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姐弟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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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刀无双的记忆—— “小鬼啊，你为什么如此的豁达？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开心？” 刀无双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屁孩，又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快乐呗？你让我开心开心，我开心了，我说不定会教你怎么当一个英雄哦，而且还是会手把手教你怎么练刀法，怎么想都不吃亏，对不对？” 武天制看着蓝天直接说道：“快乐很难吗？开心开心不就是开心吗？对吧？难不成我要一副别人欠我钱的样子吗？然后你看了不舒服，别人看了也不舒服，与其这样，想一些开心的事情会更好。” “那你有什么开心的事？” “可多了啊，很多很多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快乐说给你听，自己难道就不快乐吗？自己不快乐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刀无双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话说道：“你这臭小鬼，你这话说的，还真有点理，也算是这个理，不过我总觉得哪里又不太对，总觉得你这小鬼在乎我。” “现在我来教你怎么用刀，怎么用刀法，然后再教你个一两三招。” 武天制一脸兴趣的看着他，道：“那给我把刀呗？” “在我眼中，刀分两种，第一种就是自身的气化为刀，而第二种则就是武器。” “现在你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拿起这一把刀。” 说完刀无双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大刀。 刀身上面充满了锈迹。 长度大约为一米。 武天制走了过去，眉头直接皱在一起，自己的身高在170，这把刀都占了一半？ 右手用力提了提，发现自己根本晃不动，心中明白，这把刀一定很重。 深吸一口气，右手用尽全力却无法动得一分。 于是加上了左手，双手用了好大劲，脸都给憋红了，刚把这一把刀拿起，拿到半空中直接又落了下去。 砰！ 直接激起了尘土。 武天制缓着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这把刀都有千斤重吧？” 刀无双看着他那小脸儿憋得我心慌，心中很是开心说道：“你觉得是就是，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将它拿起来，然后可以非常轻松的拿起，日期的话，你啥时候能完全地拿起来，而且还可以漂移一个刀花，那么我算是你过了第一关。好好加油！” 刀无双说完直接消失不见了。 武天制看着他直接消失不见，心中真的想骂他几句，然后再拿这个刀给他梳梳头发。 他真的非常想说一句：“月亮都没有你阴” 又看着天空的太阳，又看了看眼前这一把锈刀。 叹了一口气，说：“恐怕以后我的俩小手都充满了肌肉，然后小小年纪的我就要有八块腹肌吗？” 说话的同时也在脑海中想象着自己有这大腹肌的模样。 十天时间缓缓直接过去了。 依旧是那一处树林。 离武天制不远处刀无双就像是一尊石像，黑色的身影给他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武天制右手直接拿起刀，甩了一个漂亮的刀花说：“也不知道我这个小鬼，和你这个黑子似的打能撑几招。” 武天制右手将那把黑色的刀利于身前，左手握住刀的刀柄，将刀缓缓拔出…… 刷！ 有些漆黑的长刀出了鞘，发出轻微的鸣声。 刀无双面无表情看着武天制。 霎时间。 两人同时动了！ 铛！ 两个人手中的刀直接撞在一起。 在撞在一起的瞬间。 刀光凛冽。 下一秒。 他就被刀无双那恐怖的力量震飞，狼狈地摔在了地面上，表演了一个人吃土。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一个是抵达七，拥有刀法与恐怖身体素质。 一个是才达到了三，徒有技巧与经验的普通人。 武天制从地上爬起，吐掉了嘴中的泥士，骂骂咧咧的开口道：“靠，我这个交脾气，信不信我捶死你？以为等级高就了不起啊？" 刀无双直接无视了他说的话。 身形屹立在阳光的照耀下。 一动不动。 又是十天后。 依旧是那个树林。 准确来说已经快变成了平地。 周围不是大坑就是小坑。 树木不是缺了树叶就是缺了枝干，要不然就是连根儿都没了。 刀无双就站在这里等着他。 就在这时。 一个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一句话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我今天一定会打败你，我说的，谁都拦不住我！” 