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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若即若离恶佳人(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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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山眉头微蹙,道:“小兄弟,莫非你逢毒发,双腿经脉受了阻碍么?”教其便在甲板之上坐下,双手扣住他的足踝,忖道:“这少年内力虽不深厚,但颇为充沛。”摇摇头,道:“你练 有道家玄功,有百日筑基之效,经络通畅、穴位点透,不该轻易磕绊才是?”陈天识心中羞愧,暗道:“我不过是鬼使神差、不由自主,莫名效仿那白衣女子的身形步法,不能精谙熟练,结 果落得如此下场。”转念一想,狐疑不定:“顾前辈说我练了什么道家玄功?又有什么百日筑基?”顾青山笑道:“你那站着睡觉的法子,还有坐着睡觉的法子,不就是摒弃杂念,眼观鼻、 鼻观心、万念俱灰、心神一息的道家心法么?只是此法颇为简便,不过入门之用。腹内暖融绵绵,那是真阳初生了。”陈天识恍然大悟,不觉感慨:“南道长的这等教习之法,却比刘师父一 味挥拳弄刀、爹爹硬加逼迫强得太多。” 砰的一声,船身陡然摇晃起来。麻姑惊道:“不好,莫非是贼人出现了?”周财主道:“若是贼人,也该偷偷摸摸地行窃,岂能如此造谣炫耀?”顾青山摇头道:“哪里会有如此沉重的贼人 ?好似大象在肆意狂奔。”夜色之下,暗云翻涌,颇不分明。数十船夫提将灯笼,慌慌张张奔上甲板,四处窥望。诸多客人也是忐忑,尽皆喧闹而出。周财主袖袍一甩,哼道:“都舍得出来 了吗?” 稍时一人叫道:“那是什么?”众人依言望去,见左侧海浪之中,隐约浮动一庞然大物,上下浮动,黝黑不辨。顾青山目力极好,看待真切,沉声道:“好大的一条黑鱼。”一浪自下而上掀 起,足有千钧之力,将鱼身推翻,其肚朝上,洁白胜雪。只是身体虽然完整,圆滑流线之外,尚有偌大的极快凹陷伤痕,便似被重物拍击了一般。有船夫惊道:“这大鲸死去不久。”有人神 情惶然,道:“它乃是遇上极大风暴,被暴雨骇浪连续拍打,抵挡不得,又不及潜入深海,终究破裂了内脏,且窒息而死。”言罢,鲸鱼尸体又撞上大船,引起一阵摇晃。众人纷纷踉跄,几 乎跌倒。 船夫听闻大风将至,这死鲸便是征兆,虽然惊惶,却并非无措,皆因他们在这条航线来回多了,对各处地形颇为熟悉,便是遇上了大风暴,也有应对之策,于是安抚众人道:“各位,风雨欲 来,也是天意,违逆不得。此去东行有个小岛,少不得要去上面避难,少不得要耽误两日行程。”众人道:“若是能够躲闪厄难,莫说两日,便是八日、九日也可。”主意既定,转舵而去, 不多时,果然到得一处凹湾,双侧悬崖高愈千仞,正能安静避风。船夫以铁锁束缚大船,引着众人往旁边一处山洞走去,里面悠远深长,道路纵横。船家道:“墙上有标志的,那是活路,去 得。若是没有标记,便是死路或未曾有人探索的迷路,千万不可失陷其中,渴死饿死。”众人死里逃生,既叹晦气,又呼大幸,齐声答应,便听得外面雷电交加,风暴呼啸挟威而来。 待天明之时,动静稍息。船夫道:“这风暴唤做翻身雨,言即一个翻身雷霆大作,一个翻身雨过天晴,只是雷霆时久。晴朗不长。”众人道:“这洞中阴暗潮湿,实在难受,何不趁此机会离 去?”船夫摇头道:“不久二拨翻身,海面狂涛海浪,再起无数凶澜,莫说逆风行驶,只怕不过片刻,你我连人带船,皆会被打成碎片。”众人骇然。忽听一人惊道:“陈二去小解,如何过 了许多的时刻,也不见回来?”有人道:“不错,我先前听见一阵轰鸣,正是从他拐没进去的壁道传来,莫非,莫非出了什么意外不成?”不觉大惊失色,与另外几人提起灯笼,往暗处走去 。稍时尽皆张惶奔回,道:“不好了,里面塌方,将陈二压死了。” 有人道:“既然如此,这山洞或许连续塌方,稍时便会延续此处,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众人大惊,不觉咶照叫嚷,神情皆是惊惶无比。船家主人道:“无妨,洞中尚有一条道路,可通此 岛中腹,其地四面环山,仅有一条甬路横纵连贯。”众人异口同声,道:“如此甚好,快去,快去。”陈天识道:“岂能让那不幸亡兄就此落魂,还是好好掩埋为妙。”话音方落,听得轰隆 一声,石土纷沓,将坑穴堵住,再也取尸不得。顾青山脸色一变,道:“再要耽搁,只怕这里面百余人皆要为其陪葬。