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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锈匕藏图通天堑(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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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琴忽然拍手道:“是了,这般看来也对哩!不识哥哥,记得你以前说过,那宝藏虽然是辛家庄之物,但要是论根究底,其实也是那辛庄主与欧阳伯昔日为草寇之时,从你表亲伯夫杨将军、 ‘小温侯’吕大侠手中所得,杨将军曾经是边关重将,我想这边关却非指向雁门关、边陲要塞之地,靖康之后,淮水以北皆陷没金国之手,两境不宁,因此寿春也该是唤作边关才是。说不得 你表亲伯夫也就在寿春驻扎过,零零星星与周围金兵也打过大小几仗,掠夺,嗯嗯!收缴来的战利品渐多,他北上行刺金国皇帝之时,或自己晓得命不归返,于是将这些财宝藏于寿春周围群 山崇岭之中,又遗留下一张藏宝绢图,便是此图了。” 杨不识恍然大悟。罗琴又道:“依凭这地图所示,这藏宝地点,想必就在我们立足之地,只是,只是--”她秀眉微蹙,左右观看,野地参天古树,先前宰杀牛马取食,腥臊无比,过去乃凌 空悬崖,深谷幽幽,断魂伤魄;其余两面陡壁昂耸,日间观之千仞戟立,若绿嶂开屏,热腾腾太阳之下,尚觉教人冷气拨撩,此番于中夜模糊观之,森然阴恻,叵测鲜善,哪里会是什么藏宝 所在?然观之这绢图上的锈编痕迹,山峦轮廓、峰崖形色,正与君子峰一般无二,那上面盘花标识,也正该是他三人脚下附近。 乌铁手搔搔脑袋,摇头道:“这等苦耗心志、绞尽脑汁的谜语,我是猜不出来的。”杨不识轻轻吟诵旁边那几句“三月惜别江南绿,舟楫遥求北春寺。虎口獠獠扳龙头,寒梅绽血不嫌迟。古 往忠碧绿皆向往,苏武班固丹心志。不得马革裹尸还,残躯捐烈羞见耻。”他心思百转,个中滋味委实难言尽表,暗道:“这‘三月惜别江南绿,舟楫遥求北春寺’,当是说伯父他老人家三 月春天与那为吕大侠乘船北上,欲行刺那金国皇帝了,所谓北春寺,乃寓指大都皇宫。‘虎口獠獠扳龙头,寒梅绽血不嫌迟’,是说皇宫内守卫森严,大内高速极多,便若虎口獠牙,吞命丧 魄,那‘扳龙头’,可不就是要斩下金国皇帝的首级麽?只是后面这四个‘寒梅绽血’,那‘血’字莫非是写错了,该是六出‘雪’花才对。非也,非也,壮士喋血,寒梅绽放,不是‘寒梅 绽血’又是什么,却是我,我大糊涂了。后面四句乃表述衷肠,愿意作忠诚烈士,宁愿捐躯报国。”心中不觉阵阵感伤。罗琴见之,轻轻伸出芊芊玉笋,握住他的手掌。杨不识见她体贴柔转 ,心中欢喜欣慰,蓦地里脑中灵光一闪,却突生出一个念头,“咦”的一声。罗琴奇道:“不识哥哥,你想起什么了?” 杨不识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入山洞之时,确是在后边石壁看见一个颇似虎头的东西,獠牙深深般的?”罗琴点点头,看见绢布上那一句话,眼睛登时闪亮,道:“不错,那虎头旁边好像还 有一个雕琢颇为粗糙的龙头哩,不似人力斧凿,倒如天地造化生成一般。唉呀!,难不成,难不成--”乌铁手听不甚解,见那葫芦中美酒饮尽,就将葫芦朝着金兵大营远远掷出,道:“你 们说些什么?”杨不识笑道:“乌大哥,说不的这藏宝地点,便即就在大石洞内。这一句‘虎口獠獠扳龙头’,语带双关,其实暗指开启机括的法子呢。”细细一说,乌铁手也是目瞪口呆, 忽然笑道:“妙哉,妙哉!我在这峰上百无聊赖,几乎憋闷死了,若真有如此新奇之事,可要好好觑个究竟来历。只是洞内之人都呼呼大睡,咱们三人好歹将此道口看护至天明时分,再进去 作计较不迟。”杨不识与罗琴笑道:“你所得也是。”三人谈天聊地,扯东拉西,等候天色破晓,有恒山派女弟子出来交接,方走进洞去,寻着丐帮梅还心、包向泓、鲁派人、袁子通诸人, 又将蝉吟老翁与无怨道人喊来,转向一处偏僻角隅,展示绢图,详细述说一遍。众人目瞪口呆,尽皆不敢相信。 袁子通道:“孰料真假,咱们大伙儿过去试一试便知分晓。”包向泓摇头道:“不可,不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袁子通急道:“还从长计议什么?