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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旌旗猎猎北风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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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萍迈入院中,笑道:“好,好,姊妹重逢,可喜可贺,我做成了这笔买卖,你们不会耍赖吧?”辛芙趴于辛英怀中,听得她说话,抬起头来,忽然小脸嗔恚,骂道:“原来是你这胖恶妇! 姊姊,你与她做了什么买卖,此人刁钻得紧,怕你是要吃亏的。” 辛英奇道:“你认识她么?”辛芙小嘴一噘,点头道:“何止是认识她?我依照和尚的吩咐,在周围山上采集了数十味草药,其中珍稀难觅者,也有七八味,本尽数分门别类藏于筐内,就放 在墙角处。这人甚不要脸,半夜三更跑来偷药,被我与和尚发觉,羞恼之余,与和尚打了起来,还将和尚的眼睛用毒药给迷瞎了。” 王萍扁扁嘴,呸道:“小蹄子胡说八道,这草药野生野长,大宋官府也不曾说道它们俱是你的吧?便是你的,我借些来用,也是为了救人,这般善举好事,与佛门慈悲广度、努力救人的道理 不是正相合么?里面的和尚不分青红皂白,听你肆意唆掇,拖着病怏怏的一个身子,也来赶我搏斗,真真是岂有此理!我迷瞎了他的眼睛,那也是他的报应,却怪不得我的。”忽然摇头,道 :“不对,不对,被你这小蹄子三言五语地缠绕,我几乎上当,反倒陷没自己是个大恶人了。我不过是迷了他的眼睛,奈曾真瞎,用些清热散毒的草药煎熬,冷却之后仔细洗眼,过得十数日 ,自然能够得复光明、目力若初。”言罢,蓦然眨巴眼睛,拍拍巴掌,“啪啪”击敲有声,顿足道:“呸呸!我当真是被你绕糊涂了。老娘号称‘勾死人恶医’,本来就是恶人,便是把老和 尚眼睛弄瞎了,那又能怎样呢?” 辛英眼睛一瞪,小手叉腰,骂道:“老太婆子,莫怪你嫁不出去,谁要是娶了你,那可比养了一只母老虎还要凶恶百倍,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扭头对辛芙道:“姊姊,休与这老姑娘老太 婆做买卖,无论先前答允了什么,一概不人才是。”王萍气得脸色铁青,挼起袖子来拧她耳朵。辛英惊呼一声,嘻嘻一笑,转身逃进屋内。王萍骂道:“逃,逃,你有和尚撑腰,老娘就怕了 你么?”跟着追了进去。 杨不识与辛英颇为错愕,面面相顾,一时不知所以,却听得里面“轰”的一声响,王萍跌跌撞撞地背着身子退了出来,足跟不慎被低矮门槛磕绊,拿捏稳定不得,“扑嗵”摔倒在地。辛芙笑 道:“恶妇人,看你凶巴巴的,我也不是好惹的。”王萍一手撑地,一手按住屁股,叫道:“和尚不守清规,自恃掌力浑厚,欺负我这一妇道人家,羞也不羞?”忽然“啊呀”一声,惊道: “小蹄子,你好--”不久说完,身子底下地板松动,一个方方正正的弹板崩跃而起,力道甚大,便见王萍偌大肥硕的身体竟被推出屋外。幸赖她惊惶之下,早有防备,猛然吸气,于半空紊 定平衡,飘然落下。双足甫一沾地,余势不得尽消,依旧回退几步,虽然称不得从容优雅,却也不似先前那般狼狈不堪。 杨不识暗暗惊疑,不想此地四面八方,皆是奇异机括。辛芙将窗格子推开,探出半个脑袋,嘻嘻笑道:“如何?这一回的苦头不是折在大和尚手里,却吃了本女侠的亏吧?” 听得一声叹息,一个光溜溜的头颅从辛芙背後闪出,侧显大半个身子,双手合十,口宣“阿弥陀佛”,道:“女施主好自为之,且自珍重才是。你若是真有向善救人之心,便是真取去一些草 药其实无妨,慈悲救人,替我佛做个普渡众生的女菩萨,乃是极好之事,怕只怕你用心不纯,挟恩索报。”杨不识后面瞧得真切,见此人一身黑袍,眉须半白,华夹乌玄,三分淡然之外,却 难掩七分的精神,正是去岁在乌禄行营之中瞧见的幕僚和尚华宝上人。他与这和尚虽然见过一面,但彼此不能相识,更莫提切什么交情厚契,因此默然无语,也不敢唐突与他招呼,却悄悄对 辛英道:“昔日我见他与济南侯乌禄交谈,也不知他出家之前,是金人还是宋人?” 辛英闻言,心念一动,把目仔仔细细朝窗内瞧去,见辛芙之后,和尚素严端庄,双目紧闭,双手拈推佛珠,也不知辛芙回身低低地与他说了什么,和尚连连摇头,忽然莞尔一笑。