人死灯灭,他来于尘土,又归于尘土,埋在哪里不一样?”周财主颤声 道:“不错,听闻西域雪山之地,人若亡故,皆被抬到峰顶宽阔平台,请来庙中的和尚,将之碎尸万段,又与香油麻酥揉合成团,任由老鹰恶雕大快朵颐。待消食完毕,看它们展翅飞去,不 禁未曾心伤悲切,反倒极其高兴,认为死者借助鹰雕翱翔之力,飞上天堂,从此奔赴极乐世界,永享安宁舒适。”陈天识惊道:“还有如此异事?果真闻所未闻。”有人道:“你以前未闻, 今日却闻听了。既然如此,陈二以山洞为穴,也是天意。大伙儿略事收拾,还是快些赶去山腹才是。” 走过半里之地,路途积水,隐约阵阵腥臊。一人手提灯笼,道:“前方亮光,想必是尽头不成?”船夫连连称是。此人大喜过望,挽起裤腿,率先下水,跋涉数步,水面咕咕闹声,便听他啊 呀一声,极其凄厉,状若撕心裂肺。灯光映照之下,却见一条鳄鱼咬著他的腿脚,拼命往水里拖曳。众人失魂落魄,不敢上前,遂大声呼喝不已,只盼人多势众,鼓荡气势,能够将它吓跑。 孰料鳄鱼充耳不闻,不为所动。顾青山大喝一声,窜到它身边,一掌用力拍打,只看得它摇晃几下,纹丝不动。船夫急道:“白发老爷子,此恶物最是天底下第一的皮糙肉厚,唯独双眼防护 甚薄,是它的弱点。”顾青山沉声道:“原来如此。”变掌为指,疾点破入,就如水珠崩裂,废了它一目。鳄鱼负痛不得,松开大口,往水下潜去。顾青山哪里肯放,接过船夫掷来的一柄锋 锐钢叉,大喝一声,胡须皆张,猛然戳下,正洞穿鳄鱼背部。 众人惊道:“此地有何有鳄?”又怒又怕,呵斥不止。船夫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船家主人讪讪陪笑道:“洞中原本无鳄,想必它是随潮水一路漂流而来,偶尔意外罢了。”叫船医替伤者好 好包扎,唤一个精壮的船夫背上,往前面洞口而去。众人心中忐忑不安,忖道:“也不知洞中有几条鳄鱼?莫不会是一群俱随波逐流,来此安家吧?”见顾青山执叉在前,小心逡巡,心中稍 安。所幸此后一路平安,再无什么天灾恶祸,尽皆顺顺利利地出得洞口,再见前面风景,正是山谷之中。 众人便暂且在此安顿,看谷中茅草枝叶繁密,便就此取材,由一旁船夫指导,自行组合相助,搭建了不少茅屋。谷如铁桶,四壁御风,任他外面雨暴如何肆虐,也是安静若然。劈柴担水,埋 锅造饭,倒也井井有条。麻姑笑道:“偶尔如此,甚是有趣!”言罢,却看陈天识脸色陡然变化,竟似毒发,于是慌忙搀扶道茅屋之中休憩,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冷汗渐消,气血回复。麻姑 心中稍安,道:“弟弟这毒委实吓人,若能及早解开才好。”陈天识想起那缪婳纵的一番言语,暗道:“他说毒性之期,不过三月而已。如今一月有半,再熬将四十五日,或能除厄。”看众 人忙碌,便去帮忙,不觉天黑。 待第二日醒来,听人一声惊呼,慌忙窜出草屋窥看究竟,却见前面树枝之上,吊着一个男子,依旧赤身裸体,只有一条裤衩遮羞,双手反缚于背,动弹不得,口中胡乱塞却一堆草叶,难以出 声,颇为狼狈。 有人叫道:“怪了,怪了,这树枝极其直陡,便是叫一个男子赤手空拳,要攀爬至顶也难。那强盗挟持偌大的人质,如何能够轻易上去?莫非是神仙不成?”几人试着营救,皆在半树之处力 殆,手臂双足夹抱不得树干,无奈滑下,摇头道:“上不去。”顾青山轻身工夫了得,虽然年迈,犹然蹬跳如飞,窜身而起,便如大鸟一般,不多时来到那倒霉之人身畔,将他放下。那人惊 魂未定,好半日平复心神,羞愧难当,喃喃道:“老侠客,那女强盗留下话语,‘谁若救你,便将此布条递于他,自此再不与你为难。’只是上面写些什么,我一无所知。”从腰间解下一条 粗缎。顾青山接过,微微一撇,不禁神情大变,慌忙将之揣入袖中,咳嗽一声,若无其事。 众人议论纷纷,道:“那恶人从船上一路尾随,不想也来到了此地,这可怎样是好?”陈天识一阵眩晕,隐约听得麻姑一旁焦急呼唤,顿时人事不醒。 他醒来之时,天色已黑,麻姑守在一旁,此时沉沉睡去。陈天识心中颇为愧疚,将衣服除下,轻轻替她披上,暗道:“我方才昏厥,不想一个白昼便过去了,莫非毒性愈发强烈不成。只是牵 连了这位姐姐,心中实在难安。”不免踌躇忧虑,便往篷外走去。月光之下,恍惚看见一个白影,心中一动:“定是那肆意羞辱男子的白衣女人,如此恶作剧,好不可恶。”蹑手蹑脚,悄悄 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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