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舌辩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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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蔡邕叩见陛下。” “小子杨广叩见陛下。” “免礼平身，爱卿不在家中继续完成《圣皇篇》，今日却有闲暇与一小儿同行，不知所谓何事？”刘宏好奇问道。 “启禀陛下，自从被陛下授予完成《圣皇篇》始，臣夙兴夜寐，辗转反侧，唯恐有负圣望，于日前，因鸿都门内正在修葺，宫门紧闭，臣不得入。 只好驻足门下，却见一个工匠，正用笤帚蘸着石灰水粉刷宫墙。由于笤帚太大，石灰水又很浓，所以刷完之后，墙上黑白分列，看上去凌乱不堪。 臣观其良久，脑中灵感突现，故连忙赶回家中，经臣尝试良久，终有所得，后臣以一新体字著《圣皇篇》一卷，故今日入宫将此卷呈予陛下。”说完蔡邕从袖中取出一书卷。 “哦，快快呈上来，让朕一观。”刘宏略激动道。 宫中侍者闻言连上前去，取过书卷双手递呈给汉帝。 刘宏取过书卷，迫不及待的打开。 良久之后，刘宏悠然长叹道： “伯楷大才，朕不如也！” “陛下缪赞，臣不敢当。”蔡邕闻言连忙谦词道。 “当得！当得！此《圣皇篇》一出，伯楷当执天下文人牛首耳！其字纤体放尾，长翅短身，扬波展激，鹰趾鸟震，延颈胁翼，势似凌云，可谓别具一格，不知可有名字。” “回陛下，本来入宫之前，臣尚未想好名字，不过今日入宫时，与杨侍郎家小友偶遇，与其闲聊时，小友一言仿若醍醐灌顶，故得其灵感，臣为这新体字取自飞白！”蔡邕略带兴奋的说道。 “飞白！飞白！其势飞举为之飞，其若丝发处谓之白。善！善！好一个蔡邕，蔡飞白！”刘宏龙颜大悦道。 听完刘宏之言，蔡邕不由转身望了望身旁的杨广，心下不由大是惊异。 “爱卿，可有疑虑？”位居上位的刘宏看见蔡邕听完自己所言后神情表现之异常，好奇道。 “不，不，不，陛下此言可谓精辟，只是臣略感好奇，不知为何陛下先前之言与之前杨家小友给予此书的评价竟分毫不差！”蔡邕连忙解释道。 “哦！竟有此事？”刘宏闻言不禁对蔡邕身旁的杨广更感好奇。 “杨家小子，朕且问汝，方才蔡中郎所言可有其事。”刘宏探究道。 杨广闻言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解释道：“回禀陛下，确，确有此事，小子刚才听到陛下所言也深感奇异。这或许便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哈哈哈！小子好大言，汝一黄口小儿竟也敢自比英雄乎！”刘宏闻言不禁一乐。朝中大臣也为这小儿的信口之言议论纷纷。 “想不到杨奇一刚正方直之人，竟也会教出一个如此有趣的孩子。” “这小子怎看也不像是公挺会教出的样子。” “哦！汝觉得公挺会教出怎样的孩子？”其中一人闻道。 “难道不该是一脸严肃，整日抱着书本穷经皓首的书呆子吗？” “书，书呆子，哈哈哈，善！善！此言大善！”周边的朝臣闻言纷纷笑道。 看着四周拿他打趣的大臣，杨广不由脸色一黑。心下无语道： “看来自家老爹在朝中的关系确实不佳啊，也是！就自家老子那倔驴脾性，恐怕没少得罪人。” “好了，好了，众位卿家就先不要拿一黄口小儿打趣了。杨家小子，朕且问汝，汝可知何谓英雄？” 杨广闻言，明白这是自己扬名的一个好机会，略作斟酌说道： “昔孟子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故小子以为，夫英雄者，上则为日星，下则为河岳，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哦，那汝以为汝一黄口小儿可成英雄否？”刘宏闻言不禁眼前一亮，继续问道。 “陛下如何瞧不起人，昔者，项橐7岁为孔子之师；甘罗十二岁为相，不费一兵一足为秦扩河间之地；冠军侯17岁便投身疆场，立功封侯； 近者，如陛下，年少登基，大权尽为外戚所揽，忍辱负重多年，一朝奋起，尽除奸邪！可谓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小子今年虚年十六，年长甘罗建功之年四岁，与冠军侯从军之年只相差一岁，前人况且不以年龄论英雄，今时之人难道反不如古人耶？ 小子不才，愿以冠军侯为榜样，立志从军，荡平胡虏，安定北疆。为吾大汉开疆拓土，威震八方！”杨广豪情万丈的说道。 杨广所言震聋发聩，满朝官员听闻此言皆不禁为之暗暗喝彩。其中年高而碌碌无为者心下也不由涩然，羞愧的低下脑袋。 刘宏环顾四周望了满这满朝公卿，年龄大都在四五十岁以上，只觉一股腐朽之味扑面而来。 “看来也是时候逐渐清理一下朝堂，提拔一些年富力强，精明能干的官员上来了。”刘宏暗暗想到。 “善！诚哉斯言！汝等看看，此一少年都懂得立志报效大汉，尔等身为朝廷重臣，却整日只知蝇营狗苟，争名逐利。尔等不觉得羞愧吗？”刘宏佯怒道。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臣等知罪！” “臣等知罪！” 满朝官员纷纷告罪道。 “哼！罢了，罢了，希望尔等今后好自为之！” “好了，杨家小子，该表演的也都表演过了，说说汝此次真正的来意吧，朕可不信汝敢敲响登闻鼓只是简单的想向朕表明一下忠心吧。让朕猜猜，汝此行应该也是为了杨奇而来吧！”刘宏淡淡道。 “陛下慧眼如炬，小子一点心思完全瞒不过陛下，还望陛下开恩，饶过小子父亲，父亲虽然平时性格方正，不善变通，或许当日言辞失当，冒犯了陛下，然其对汉室，对陛下之忠心可昭日月。 若陛下仍不解气，小子不才，愿以这微弱之身代父亲入狱，还望陛下恩准。”杨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