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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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龙神爷啊。”老人听完女孩的讲述，突然朝龙骨沟的方向跪下，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龙神爷，小孩子们不懂事，您老别往心里去，发发慈悲，放了那两个孩子吧。”
有岁数和老人差不多大的村民也都跪下祈求，那些原本满怀斗志的年轻人，此刻已斗志全无，纷纷跪下默默的垂泪。
十几分钟后，接到消息的村干部带着几个民兵赶了来，刚站稳脚跟就把跪在地上的人们训斥了一通。
“搞什么封建迷信，统统起来。哪来什么龙神爷，要有也只是条大蛇。”训斥完，与民兵一起去了龙骨沟。
失踪的两人终是没找到，据后来村干部讲，他们在洞底发现了一条隧道，两头黑漆漆的，手电光照不到尽头。
朝隧道的一头走了走，只几十步就退了回来，他们发现，前面有很多动物的骸骨，好像还有人的。
那年头人人求自保，村干部可不想为了寻回别人家的孩子，就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于是，领着民兵回村，对村民和那些年轻人说人没找到，并告诫众人，从此别再去龙骨沟。
时间很快到了八十年代中期，已经上了岁数的村干部在跟别人聊天时，说起当年的事情，说那个洞里有古怪，不仅有很多动物的骸骨和死人骨头，洞壁上还刻着人头蛇身的纹饰，看来，龙骨沟里真的有龙神存在。
听到这里，林泽想起袭击龙老大他们的巨蛇，就问这两条蛇会不会来自那个地洞。
“这不好说，毕竟龙骨沟面积这么大，保不准这样的山洞有很多，巨蛇来自别的地洞也有可能的。不过，按照喀斯特地貌的特征来说，大部分溶洞是相通的，说不定，山谷中所有的山洞都连在一块，通过这些山洞，都能到达巨蛇的老巢。”
“那你是根据什么来判断地洞中有古墓的呢。”杨隽凯插嘴问道。
林泽皱起眉看向杨隽凯：“你听人讲话只听声音不听内容的么，刚才龙老大不是说了，村干部发现隧道的洞壁上有纹饰，就说明下头被人工建造过。在地下进行人工建造的目的是什么，除了墓葬就是工事。”说着，他想到了什么，“哎，龙老大，您说那个隧道会不会是地下工事呀。”
在抗日战争期间，江浙一带的山区是抗日力量的主要根据地，而龙骨沟又处在苏浙皖三省交界之处，是开展游击战的绝佳所在；由此，林泽分析，或许，那条隧道是当年中国方面军利用天然溶洞建造的地下工事，洞壁上的纹饰，则记录了当时战争的一些情况；村干部认不得这些纹饰，以为刻的是大蛇。
龙老大说有这样的可能性，但要结合已发现的其他因素，才能判断出隧道的真正用途，比如，在土庙塌陷事件中，出现了戴着人脸面具的大蛇，而就在今天上午，他们也遇到了两条大得超乎寻常的蛇，其中一条也戴着人脸头盔。
他认为，这不是简单的巧合，就如同林泽猜测的那样，巨蛇也许就来自那条隧道，甚至，跟当年拖走两个年轻人的是同一条。
杨隽凯认为不可能，要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活到现在，那蛇都能成精了，蛇能活这么久吗。
“蛇的生命周期不长，活久一点的也才三四十年，但是，眼下咱们遇到的这条极不寻常，有可能来自地下；生活在地下的大型生物能活多久，还真不好说。”说到这里，龙老大说回正题，指了指箱子上的手电筒，“当年村干部下洞的时候也带了这样一支手电，由于担心遇到蛇，返回时心急忙慌的，把手电给弄丢了。”
“您的意思是说，这支手电就是当年村干部弄丢的那支？”林泽问。
“只能说有可能，究竟是不是，得去洞里看过才知道。假如洞底有隧道，并且，洞壁上有蛇形纹饰，那就可以确定了。”
“那还等什么呀。”杨隽凯端起碗，“赶紧吃，吃完就出发，保不准，今天就能找到古墓，起出里面的冥器。”说完，大口的吃起饭来。
“哎对了。”林泽想起土岗的事情来，“龙老大，我们在土岗附近发现了清中期的瓷片，同时，也找到了土岗寸草不生的原因。”
“哦？是什么？”
“土中有尸毒，植物无法生长。”
