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斗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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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说话的是兄弟两,他们不说话倒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在五人中他们没有话语权,也没有共同的语言。
这么描述大家或许会产生疑问,会想,都是刘秧子请来的懂邪术的高手,怎么就没有共同语言了呢。
其实,这两人不是邪道中人,不懂术法,刘秧子请他们来,是基于两人能打,也会使唤武器;据说,这兄弟二人曾经一个打五个,两人打趴下十几人,而他们只受到一点轻伤。
换句话说,两人是来充当打手兼保镖的,以备在斗法赢不了对手时,直接面对面的干架。
说话的是老大,等他说完,吴三姐三人朝他甩去蔑视的目光。
好在天黑看不清表情,否则的话,兄弟两人看到这样的表情,保不准会立刻发飙。
三人瞧不起兄弟两,是因为他们觉得对方不是同道中人,在此次行动中根本派不上用场,而且,还可能成为累赘。
现在,没用的累赘竟然大咧咧地说出似乎包含比他们更厉害意思的话来,他们怎能有好脸色给两人看呢。
但是,三人也清楚,现在是抱团作战的时候,不能还没遇到对手就先起内讧,是以三人没接话,等白当家拧干衣服后,下桥踏上了老街的石板路。
阳台上的林泽他们见状,知道必须执行另外一个计划了,便下楼与王一林告别,走山脚下的近路,从后门进入了“蜀山传”内。
吴三姐他们顺着石板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没走几步,发现漆黑的街道上有一点灯光,仔细瞧,原来是一家夜宵店。
白当家立刻建议进去坐坐,说看看店家有没有吹风机,或别的能烘干衣服的设备,要不然,衣服裤子湿哒哒的,穿在身上十分难受。
五人从八点多到现在将近九点半,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中,不仅在迷阵中连续走了半个钟头,还被河里虚幻的死漂吓得够呛,加上在宾馆的时候刘秧子给他们点的是外卖,不怎么吃得下,现在,见有家夜宵店,都觉得又饿又累,就欣然采纳了白当家的建议,进夜宵店歇个脚。
这家夜宵店有点特别,与其他店铺截然不同,倒不是指经营形式和卖的东西不一样,而是从环境、布局到建筑物本身都有点特别。
老街的房子都有古味,这家店也不例外,但是,古旧得有点过头,五人走进去后,就发现店堂内的天花板上,竟然结着几张大得离谱的蛛网,上头有比一元硬币还大的蜘蛛,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尽管感到意外,但他们想,可能是店主人想搞点能吸引顾客的特色,蛛网和蜘蛛都不是真的,只是装饰物,于是,没太当回事。
店堂里没有人,内屋有灯光,五人想,可能老板见店里少有客人来,进里屋忙别的事情去了。
“老板,人呢?”白当家浑身湿漉漉的感到很不舒服,便想喊老板出来问问有没有烘衣服的设备。
喊了两声有回应了,可是,回应却不是来自里屋,而是来自他们认为没人的柜台里面。
“谁呀?吃宵夜的吗?”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但是,让几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声音显得有些缥缈,听上去十分空灵。
随着声音,柜台下面慢慢升起一团乌黑的头发,接着,是一张惨白吓人的脸。
“我艹。”白当家胆子不大,见到这么诡异可怕的情景,吓得骂了一声之后,就想往外面跑。
姓金的女人拦住他:“别慌,人家只是敷了面膜。”
白当家忙仔细去看,等看清楚柜台里的女人真的是敷了面膜之后,哭笑不得地说:“大姐,你能别这样吓人嘛。深更半夜的,你以这种特别的方式出场,就不怕吓坏人?”