她曾听得完 颜亮说过,他自弑杀金熙宗以来,翦羽削毛,血刃文武诸旧,太祖一脉皇族几乎怠尽,生平唯余大患,仅存那山东济南王乌禄,但因此人执掌重兵,麾下猛将如云,带甲精兵铁骑十数万众, 骁勇异常,因此投鼠忌器,再三思虑,遂不敢贸然下手,只是觅了一个籍口,贬谪其爵位,唤为一等公济南侯,然乌禄盘据山东日久,甚得军心,实力兵权根基牢固,一时竟无法削夺。那乌 禄情知不妙,便隔三岔五往朝中送些奇珍异宝,又从青楼妓院之中收罗些绝色美姬、娇媚红颜,挑最好者奉于皇帝,供其好色贪淫之兴,余下的便分之贿赂朝中宠臣,以为保全安身的应付善 策。 她听完颜亮冷笑道:“乌禄装昏作哑,讨我欢心,偏偏我却不是个昏庸无用的君王,早看出他并非似汉蜀后主刘禅那般的人物,被司马昭问及之时,欢欣道什么‘此处安乐,不思蜀’云云, 嘿嘿!他的野心其实不小哩,说不得就想替熙宗报仇,觊觎我这屁股下面的九五尊位。他日夜招朋唤友,先与济南府食客豪杰贪杯欢色、飞鹰走马、纸醉金迷,我初时几乎也被他骗了,后来 听说他酒色伤身,结果大病一场,痊愈之后,登时弃酒戒色,转习换好,倒与身边的和尚谈经说法,欲修身养性,早日成佛。我好奇之下,悄悄遣人打听,方知晓他那身边的那位和尚,乃是 江湖的一流高手,武功高强,兼备广谋深智,绝非等闲人物。我始知险些被这乌禄蒙蔽欺瞒,他与和尚哪里是讲*佛,讽经诵文是假,暗地里与他图谋不轨,欲对我不利才是真呢。” 他虽然看得真切,终究忌惮乌禄于军中可谓威德厚重,不敢戕杀屠戮,思来想去,便将之调往上京。上京乃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立国开基之地,完颜亮迁都之后,上京空虚,民财不旺,料想乌 禄在哪里穷襟缩肘,便真有反心,也断难成事。辛英暗道:“想必他说的和尚,就是这位华宝上人了?” 王萍大怒,羞窘之下,知晓自己绝非是华宝上人的对手,且小院屋中,机括重重,实在不敢鲁莽冲撞。她不见柳庭花的踪影,先前听之口气,与屋内老少僧俗似友非敌,暗道:“此人武功鞭 法匪夷所思,颇为高强,若是他与这和尚、小丫头一并捉弄我,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呢。”甩开双袖拍打身上的灰尘,笑道:“这买卖做与不做,是大人的事情,哪里听由你这小丫头做主啊? 我这里有一枚‘清目丹’,化在水中,清洗眼睛,过得片刻,便即恢复如初,你们要与不要。” 辛芙哼道:“我姊姊与你做生意,她如何就听不得我的提议咧?什么解药,什么‘清目丹’,不要,不要。”华宝上人叹道:“你不知我的辛苦,这解药怎能不要,要的,要的,从此恩怨两 消。”辛芙吐出舌头,扮作鬼脸,嘻嘻笑道:“原来和尚也是怕死的。”说话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朝着杨不识上下打量,蓦然想起旧事,不禁大为错愕,咦道:“怪哉,怪哉,姊姊,你如 何会与他走在了一起?莫不是你与他已然--,哎呀呀,不好,不好,你要是一味从他顺他,忘了我妹妹,那这买卖我却是拦阻不得的了。”辛英哭笑不得,喝道:“你胡说些什么呀?”杨 不识也是尴尬无比,满脸通红。王萍急道:“你们若要谈聊家常,来日方长,也不急于此片刻屑。姊妹既然得以团聚,还请小相公与我回转取棺,从此交易两讫,互无欠赊。”从袖中掏出一 个纸包,方要说话,听得外面啸声呼哨。辛芙与华宝上人脸色陡变。 一条人影从篱笆外方翻跃跳出,一手扯住杨不识,一手拉着辛英,喝道:“美人儿,一群大恶人来了,若想活命,快些进屋去。”两人面面相觑,尚不及反应,被他拉扯过去,疾往屋内狂奔 。柳庭花扭头道:“胖妇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既然沾上了这小院的泥土,怕要脱身也难,还不进来么?”王萍大惊失色,暗道此人武功这般高强,想必后面的追赶之人必定是厉害无 比,急忙拔步追赶。辛芙待辛英、柳庭花、杨不识三人进来,双手把门,喝道:“你给不给解药。” 王萍冷笑道:“给你,给你,先前便说过了,岂能言而无信呢?”后面这句话却是说于杨不识与辛英听的,把掌中纸包塞入辛芙小手,抢步入了门槛,反手把木门掩上。柳庭花从腰间解下一 块铜牌,从墙角寻了一根短竿挑了,绑缚结实,挂在窗上。“呼呼呼”几响,十余人影闯入外院,其中一人手臂一抬,打出几枚金钱镖,径自飞向左近水缸旁的篱笆墙,“嘣”的一声,一根 弦线应声而断。其余诸人大声喝彩,笑道:“翁香主好眼力,好手法。”辛芙瞅得真切,不由愁眉苦脸,叹道:“不好,这一处机括被他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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