刀无双听到这话一愣，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是又从哪里整来的什么歪理？就不能换一句话吗？” 武天制扯着嗓子大声的说道：“当然不能！” 最后他又被打趴下了。 又是十天后。 一处刀的领域中。 武天制握刀的手越攥越紧。 当！当！当！ 眼前身后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刀直接冲上了他。 刀与刀一次次的碰撞又是发出当当的声响。 他在刀雨中握紧着手中的刀，右眼散发的金光。 于是，左手将刀横在身前。 看着极速逼近的一把黑色的刀。 直接放手，身子一转，左手在握住的一瞬间。 一刀，直接化出！ 当！ 刹那间，刀气贯穿了身前的空间。 随后，握着刀的左手负于身后。 而他身前的这一片刀雨异变突生！ 轰！！！ 一声巨响在他的身前传来。 随后这数不尽的刀雨之中，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是……” 武天制愣愣的看着这一处裂缝，最后直接走了过去。 而在外界。 刀无双察觉到自己所布置下的刀界被破，心中被震惊到了。 刀无双张大了嘴巴，那表情就像是见鬼了一样，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你你你……你突破了我布置的刀界？！" 武天制有些得意的说道：“黑子，我不得不说，你这个什么来着？刀界是吧，是真的挺保的，不过幸好我啊，天赋异禀，直接破除了。” 刀无双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问道：“你明明刚进入四的等级，按道理来说是破不开我的的刀界，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不对……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破开的？？" 武天制笑了一声说：“直接一刀劈开不就完了吗？” “你知道你来了多长时间吗？” “已经八个月了。” “这是你第几次挑战我了？” 武天制听到他这个话，很是严肃的说道：“第825次！！” 随后很认真的说道：“我今天一定会打败你，我说的，谁都拦不住我！” 刀无双听到他这句话笑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刀柄，一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武天制。 这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又结束了。 武天制依旧是败得很惨。 第832场—— “你怕死亡吗？” “不怕。” “我以为你会怕死。” “那只是你觉得。” “你是不是觉得啊，我很怕死？然后，非常珍视自己的生命？” 刀无双点了点头问道：“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大错特错，我不怕死啊，说真的，真的不怕死了。” “如果你非得想要知道答案的话，那我只能跟你说，我从睁开双眼，我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我自己的父母，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自己被抛弃，到后来我也真幻想他们有一天能回来。” “直至现在他们没有回来，后来我明白，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对死亡从不敬畏，因为我敢直视死亡。” “有的人希望我死，有的人不希望我死，希望我死的人自然不想我毁灭了或者是破坏了他们的利益，让我活着的人，其实就是想要用我来完成他们心中的那一份任务。”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太可笑了，对不对？有时候我都不敢确定我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后来，我不想了，我无所谓了，因为我现在我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是不是更加的荒唐？” “我曾经自杀过，结果却被人救了，生又生不得，死又死不得，这种滋味儿很难受。” “那些想要我继续活着的人，希望我死在他们想要的一个位置上，因为这样的话会对他们有利。” “我不想去当一个英雄，因为英雄这个包袱太重了，我背不动，总有人总有那么两三个强迫着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啊，办法，我只有被选择的权利。” “我曾看到过许多比较不好的画面，我在想，如果我可以杀一人救百人的话，我自然回去，但是如果我超出了这个能力范围被灌注了什么救世主的身份，我不太确定。” “你千万不要跟我说什么，你可以逃跑的，我怎么逃跑啊？我所有的一切都被规划的明明白白，就算我跑，也只是走上了另一条路，也只是从那一条路继续往中间的那条路走，无限循环，那些在背后的人，他们会让我走到他们想要我走的位置，如果我偏离了位置，他们肯定会导正过来。” “我看到这个世界的不公，看到世道的不公，众生也没有救我，那么你说我会救注众生吗？”