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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掌心贴上她冰凉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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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撵的从鞋柜里拿出男士拖鞋踩在脚上,起身时才发现楚伊的脸色不对。 他托起女孩的脸,浓眉蹙在一起问,“不舒服?” 楚伊推开他的手,朝沙发走去,手腕却被紧紧握住。 楚伊偏头瞪他,“别太过分。” 没什么威胁的力度,被宗砚俢忽略。 相反,因走动间发丝朝后飘,露出她那半张还挂着四个指印的脸。 男人周身气息瞬间沉了下来,不容任何余地地将她按在自己身前。 他俯下身仔细看脸上的红肿,黑眸里渐渐涌起火焰,“怎么弄的?” 楚伊舌尖抵着内腮,舌尖能感受到脸颊肿烫的温度。 无所谓的样子轻轻回,“不关你的事。” 她越是表现出不在意无所谓的样子,宗砚俢心里燃烧的火便越大。 楚伊五年来温温柔柔,可不代表她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 她身上藏着刺,张牙舞爪的时候能扎得旁人满身血。 宗砚俢不逼她,将人带到沙发上坐好。 楚伊扯过抱枕抵在小腹处,痛意稍稍缓解。 宗砚俢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卷了一层毛巾,然后蹲在她跟前轻轻贴在她脸颊红肿处。 近距离看,他又发现了问题,楚伊嘴角有一道深色的豁口。 很显然,是对她动手那人用了狠力道,牙齿硌破了唇瓣。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捏着棉棒去擦拭血痕,被楚伊偏头躲开。 她接过他手中的冰毛巾,自己缩到沙发角落静静疗伤。 宗砚俢看着她蜷成一团,像是将自己封闭在属于她自己的壳子里,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可他偏偏就要拆开她的壳,将她拎出来。 伤口一直捂着会发炎溃烂。 他不想见到低沉失落逃避一切的楚伊。 相反,那个浑身是刺,每次都对与他针锋相对的楚伊,才是他想看到的。 将人从角落捞起抱在怀里,楚伊僵着身子瞪他,“你干嘛!” “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 “那就你说,我听着,就说你这伤怎么来的。” 二人距离很近,彼此呼吸交错。 明明很亲密的姿势,楚伊却感觉鼻尖发酸,眼前这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可能是姨妈的摧残,让她坚定的意志力松懈。 眼尾压着红,她把身子压得更紧,“回了趟家,跟我爸发生点口角。” 见她终于松口,宗砚俢又抽出一根消毒棉签,长指托着她下巴,轻轻处理伤口。 指腹在下巴处的磨蹭,让楚伊埋在发丝下的耳朵渐渐发热。 所以她这是在干嘛? 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关怀?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很晚了,你回去吧。”楚伊最终还是从他怀里挣脱,站在一旁为他让出路。 她的手一直保持捂着小腹的状态,宗砚俢眉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一切了然。 他将棉签扔进垃圾桶,然后起身走到楚伊跟前,俯下身将人抱起。 楚伊感觉脚下腾空,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揪住他的衬衫领,身体僵得像木头。 宗砚修把她抱回房间,扯起被子将她盖好,顺势坐在了床边。 主卧没开灯,客厅涌进来的光亮如同渐变的水墨画。 到床头时,只剩下黯淡的微光。 “还不走。”她催促。 “刚刚准备去哪?”,他问,借着微光紧盯她的眸。 楚伊压紧唇线,那股血腥味又一次在嘴里蔓延开来。 今天的遭遇埋藏了无数委屈在心底,此刻全被那淡淡的血腥味勾出。 人在脆弱的时刻,最怕旁人突如其来的关心。 那种关心就像一把斧子,硬生生豁开心底坚硬的城墙。 但凡劈出一丝裂缝,那些委屈和心事就如同奔涌的江河,从那丝裂缝里疯狂挤出。 最后将裂缝变成巨大的豁口,再也堵不住。 楚伊捏着被子,腹部的绞痛让她额头与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她声音哽咽却也透着无比的委屈,“你为什么买我楼上的房子。” 宗砚俢看她忽然委屈的表情,心脏一软。 声音低沉而轻缓,“为了现在这一刻。” 楚伊不解,然而下一秒她便看到这男人踢了鞋子,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下身。 楚伊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却躲不过他的力道。 宗砚俢将人圈在怀里,被她枕在脑下的胳膊回过弯,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衣摆钻进里面。 楚伊的瞳孔在黑暗中撑大,一把按住他的手。 呼吸急促间抬头,撞进男人黝黑的双瞳中。 就像午夜时分平静的深海,你永远猜不透平静的海面下蕴含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心一颤,耳边有热热的呼吸声,烫得她脸颊泛红。 随后那干燥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小腹,那温度丝丝蔓延,带着整个腹部变得温暖。 绞痛感被温暖取代,渐渐落了下风。 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松缓下来,男人动了动姿势让两人更加舒服。 楚伊很想挪开他的手。 可腹部温暖的触感,确实减轻了痛经的苦。 纠结半晌,也不挣扎了。 室内无比安静,窗外偶有车声传来。 光亮顺着窗帘缝隙涌进,如湖面偶有鱼儿跃水带来的波澜。 耳畔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就是为了在你不舒服的时候照顾你。” 楚伊心脏不可遏制地悸动一下。 她问,“林洛莲知道你过来?” 宗砚俢皱眉,不解地回,“我去哪是我的自由。”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十足的渣男?”楚伊顿了顿,“过去那五年,我在家里,你一直在林洛莲那边照顾她,如今我搬出来了,你跟我说你要照顾我。” 二人保持着这种亲密姿势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宗砚俢,你很奇怪。” “我们还没离婚。”他再次强调。 可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没底气的意味,他又补充一句,“所以我有义务照顾我的妻子。” 楚伊心头的热度一下子凉下去。 是因为还没离婚吗? 只是因为没离婚吗? 二人一时相拥无言。 可能男人天生体温比女人高,楚伊贴着旁边的人形暖宝宝,很快陷入浅浅的睡梦中。 梦里她见到了不一样的宗砚俢,对她温柔呵护,一心宠爱。 就算梦中以旁观者的角度体验这一切,她都能感受到当时自己的开心幸福。 可很快梦境一转,他又变得冷漠无情,弃她而去。 他的忽冷忽热,让梦里的她备受煎熬。 梦里的楚伊红了眼。 梦外的她掉了眼泪。 轻语呢喃间,宗砚俢好像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宗砚俢,我也是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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