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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玉罗盘与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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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感到疑惑,但郑大明还是举手喊价了。

他想,反正不用自己出钱,管他多少万呢。

“五万。”他大声道。

楼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他,每个人的表情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很意外。

伙计立刻问有没有人加价。

其实,问了也白问。

对于这只罗盘,懂行的不会贸然请回去,不懂的又嫌太贵,是以不大可能出现加价的情况。

果然,在连问三遍没人回应之后,伙计击掌定价,于是,这只玉质罗盘有了新的主人。

见到这一幕,杨隽凯觉得意外,低声问林泽:“你不是说不要拍的嘛,怎么二叔他出这么高的价?”

林泽也是云里雾里的,轻声说:“我也不清楚啊,这老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饭店老板捧着罗盘上楼,进雅座后恭恭敬敬的将罗盘放到二叔面前的桌上:“二叔,您请过目。”

“不用了。”二叔说。他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卡递给老板,“还是那个密码。”

老板说了声好的,接过卡,下楼去了。

“看样子,二叔常干这种事,这不,连密码都告诉别人了。”杨隽凯对林泽说。

二叔虽然是干考古工作的,但也是老三门当家人之一,涉足古玩交易实属平常,关于这一点,林泽能理解。

但今天花五万拍下一只不知真假,也不明来路的罗盘,他就觉得想不通了,因为,罗盘的特殊性二叔应该知道的,万一是凶物,买下来等同惹祸上身,而且,还这么贵。

不过,二叔行事一向很谨慎,他今天买下这只罗盘肯定有原因。但会是什么原因呢?林泽想。

就在他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二叔的一个举动更让他如坠云里。

二叔将包着罗盘的布包推到他面前:“阿泽,收起来,这是给你的。哦对了,回去后,你给我报销。”

“啊?”林泽大感意外,“您的意思,五万块钱要我出?”

“肯定是你出,哪有东西归你,我出钱的道理。”二叔理直气壮的说。

“可是,我压根没想过要这东西呀。”

“你要的。等回去之后你就会明白。”

五万块钱对现在的林泽来说,不算是大数目,但他认为钱得花得明明白白,像这种稀里糊涂的账,二叔要是不说明白,他打定主意不给钱。

这时,二叔起身走到围栏边,对楼下的男人说道:“聋子,一万五的菜你一个人吃独食吃得了嘛。上来吧。”

“嗯?你们认识?”林泽见状,像是有点明白了,但还觉得云里雾里的。

“呵呵。”二叔笑了笑,“一会给你介绍介绍。”

被叫做聋子的男人一点都不聋,二叔话音刚落,他就起身上楼,自然,那盘昂贵的菜也被端了上来。

二叔上午就来了,来的时候饭店里还没有客人,进雅座后一直坐在最里面,所以,没人知道他在。

现在,他一现身,楼下的人都瞧见了,于是乎,满堂的食客齐刷刷的站起,不约而同的向二叔问好。

见到这阵势,林泽心说,毕竟是老三门排在首位的当家人,地位在那里摆着,行内人见了都得尊称一声爷,这不,吃顿饭搞得像皇帝上朝似的,就差三呼万岁了。

二叔抬手示意众食客坐下,朗声道:“诸位,吃好喝好。”又对老板说,“给大家加一道时令菜,笋烧肉,算我的。”

春季是本地毛笋上市的季节,很多饭店都会有咸肉烧笋这道菜。

虽是常见的菜,但价格却不便宜,这源于食材的价格不低。

林泽算了算,饭店里几十张桌子,每桌一份,加起来也得上千元。

他心里一动,问二叔:“叔,这笋烧肉的钱应该是您出了吧?”