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有的人会很简单的结局，而有的人会陷入执着这种，有的人想拨乱这个世界，有的人想拨正这个世界，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到了最后的尽头，不要为我流泪，因为我不值得。” 刀无双看着武天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的目光满是复杂。 武天制的第837场— 武天制看着眼前这个黑色衣服的男子，轻声开口道："黑子。" "嗯？" 刀无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这一刀，你可要看好了！" 刀无双看着他一脸严肃，问："为什么？" 武天制昂着头很是自信的说："因为我这一刀……你挡不住！" "……"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武天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向刀无双。 “多少回了？还是如此地的……” 刀无双话还没有说完，自身的刀气直接如雨般冲向了武天制。 刷！ 武天制躲过层层的刀雨，直接出现在他的身后说道：“我今天一定会打败你，我说的，谁都拦不住我！” 刀无双再一次听到这一句话，脸上露出了笑意说道：“不错不错，你个小鬼，突破了五的等境，然后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这一招怎么样？” “马马虎虎，总的来说还算可以。” 刀无双问：“你这一刀叫什么名字？你知道过了我这一关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想知道啊。” “当然。” “肯定会告诉你啦，我这一刀叫做无双。” “嗯？” “和你的名字一样，绝世无双，是不是？” “还有我当然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啊，不就是距离死亡又近了吗？”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的拼命？” 武天制笑了一声说：“若黑暗终临，吾，必定是黑暗中的一束光，而我这一束光会为万万人照耀前进的道路……” “不论我的身后，有没有万万人，我都会去做，我坚信，我的身后……有着孩子们想要看的初阳。” 刀无双左手握着黑色的长刀，看着他那一往无悔的身影走过了桥。 他跟了过去，则站在桥的这一端，默默目送他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说道：“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当个英雄呢，起早贪黑的还得不到一点好处，早上无缘，中午忙碌，晚上无奈，你会什么就不愿意听我的话呢？我跟你说了啊，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刀无双看着已经走远的武天制，喃喃自语道：“当英雄是要代价的，而且这个代价很重很重，重的你连生命都没有，你在这里赌上自己的性命，又有几个人知道呢？也有几个人真的会愿意记住你这个短命鬼呢？” “小鬼啊，你知道吗？从你刚开始来到这里，看着你，我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在想，为什么你这么屁大点的孩子要背上这么重的使命。” “我真的想不懂啊，我也不知道族长是怎么想的，你才多大呀？一个九岁的小屁孩，和你同龄一样的孩子，他们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的话我跟你说说好不好？” “现在啊，那些和你同龄的孩子们，有可能正陪着父母吃着团圆饭，也有可能他们在草原上尽情的玩耍，他们享用父母或者是酒楼的美食，他们无忧无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他们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享受着你从未享受过的美好……” 刀无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你，而你，而你啊！却只能在这里牺牲自己，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啊！” “他们不会知道，更不会有人能体验到你心中的那一份悲乐，我听说喜欢爱笑的人往往会遮住自己内心的伤感，你从第一天来到这里就一直乐呵乐呵的，现在你的离开，你依旧还是乐呵乐呵的。” “在这荒郊野地，谁又能想到，有个和他们年龄一模一样的小屁孩儿正提着刀来争取自己的生命啊！” “如果有人不说，谁知道你为了这个计划这个使命而牺牲呢？也没有人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快快乐乐的玩乐……是因为你替他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啊！”