“哦。如此说来，这道土岗不简单哪，下头很有可能存在大型的祭坑。”
祭坑，也叫做随葬坑，是古代墓葬的一个组成部分。
古时候，墓主人下葬时，一些生前喜爱的物件会被放置在棺材周围挖出来的坑中，这个坑就叫做随葬坑或祭坑。
但林泽知道，龙老大说的祭坑绝不是用来放置随葬品的，而是用来埋葬活人的殉葬坑。
“龙老大，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土岗能被巨量的尸毒侵染，说明下头存在很多直接被掩埋的殉葬者，因为，只有没存放进棺材的尸体，分解后的尸液才会渗进土里。”
“对。我猜测，土岗下头要么是古战场的万人坑，要么就是古墓的一个机关，其作用类似毒沙机关，一旦有人中招，就会被密密麻麻的尸骨掩埋；就算侥幸逃脱，也会被尸毒感染，最终不治身亡，或落下终身残疾。”
“那龙老大您对这个土岗有没有兴趣？”
听林泽这么问，龙老大先是一愣，继而说：“能布置这么歹毒的机关，这座墓一定非同寻常，搞不好会有罕见的随葬品，这样的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但龙某遵循道上的规矩，土岗是小兄弟先发现的，这个机会自然属于小兄弟你了。”
“好。龙老大果然是个讲义气的人。”林泽叫了声好，他直言相告，“龙老大，您和陈姐相熟，那就不是外人，我就当自家人一样说话了。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龙骨沟，是要寻找一座明代的墓葬，但不是为了考古发掘，更不是为了墓里头的随葬品，而是为了一件与我父亲有关的事情；因是家事，请恕不便相告。至于土岗下可能存在的清代墓，因为不是我们寻找的目标，所以，这个机会理当是龙老大您的。”
他这话说得有礼有节，听得龙老大有点感动。
龙老大端起酒杯与林泽碰了一个：“好，不愧是林家的后生，未来可期呀。来，一切尽在酒中，同时，预祝咱们这趟龙骨沟之行能有收获。”
吃完饭，龙老大吩咐瘦子带上人马去检查土岗，罗佳带了陈建英给的一瓶驱蛇药一同前往。
片刻之后，龙老大与林泽等人赶往位于山谷中段的地洞。
到达洞口后，龙老大和陈建英、林泽，以及杨隽凯、马德草等人组成第一梯队，先下洞察看情况；罗森和雅妹一干人等在洞口守候。
到达洞底的一刻，众人立刻兴奋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隧道，也发现了石壁上的纹饰。
“看样子，咱们来对地方了。”龙老大高兴的说，他用手电照向石壁，“你们瞧，确实是蛇形纹饰，看来，这里十有八九存在古墓。”
虽然林泽对这里是地下工事的推测，随着隧道和石刻纹饰的发现而被推翻，但一点都没影响到他的心情，相反，他还很高兴，因为，他的推测是被推翻了，但另外一个可能性却加大了，那就是，这里有可能真的存在古墓。
他迫切希望这里有古墓，最好是他们要找的明代墓。
可能是年代久远，也可能是在地陷发生时受到损坏的缘故，反正，石壁上的纹饰已模糊不清，尽管能看出是蛇形图案，但无法从雕刻手法上判断是哪个朝代的产物。
龙老大用手电照了照隧道的两端，发现都是黑漆漆的，就说：“看来，想要搞清楚这地方出自什么年代，得去里边看看。”说着，手电照向隧道的一头，“走这边吧。”
隧道虽然不狭窄，但前后都看不到尽头，走在其间，容易产生被困住的感觉。
由于有过在离墨山中进入雕像内部后，走上无尽台阶的经历，林泽有点紧张；隧道中令人压抑的气氛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此刻又回到了离墨山中，进入了雕像内，站在了无尽的台阶上。
无尽的隧道，无尽的台阶，如此相似，难道……
他产生了一种离奇的想法：难不成，我还在离墨山中压根就没出来；被送进医院，罗佳接我去见陈姐，包括此刻来到龙骨沟中，一切都是幻觉，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突听前头有人啊了一声，紧接着，龙老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危险，停下，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