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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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脚步，不再冲厉立军喊话。 付囡囡装作自言自语的模样，却用了足够厉立军听到的声音。 她惋惜地摇摇头：“啧啧啧，这株白芷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吧？不过看起来没几天可活了。 但如果给我看看的话……说不定还能给她一条生路。只可惜我人微言轻……” 厉立军的听力十分优秀，他耳朵一动，将后面小姑娘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小同学。”厉立军大步向付囡囡走来，笑容和善而又慈祥，仿佛刚才装聋跑路的人并不是他。 付囡囡挠了挠头，故作惊讶地抬头，看起来还有几分见了老师的腼腆：“怎么了老师？” “你说你有办法让这株白芷活的久一些？”厉立军的笑容愈发灿烂，只是仔细一品，笑眯眯的眸子被眼镜反射出幽幽的精光。 真是一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白芷还在哭哭啼啼，听得让人心烦。 付囡囡知道，凡事都不能说的太绝对。要想引诱鱼儿上钩，诱饵是必需品，但这诱饵也仅仅是个陷阱。 她哪有什么把植物起死回生的本事，不过是费点嘴皮子威胁白芷两句罢了。 犹豫了半天，付囡囡垂下眸子，眼底得逞的笑意被长长的刘海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迟疑的哼哼：“我……我也不确定。” 厉立军刚要急眼，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宝贝白芷受到什么意外。 看看这粗壮的根茎，多么完整，多么流畅！好不容易抓到这棵至少长了五年的老东西，他不会随随便便将它给别人做试验品。 付囡囡提前预判了厉立军的预判，她抬起头来，卸下自己唯唯诺诺的伪装，自信又势在必得：“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恢复她没问题。可是眼下我遇到了个麻烦。” 厉立军活了多少年，自然听出来付囡囡的弦外之音。 方才这女娃子就在后面叫他，现在又说自己有麻烦，这不就在明示他吗？这女娃有求于他。 厉立军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目前没有什么好的保存白芷的方法。植物皆有灵性，他看出来了，这株白芷与他无缘。 厉立军惜才，野生的这么大的白芷实在少见。与其让它慢慢枯萎，不如看看这女娃子有啥办法。 付囡囡注视着厉立军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见他最后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付囡囡颇有眼力见地说出自己的条件。 “厉教授，我知道您平时不收弟子。但我真心求学，也热爱这些植物，所以……” “想都别想。”厉立军冷脸打断了付囡囡的话，抱着白芷转身就要离开。 眼看任务即将失败，付囡囡并没有慌张。拜师这件事本就不可强求，拿条件交换已经是下下策，她不能再给厉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再次追了上去，态度虔诚：“厉老，刚才是我的不对。咱俩眼缘未到，我不强求。 但我确实有让这白芷变得精神的方法，您若信我，就让我试一试。” 盯着面前的女娃，她眼神坦荡，清澈到能映出他的身影。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厉立军将白芷递给付囡囡：“今天下午放学之前给我送来，不论成功与否。” “不用，您稍等。” 付囡囡走到一旁，确定厉立军听不见她的声音后，她细细抚摸着白芷的花瓣。 植物跟动物没什么区别，也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下被摸的舒服，白芷花花蕊都忍不住颤了几下。 然而下一秒，邪恶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付囡囡嘴角咧起一抹威胁的微笑：“你如果乖乖的配合那老先生，我向你保证，一定送你回家。 但如果你再敢搞罢工……我就找到你老家，把你们白芷全给灭了。” 不得不说，付囡囡的胁迫非常有效。整个植物界谁不知道栀子花家的小公主是个脸上笑眯眯，心里你NG的白切黑？ 白芷感叹一声自己命运多舛，随后认命的点了点头。 见状，付囡囡立马换上一副天真的嘴脸，将白芷双手递到厉立军的怀里。 厉立军低头一看，方才连叶子都发蔫了的白芷此刻竟然真的重现生机，脆生生的绿叶让人看了立马心生喜欢。 “那厉老，我先走了。还希望您原谅我刚才的冒昧。” 望着付囡囡远去的背影，厉立军的目光逐渐深沉。 走出实验楼之后，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恭喜您获得【摸摸抱抱贴贴】成就×1，【瘦瘦瘦】纤体丸已入库。” ？？？？感情厉老脑回路这么慢？等她离开好久才突然对她产生好感？ “别得意的太早了，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系统果断泼了一盆冷水，免得付囡囡骄傲。 “哦。”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看刚才厉老那个态度，拜他为师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丑就丑呗，反正以后还能把奖励挣回来，她可不会没眼力见地上赶着讨人嫌去。 系统咬牙切齿，他真不知道是该夸付囡囡识时务还是骂她心里没点阿拉伯数。 这惩罚可不是长几颗痘痘那么简单的。系统都替付囡囡着急，奈何编程不允许他透露惩罚相关信息。 他仿佛已经看到付囡囡遭受惩;罚后没有人样的模样。 为了自己能看的顺眼，系统痛定思痛，决定加！加他一百页的背诵任务！美白面膜全给她安排上！ 被逼着学习了一中午，等再抬头时，付囡囡目光呆滞。 她是谁，她在哪，她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变美不是必需品，变富不是必需品，逃离学习才是付囡囡的刚需。 为了早日结束这种被学习支配的苦逼生活，付囡囡仔细规划着下一步计划。 凭她现在的条件，要想获得更多人的关注，要么不露脸从头来过，要么继续走黑红路线。 虽然黑红路线所遇到的每一次恶意都会化成祛痘饮的奖励，但如果想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这到底不是什么持久之计。 想起今早捡来的凤仙花，计划的雏形初步形成。 她要开直播拉人气，不露脸直播各种药妆的做法。 只可惜这些花花草草的数量还是不够，倘若能大规模种植有用的植物，她就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盯着手机里仅剩的五百余额，付囡囡的泪射了出来。 万恶的资本主义，榨干了她的一半资产。规模化种植什么的，还是在梦里进行吧。 下午没什么课，倒是有个跳蚤集市。付囡囡动身前往，准备找找关于药妆的其他灵感。 集市就在西边操场上，不同的卖家有不同的摊位，商品的种类也是复杂繁多。 “哎，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啊？怎么这么香！” “闻到了闻到了，应该是栀子花的味道。谁喷的香水扩香这么久啊？好想要个链接！” 听见不远处女生的议论，付囡囡的灵感顿时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