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样，真的值得吗？你到底被灌了什么心汤啊？” 刀无双注视着武天制离开的方向，内心充满了对自己的家人的失望，喃喃自语：“我，等待不了你的答案了……” 时间回到现在。 下雨了。 他右手举着伞，左手握着刀，站在这桥的这一端看着桥的另一端。 雨中。 他握紧了左手的刀，轻声说道：“我还记得你说过，若希望不临，来的是绝望，那，绝望之前，我，武天制，在绝望终临时，必以手中的刀，劈开绝望。” "若黑暗终临，我武天制必会用手中的刀劈开黑暗，若世界不公，我必横刀向前，以血染玄黄……" 说到这里。 心中的那股怒火似乎正在燃烧。 “所有人都能看到初阳，可是你却再也看不到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 刀无双察觉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说：“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现在真的有一点……” “有一点什么？” “我现在在越来越厌见这个地方了。” “厌倦的话你可以离开，没有人会阻拦你。” “白氏兄弟因为那个小子而离开了。” “你如果不满的话，你可以离开。” “那你会阻拦我吗？” “会！” 大雨中。 姐弟相对。 刀清灵为阻止自己小弟离开家族，自身的功元直接向四周扩散。 刀无双看着自己姐姐身上传出的森然刀意说道：“功欲提尽，这样的你阻拦不了我！” 当！当！当！ 刀无双无惧刀清灵的刀式，功元沛提，刀威劲气直冲横扫。 “霎气天序！” 一团黑雾直接将他包围，只能看见一双红色的眼。 刀清灵见状呵斥道：“你当真是铁了心了吗？刀极之招，你是要玩命吗？” “心中有恨无不解，人性不屈于人心，吾恨吾刀之峰！” 刀无双力握泠夜之刀，无边刀气从他的身上向四周散。 刀清灵面对自己小弟的赌命之招，看着他那不要命的豁命之态，心中更是无奈。 刀势相冲。 砰！ 激起的刀劲气浪让雨水更加的波动。 这一招刀清灵输了半分。 不留余隙，刀无双杀招再至。 “生死之招，你当真是如此执着啊！” 刀无双、刀清灵，将以此战了结宿怨！ 只见刀无双刀式带着绝伦，招招是杀招，不容刀清灵喘息之机！ 反观刀清灵内心犹豫不决，手中的刀已失凌光，进招变式，杂乱无章。 一瞬之机。 刀无双一刀犹见千钧力，刀清灵的身上染了红。 料不中的心思。 避不了的一战。 刀清灵心知眼前的人，已变了模样，铁了心要离开。 刀无双挥刀洒落，蕴含无上刀威。 而刀无双心知对手是了解自己最清楚的亲人，手中的刀不由慢了一分。 在她凝时的心神中，刀无双的刀势愈加凌厉，刀清灵一时受制。 刀无双施展漂翼刀流。 刹那间。 刀无双手中的刀离刀清灵的脖颈只差一分。 就在此时。 雨雾中再现一人。 制天武缓缓走了过来。 刀无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当真是闲的没事干，在这瞎溜达。” “这里没有你的事儿，赶紧走，否则我生气起来，我可能会直接给你一刀！” 刀清灵听到自己小弟的话，皱了皱没说道：“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如果伤了他，你知道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刀无双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得了吧，无所谓啊，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呀，现在已经不是和族的一份子了，不要威胁我，更不要拿出你命令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刀清灵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这样说，你现在肆意闯入我族领地，我完全可以通缉你！” 刀无双仰天吐出一口说道：“来呀，无所谓啊，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啊，通缉我呗，来呀！” “你敢这样直接下通缉，我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你，你看我敢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直接一刀把你劈下，或者说带上这个没用的废物！” 说完直接一刀劈向了制天武。 当！ 制天武下意识的左手双指并立。 下意识的身子往后轻移。 随后直接一跃而起。 左手并立的双指，散发金色的光芒。 “白光！” 话刚落。 耀眼的白光一瞬间遮住了刀无双视线。 刀无双看到他用出这一招，心中的那股怒火再度燃烧起来。 咬着牙冷冷的说道：“我不准你用这些招，我不准啊！” 身上的刀气直接向四周猛地冲去。 过往的一段回忆，再度涌上了心头。 白光子问道：“小子，你这是用我们的名字当成招式了吗？” “咋滴？有问题？” 刀无双问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呢？” 武天制看着眼前的众人笑了一声说道：“因为我不想忘记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