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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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咳咳咳咳。”易老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时不时咳出两口鲜血。 苏木和铁蛋就站在易老的床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真是病来如山倒，谁能想到两年前还步步生风的易老谁能想到两年后竟然卧病不起，人的生命真是脆弱。 “咳咳，铁蛋，你把床边那个柜子最后一层拉开。那里面的东西归你了。” 铁蛋听到爷爷如此，赶忙打开了那个一只爷爷不让他动的柜子。 “咳咳，此剑名为“不嗔”这把剑的力量要远大于它的名气，从今天起，这把不嗔剑，就交予你了。” 铁蛋听完赶忙跪下，泣不成声道：“爷爷，我的剑法还未圆满，尚还配不上这把名剑，还希望爷爷能在多加教导。” “咳咳，好啦，人嘛，总要经历生老病死，我这一生也算圆满，只可惜没能看到你娶媳妇的那一天，还没抱到我的重孙子。”易老，又咳嗽了几声，这次咳出了几条血丝。 “苏木啊，这些年你在我这里学习，虽无师徒之名，但也算是有师徒之实，待我死后，你就让铁蛋跟着你吧，也算是去见见世面。那柜子倒数第二层也有送给你的东西，就算是你带铁蛋出去的报酬吧。” 苏木最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眼睛也不由得湿润了起来。“易爷爷，这些年承蒙您的关照，怎敢再奢求其他，我会完成您的嘱托的，但这礼物，我却万万不能收。” “咳咳，收下吧，你也急于回国，这东西也能给予你一定的帮助，更何况，你也算是我半个传人，给你点礼物怎么了？就别和我这个老头子计较了。” 苏木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这些年受到了易老的照顾，在苏木心中，也早已经把易老当做爷爷看待了。 苏木打开第二层的柜子，里面装了一个花梨木盒子，苏木看了易老一眼，易老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让苏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乳白色的球体，上面画满了不知名的符号，那些符号如若有生命一般，不停地在这个球体上流动着。 “咳咳，将它捏碎，使用魔身八转，把它吸收了对你有好处，吸收的越多好处越大。” “啊？现在吗？”苏木犹豫了一番，总觉得在这个时候吸收有些不合时宜。 “咳咳，就现在吸收吧，你总不想让我老头子这辈子遗憾的事情再多一件吧？”易老咳得身体也跟着一阵抖动，铁蛋赶紧去盛了一碗水递给了爷爷。 “哪好。”苏木盘膝坐下，启用了魔身八转的第二转，不是苏木不想开启更高，实在是这门功法太难了，目前的苏木也只能开到第八转，顿时苏木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黑色的条纹，从他的眉心一直扩散到他整个身体，仿佛一身体为卷，一魔纹为笔，在苏木的身上做了一幅画。 苏木捏碎了那个乳白色的球体，随之那些球体上的符号竟也跟着那股能量一起被苏木吸入体内，刚开始吸收时并没有什么，但随着吸收的能量越来越多，而球体内的能量依然深不见底，苏木最终还是抗不住开始了轻微的呻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木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额头之上，细密的冷汗快速的融汇，一股股的流下。 呃……啊……”他死死的咬着牙关，但嘴角依然不断溢出痛苦的呻吟。 他体内的吸收的能量开始混乱的流动起来，最后流动变成剧烈的冲撞，每一次都似要撞破他的经脉。而他努力想要控制这股能量，但也只是让这股能量微微一滞。他感觉自己的经脉犹如被数十把锤子砸着，痛不欲生。 无法承受的剧痛之中，他的意识逐渐涣散，这是那些被苏木一同吸收的符号竟然在经脉中浮现了出来，它们直接吸附到了那股能量之中，那能量仿佛遇见了天敌一般，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那一次又一次的能量冲撞，也随之慢慢减少。 就这样苏木竟一点一点撑了过来，而那球体的能量也随着一点一点的的吸收殆尽。 易老看着成功吸收的苏木微笑的点了点头，将刚刚铁蛋递给他的那碗水轻轻地放到了床沿。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睡去了。 待吸收完成后，苏木睁开了双眼，那眼睛竟然有一缕乳白色在眼中流转。 这时苏木发现了此刻已经闭上双眼的易老，不禁悲从心来，他努力起身，却扑通一声摔倒了，此刻他的肌肉没有一丝力气，完全被魔身八转抽空了，若不是那个球体一直在给苏木补充能量，恐怕此刻苏木的经脉也该枯竭了。 铁蛋这时发现了苏木的眼神不对，忙的回头看向了自己的爷爷，毕竟苏木吸收时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一时之间竟没有注意到易老此刻的状态已然不对。 