要是那里当真有一个山洞,洞内又 别有天地,或能意外觅得一条道路也未定。”包向泓道:“袁兄弟,倘若那只是一个寻常山洞,倒也罢了,要是藏宝之洞,进去之后,只怕反生大祸。”袁子通一愣,抱拳道:“请教。” 包向泓说道:“外面群豪簇集中,大伙儿都是来自*、三山五岳,平日各门各派、各庄各院,少有经济往来、书贴拜结,彼此之间,或是熟忒,或是陌生,或得欢好交厚,或又睚龇燎燎,苦觅 报复,只因为此番当际受金兵牢牢围困此地,是笼中的鸟儿兽儿不得脱厄开难,方始勉强团结一心,共抵外辱。”罗琴笑道:“就象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看似老老实实的,但是绳子若断, 便纷纷跳起来。”杨不识见她插科打诨,伸手手指轻轻在她额头上叩了一个响指,笑道:“看你调皮的,前辈说话,哪能中途插嘴?”罗庆吐吐舌头,扮个鬼脸,笑道:“好,你不要我说话 ,我就不说话了。以后你还要我说话,可得求我呢。”轻轻在他臂上一牛 包向泓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然大伙儿果入藏宝内洞,情状便大不相同。且问这世上又有几个是不贪财的?又有几个是见了遍地的金银财宝、稀世罕珍不砰然心跳的?休说旁人,就是 我这厮混街头巷尾、担风袖月的老乞丐、嗯嗯,还是野餐露宿、麻衣鹑履之大叫花子,平日里大呼小叫视功名利禄如粪土,其实不过是不得机会当官发财,因此逞逞嘴巴威风罢了,要是真请 我作官,又送我几箱金银财宝,说不得我还搂得紧紧的,只觉得它们比什么都香咧!是也不是?”众人笑道:“包长老正是一个爽快人。”包向泓摇摇头,叹道:“实话实说罢了,哪里称得 上是什么爽朗人?只是我尚且如此,谁又能担保外面那些人见了金灿灿、银闪闪的宝贝珍玩,还依旧能够平心静气、目不斜视哩?到了洞内,你争我夺,反目成仇,张三打李四一拳,李四还 张三一脚,赵钱孙李劈吴万宋王一记耳光,吴万宋王反啐赵钱孙李一口唾沫,至最后举剑绰刀、抡枪握斧的,十八般兵器都用了来,相互之间杀个你死我活、天昏地暗,那可如何是好?我这 话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也不是胡说八道。其时不消金鞑子上来围剿咱们,咱们自己先就把自己给杀死了,然后那金鞑子又得了杀敌的大功劳,又能得获许多财宝,天下的好处,可是都被他 们受享尽了。”袁子通恍然大悟,连道他说得甚有道理。 杨不识听罢,也是好生佩服,心想:“这位包长老素日里看起来是咋咋呼呼的粗鲁之人,但粗中有细,却能瞬间想到这许多的意外之事,也好早日防范。” 罗琴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只在他脸上打转,见他神色端庄肃穆,流露出几分羡慕夸赞之色,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几圈,略一沉吟,已然窥破得他的心思,扑哧一笑,遂附耳低言,道:“不识哥哥 ,你以为人家当真就是什么也不懂,又不谙奉承拍马就能作得这丐帮的八袋长老吗?这老头儿也是有些机谋算计的。”蝉吟老翁上上下下打量杨不识,颔首道:“原来你这娃娃还是忠良之后 ,不简单,不简单。” 杨不识不敢专美自大,急忙摇首,道:“前辈说哪里话?家伯父赫赫伟功、昭昭丹心,我,我却是及不得他老人家万之其一呢。”蝉吟老翁笑道:“及得,及得。唤作别人,说不定执了此图 便趁人不备,悄悄扭开机括躲入藏宝大洞,神不知鬼不觉,未必能若你一般坦坦荡荡拿将出来与我等观看商议,如此心胸气度、雅量高致,世上也少人有之。” 乌铁手笑道:“杨兄弟,这位前辈说得话,定然不会错的,哈哈!”他听人夸赞杨不识,心下也是十分欢喜。 梅还心与无怨道人也连连点头,都道:“不错,杨少侠磊落坦荡,我们都是见识过的。”那梅还心偷眼瞥看蝉吟老翁一眼,忖道:“杨小兄弟若非是如此恢廓,也不会认得你这‘六绝’奇人 ,且与你交情厚契了。”杨不识满脸羞红,浑身滚烫不歇,一时竟然手足无措、支吾喃喃。那罗琴闻听众人溢美,不觉攀住他的胳膊,喜形于色、嫣若春桃,却是嘻笑不已,暗道:“这些人 还都是明白事理的,知晓我不识哥哥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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