“哈哈。”二叔笑着回到座位上,并将一张椅子拉到身边,“怎么,你小子以为叔叔这么抠门。放心,区区一千大洋我还是出得起的。”

说话间,聋子走进雅间,他将手中的菜盘子放到二叔的面前:“二叔,我吃了五千,剩下的归您了。”

二叔笑着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行,一万归我了。来,坐下。”

聋子上楼时,伙计端了木盘一起上了楼,等他进雅座后,伙计已经将木盘里的碗筷摆到了桌上。

聋子坐下后,二叔介绍起来,说对方是他故友的儿子,小时候随家里人移居南京,此后很少回宜兴。

林泽关心的是那只罗盘的来龙去脉,对聋子是谁的后代不怎么感兴趣,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跟聋子打招呼,说久仰大名,日后多多联系云云。

“博闻居”是吃饭、捡漏和打探行情的好地方,却不是谈事的好所在,因为,敞开式的雅座尽管有屏风隔开,但临近围栏的一面却毫无遮挡,说话声会被别人听到。

林泽明白这个理,所以,没问对方的来头,他知道,午餐结束后,二叔一定会安排恰当的地方将他们做进一步的引见。

果不其然,吃过饭,大部分人回各自的所在,二叔让林泽、聋子以及杨隽凯等人和他一起移步至陈建英的店里。

走进“蜀山传”,等众人坐下后,二叔的表情开始认真起来:“聋子,这两年去哪里发财了,怎么连个信都没有。”

聋子抱拳道:“当家的恕罪,并不是我有意躲着您,实在是遇上棘手的事了。”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聋子说,当年,他按照二叔的吩咐,在南京地面上打探玉罗盘的下落。

可是,南京作为六朝古都,范围很大,倒腾古玩的人也不少,想在这么多人里打听出罗盘的下落,无疑是大海捞针。

为此,明面上和暗地里做古玩买卖的所在他都跑遍了,什么朝天宫、迈皋桥、南艺后街,这些地方少说跑了七八趟。

夫子庙那是更没得说,那里有他的铁哥们开的铺子,他每礼拜都要去好几次,待在那里的时间,都比待在家里的长。

“那你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找到罗盘?”

“那倒不是。玉罗盘我花了半年时间找到的,可是,主家死活不肯转让,还说,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得像祖宗一样供着。后来,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做好长期打算,开始给罗盘的主家设套。”

聋子说,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设了几个局,让罗盘的主人先后几次丢饭碗,最后,那人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欠了一身的债。

聋子趁虚而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罗盘只是个物件,人活着才是硬道理。

结果,那人无奈妥协,将玉罗盘卖给了他。

听到这里,林泽觉得新鲜,心说,为了一只不起眼的罗盘,这个聋子竟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来算计罗盘东西的主人,难道,这只罗盘真有什么说法不成?

二叔问聋子是怎么设局的。

聋子没有做声,从兜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到茶几上。

众人一看,发现那是一个有点特别的木偶玩具,约莫二十公分长。

说它特别,倒不是因为制作得栩栩如生,而是相貌狰狞有点吓人。从充血的眼珠,以及吐出嘴外的舌头来看,竟然是吊死鬼的形象。

众人觉得奇怪,心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随身还带着让人害怕的人偶玩具,真是幼稚过头,堪称恶趣味了。

杨隽凯觉得好奇,想拿起人偶来看看。

二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严肃道:“别说我没提醒你,玉罗盘的主人穷得揭不开锅,就是让这东西给整的。”

一听这话,杨隽凯忙缩回手来,用怀疑的口吻说:“不会吧,不就是一个人偶嘛。”

“哼。”二叔冷笑一声,“聋子只是让玉罗盘的主人揭不开锅,实质上,他能利用人偶让对方丧命。看来,聋子对那家人算心慈手软了。”

“有这么神?”杨隽凯还是不相信。

林泽仔细打量了一下人偶,也持有怀疑的态度。

“聋子。”二叔对聋子说,“他们不信,你说怎么办吧。”

话音刚落,杨隽凯突然紧张地问陈建英:“姐,您店里有狗或猫吗?”

他问得很突兀,陈建英不明所以,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我,我觉得,有东西在舔我的脚。”

杨隽凯刚说完这句话,林泽便惊讶地说人偶不见了。

几人忙看向茶几上原本摆着人偶的地方,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我靠。”杨隽凯突然跳了起来,因为,他已经想到舔他脚的可能不是什么猫或狗,而是刚刚还在茶几上,现在却消失不见的可怕的人偶。

众人看得清楚,在杨隽凯的脚上,那个人偶抱着他的脚踝,用血红色长长的舌头,津津有味的舔着他的脚背,就好像在品尝可口的美食。

杨隽凯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甩自己的脚,企图将人偶甩飞出去。

然而,人偶的双臂就像铁钳,牢牢的锁住了他,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同时,人偶的舌头也没闲着,继续舔着他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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