,想要顺顺当当离开村子,只能用这招。
到了镇上停下车,四爷让手下拎着灯笼在前头开道。
这下可热闹了,在走向饭馆的过程中,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有人还拿出手机一通拍,一时间,他们成为了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回头率达到了百分百。
四爷摇头苦笑,心说,没一个知情的,他们的行为在围观者看来肯定不对劲。
好在现在拍短视频段子的人很多,他只希望大家当他们是在拍段子,而不是当他们精神有问题。
到了饭馆门口,手下提着灯笼推门进去。
里头的老板娘以为来了唱春(沿街卖唱)的,拿了钱从吧台里出来,想将人打发走;当看到紧跟着进来的四爷时,愣了一愣。
“四爷,您这是唱得哪出呀?”老板娘不解地问。
四爷编了个理由:“哦,来的路上黑灯瞎火的,我就让伙计打个灯笼。”
“呵呵。”老板娘笑起来,“四爷可真有个性,走夜路不用手电,而用灯笼。要是半道上遇到不知情的,还不被吓出尿来。”
“哈哈,让老板娘见笑了。”
众人走进预定的包间,菜肴已经摆好,坐下后边吃边聊。
聋子要杨隽凯详细说说下午的遭遇,说这样可以有助于对那些人的了解。
“真要说呀?”杨隽凯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看了看在座的女生。
罗佳没有表情,似乎对下午寻找杨隽凯的经历已经忘了。雅妹就不一样了,目光立刻垂了下去,脸颊微微泛红。
“别磨蹭,赶紧说说。只有充分了解对手,才能有更多的胜算。”林泽催促道。说完,见雅妹低着脑袋,想起什么来,补充了一句,“对了,不该说和不想说的可以略去。”
原本,大家都在等杨隽凯开始讲述,心里没旁的念想,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又想到了打开墓门发现赤条条的杨隽凯的一幕,不禁想笑,但又不敢笑,只能辛苦的忍着。
杨隽凯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干脆厚起脸皮道:“想笑就笑出来呗,憋着多难受。不就是没穿衣裳嘛,又不是我想那样的。”
于是乎,包间里响起一阵窃笑声。
杨隽凯本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别人的宗旨,在接受了大家含蓄的笑声之后,开始了他的讲述;正如林泽所叮嘱的那样,他略去了与纸人心理上及肢体上互动的内容。
听完,聋子分析道,在这件事情中,与杨隽凯接触的不完全是那个纸人,或许,初开始的时候,杨隽凯与小马在山涧边看到的是真人,当到达山坳里的坟墓区域后,对方才开始使用纸人;而换人极有可能发生在杨隽凯躺到床上,女人隔着门帘取走衣服的那一刻起。
“对,肯定是那时候换的纸人。”杨隽凯也这么认为,说道,“因为,就是在那一刻,我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肯定是致幻药物发出来的味道。”
“不完全是这样。”聋子摇摇头说,“山坳里只有坟墓没有建筑物,而你却看到了实质上不存在的水泥平房和浓雾,这说明,在去往山坳的途中,对方已经对你下了药。”
他的分析合情合理,大家都表示认同。
接下来,聋子没再说什么,只说安心吃饭,有什么事等回去之后再详谈。
差不多一个钟头后,晚餐已至尾声,众人正要起身走出包间,外头却走进个人来,是饭店的老板娘。
进来后,老板娘反手将门关上,小声对四爷说:“四爷,有个事情得跟您提个醒。”
四爷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老板娘说,方山窑北边的夏家村里有人过世了,按理,应该找本地的四爷帮忙料理后事;可是,那户人家却舍近求远去广德请班子。她觉得很不寻常,要四爷多个心眼。
四爷谢过老板娘后,与众人一起回到了堂口。
刚进门,他就命令两名手下去夏家村打听消息。
手下人离开后,他招呼众人坐下,说道:“方山窑是湖㳇境内的一座山,夏家村就在山脚下。假如我猜得没错,有人过世的这户人家,应该不是主动去广德请吹鼓手班子的,而是广德那边的人获知有人过世的消息后,主动来联系,目的就是要咱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抢去生意。”
“这可能只是表象。”聋子分析道,“下午他们就开始对付咱们,说不定,已经了解咱们要跟他们过招。我认为,他们来抢夏家村的生意,应该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嗯。”四爷认同他的分析,说道,“看来,对方也在进行缜密步骤,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围绕夏家村的事情讨论一番之后,前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两人说,夏家村过世的是个年轻女子,上山采摘野山茶时,失足跌落悬崖摔死的;还说死者三天后原本要举行婚礼嫁人,现在,变成丧事了。
他们还着重说明了一个情况,说丧主向广德的那些人提了要求,要把后事做成喜丧,让死者穿上嫁衣,这样做,可以了却死者嫁人的心愿,不至于死后还是孑然一身。
林泽听了皱起了眉头,说只有到达高龄的老人去世后才能办喜丧,年轻人办倒是少见,特别是丧事中女子穿红,寻常人是不敢这么做的,因为,按照民间的说法,这样做,死者会变成厉鬼祸害人。
说完,他琢磨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猜,这件丧事不简单,说不定,这个女人的死,也是他们计划好的。”
“什么?”四爷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女人是被他们害死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要等求证之后才能下结论。”
尽管林泽分析得有点道理,但大家不是很认同女人死于他杀的说法,毕竟,杀人是要偿命的,那伙人再怎么猖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杀人。
林泽事后了解到,女人死于他杀的分析是错误的,因为,女人失足跌落悬崖是有目击者的。
事发当天,有同村的两人与女人一起上山,目击了惨祸发生的整个过程;并且,也是这两人回村求救,女人的尸体才被运回了家。
为了防止对手在夜里对付他们,四爷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在村子周围巡逻,所以,这一晚大家睡得很踏实,直至第二天鸡鸣三遍才陆续醒来。
刚吃过早餐,四爷就打电话问监视夏家村的人有没有情况;对方回话,说暂时没见异样,丧主家门口只有几个吹鼓手在守着。
挂上电话,四爷对大家说,今天还能做些准备,明天是女人出殡之日,今晚肯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