顿时这个不大的房间中充斥着痛苦与凄然。? 这一日，天天都去村里帮忙的热心铁蛋没有踏出房门。而那些发现一整天都没见到铁蛋的村民们竟然都赶了过来，这时村民们才知道那个每天都给小孩子讲故事易老已经仙逝了。众多村民走到铁蛋面前，安慰着泣不成声的铁蛋。还有一部分村民见这状况，深深地叹了口气，帮着这两个晚辈筹备起易老的葬礼。 可见易老这爷孙二人在这里有多受欢迎。 苏木看着此刻都忙成一团的村民们，此刻竟然愣住了，他丝毫不知自己可以为易老做些什么。 他突然发现，易老教他功法，送他礼物，可好像自己却从来都没给过易老些什么。也包括他的老师羽涅。苏木这时觉得自己做人做的好失败，貌似自己这二十年来都在索取，从来没有为别人付出过什么。苏木自嘲的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我这辈子活的如此失败。 三天后众多村民齐聚到了铁蛋家。举行仪式时，我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对将来的预感，我的双脚站不住了。 最后易老尸首装入棺材钉起来。然后助葬的人把棺材放在柩车上，就出发了。铁蛋对着棺材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眼中充满了泪水。苏木虽然不是易老的孙子，但也和铁蛋一样，也磕了三个响头。 村民们把棺材在火葬的柴堆旁边放了下来，按照当时的习俗，把一个铜币放到了易老的嘴里，据说这是为了方便收买阴间的阴官,以免受阴间的奴役之苦。乐工们开始奏起了哀乐，那些村民就在乐声中把好些指定作为牺牲的动物牵过来杀死，把然后拿来酒洒在火葬的柴堆周围。 这一切完毕以后，送葬的人就开始向柴堆上面浇油，抛掷种种香料，堆上不计其数的桂冠和花圈。花圈多极了，不但盖满了整个柴堆， 而且还在柴堆四周厚厚地叠了起来。可见此人生平有多受人们的爱戴。一阵火焰突然进发出来，随即迅速地蔓延开去。终于，整个柴堆发出无数蜿蜒飘动的火舌， 而且被一阵阵云雾一般的芳香的浓烟所笼罩了。 铁蛋和苏木在台下泣不成声。 苏木明明眼角还挂着泪珠，却还安慰着铁蛋。 铁蛋擦了擦眼角的泪，心中暗道：“我一定要闯出一番名堂，爷爷，我决不会给你丢脸的！” 四天后便是易老的头七，铁牛和苏木一早便准备好了一大碗牛肉和一壶好酒，就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旁边就是易老平时休息用的躺椅。 每当整理和易老相关的东西时，铁蛋总是莫名的沉默。苏木偷偷看见了好几次铁蛋抱着易老生前的衣服悄悄地哭了，就连有时路过那个躺椅，都望得出神。 这一日铁蛋和苏木都躺下的很早，可是谁都没有睡着，就好像大家都希望能在这一日能再看爷爷一眼。 苏木和铁蛋一直听着窗外的声音，可惜的是直到天亮，都没有听到什么异常。 一早二人便收拾好了行囊，铁蛋把包裹背的满满的，足有一个人高，也不知都装了些什么。 二人直接走到了港口，希望能找到一艘商船，顺路的一起回去。 苏木随便的找了一艘商船，与这艘船的主事人交谈了起来“在下苏木，一次偶然来到了这里，还请望能载我兄弟二人一同前往大夏国。” 这主事人想了想便同意了“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下，但是海上航行状况诸多，到时如若有用到二人的地方，还望不要推辞。” 苏木成功的登上这艘商船，让苏木意想不到的是，这艘商船是就是从大夏国开往僧伽补罗国的夏为商会。他和易尊在这夏为商船上找了一间客房，终于踏上了回国的旅途。 这时那位主事人也回到了船舱内，冲着一位青衣女子汇报了一下刚刚的情况，还未等那青衣女子说话，她身边一个看似和她玩的很好的女子说道：“这人来历行踪不明，你为什么要放他上船啊。” “在海上遇到了，能帮就帮一把，更何况，在夏为商船上有空着的舱位，对我们是举手之劳，可是却能救其一命，让其是不至于陨落在这这片海域中。”青衣女子闻言不由道。 “而且我们夏为商会有众多咒能者，就算他与我们为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青衣女子心地善良，抱着的心思就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遇上老乡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更何况有众多咒能者坐镇，能应对任何的危局，青衣女子如此想到。 就这样，苏木和易尊就在这夏为商船上住下了。苏木在船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成天都在船舱中的厢房中度过，从上船到现在，大半个月过去了，他们愣是是一个照面都没露。 从僧伽补罗国到大夏国，有近一个季度的路程，还有很长的一段海路要走。苏木也没有时间闲逛，他要抓紧时间。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他要全力的修复自己因使用魔身八转的后遗症。苏木他估计，等到了大夏国，应该不仅可以修复好自己的身体，还有望在到达大夏国之前将魔身八转修炼到第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