“哦,是嘛。”年轻的女人笑着说,“看来,您的胆子不大嘛。”
白当家最恨别人揭他的短,听女人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要跟对方争辩。
吴三姐止住他:“白当家,你穿着湿衣服不觉得难受嘛。”言下之意,是提醒对方办正事要紧。
白当家斜了女人一眼,却没敢发火,他生怕得罪了对方,借不到烘衣服的东西。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问女人有没有他想借的东西。
女人浑身上下的打量他一番,指了指里屋,说沿墙摆放的长台上有吹风机,还提醒他不要碰翻长台上别的东西。
白当家答应一声,疾步走进了里屋。
刚走进去,他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因为,他只想着跨过门槛就是里屋,没想到,里面却是条狭长的走道。
原本,出现走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是旧时留下来的老房子,那时候的建筑结构跟现在大不一样。
真正让白当家觉得意外的是,走道两旁的木板墙残破无比,有些地方还朽烂得破了几个洞,一些不知名的植物藤蔓从里面伸出来,爬满了整个墙壁。
一家夜宵店,布置得如此破败,这难道真的是为了特色而打造的主题吗。
白当家心里涌起了浓密的疑云。
不过,疑云很快被身上由湿衣服造成的不适感驱散了。
他想,人家的房子,想怎么布置跟他没半毛钱关系,眼下要紧的是,赶紧吹干衣服,免得着凉感冒。
想到这里,他快步向走道的尽头走去。
进入里屋的一刹那,白当家吓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他看见,正对着走道的墙前有张木质的老式长台,一只陈旧的暗红色的吹风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淡淡的有些诡谲的光晕。
让他感到害怕的倒不是这只旧得都掉了漆皮的吹风机,而是摆在长台上的几样别的东西。
长台上除了吹风机之外,还有一只脏兮兮里面装满香灰的香炉,两根没被点燃的粗大的蜡烛矗立在那里,蜡烛的后面是一副真人大小的黑白遗像。
白当家被吓得毛发倒竖,心里立刻产生了折返的念想。
但不幸的是,这个念想如同刚才看到走道中墙壁上的藤蔓所产生的疑云一样,被身上湿漉漉的不适感驱散了。
他想,遗像中的人可能是老板娘的丈夫或别的亲人,摆在这里,老板娘的思念之情可以得到慰藉。
自以为想通了的他壮着胆子接近长台,等到了近前,双手合十,对着遗像念念有词,无非是万不得已,前来借用吹风机,日后定当感谢云云。
念叨完,便提心吊胆的拿起吹风机开始寻找起插座来。
这个房间位于老房子的最后面,长台紧挨着墙,墙上有窗户,透过窗户能看到夜幕下山坡上茂密的植物。
这扇窗户让白当家心里很不踏实,他总觉得窗户外头会有人注视他。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他自己推翻了,他认为自己身处在阴森诡谲的环境中,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一定是由紧张的情绪造成的。
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只是一种错觉,深更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呢。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寻找插座上。
找了片刻,就在他以为房间里不存在插座,打算去店堂中使用吹风机时,终于发现了插座;但插座的位置有点绝,在遗像的一侧,两者几乎紧挨着。
白当家的心里又开始发毛了,心说,世上能在遗像前使用吹风机的,估计为数不多,自己今天算是能入列了。
他边胡乱想着,边走回到遗像跟前,捏着插头的手,颤巍巍的伸向了插座。
就在插头与插座即将完美结合之际,白当家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遗像,他生怕此刻遗像中的人,会朝他露出与拍摄时不同的表情来。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遗像中的人仍旧保持着固有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他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神,所以,遗像中的人绝不可能会起变化。
想到这里,他将插头插进了插座,并启动了吹风机。
湿衣服穿久了,浑身不舒服,现在,被暖风吹拂,甭提多惬意。
就在白当家惬意得都快要闭上眼睛享受之际,突然,他发现夜色浓重的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的,正死死的盯着他看。
白当家晕过去了,是被吓晕的,因为,他看清楚了窗外那人的脸。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遗像中表情肃穆的男人。
店堂内,吴三姐他们点了几碗馄饨,边吃边等白当家吹干衣服出来。
吃着吃着,吴三姐就听得轻微的扑通一声响,低头一看,立刻干呕了起来,原来,是一只大蜘蛛掉到了碗里。
她心里恼火,怪怨老板娘不该在天花板上养蜘蛛,这不,好好的一碗馄饨和胃口都被糟蹋了。她想跟老板娘说说,然而,还没等开口呢,仰面就看到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蜘蛛,不说上千,也有好几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