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就这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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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假儿媳,朕认定你就是朕的皇后,想赖都赖不掉了。 宁千易暗道,他此刻心底正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她母后的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母后极有可能同她是一个地方来的。 若是能通过她找到母后所去的地方,他与母后便有望再相聚了。 但他却又有一丝隐忧,这桩密辛被掩盖了这么些年,今朝若是与她说白了,岂不是要承认自己有读心术,可窥探她的心思? 且若是她当真找到母后了,是否意味着这女人要离自己而去了? 他有些犹豫,母后离开的真相与叶轻眉之间,他心中的天平早已往她的方向倾斜。 那便暂时不提。 打定主意后,他将袖中的项串往深处藏了藏。 其实叶轻眉也是有自己小盘算的,她之所以等着他回来,是因为白日里小檀误打误撞听到的那桩事。 当时自己正打瞌睡,却见小檀神色不安地快步走进来,还关上了殿门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她忍不住好奇问:“大白天的撞鬼了?脸色这样不好。” 小檀不说话,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她,准确来说,是以心疼的眼神看着她的。 却看得叶轻眉更懵了:这丫头又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小…小姐,这宫中果然没一个好人。” 半晌,小檀才憋出这么一句。 还拉着她的胳膊很是真心地道:“小姐,等大少爷回来,您便央他救咱们出宫吧。您成婚前大少爷曾允诺您的,若在皇宫过的不痛快,便带您回府。” 叶轻眉只当她发烧了,吃醉了酒说胡话。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也不烫啊。 “你在说什么呢小檀?我在宫里过的挺好啊。” 的确,皇宫有吃有穿闲了还能琢磨琢磨话本或是与系统讨论如何让暴君‘很自然’的被自己干掉。 好好的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且不论叶家大哥是否说了那样的话,他身为人臣,岂有说带走一国皇后就带走的道理? 再者,她在皇宫过的还不错啊。眼下一切局势尽在她掌控,就是‘助孕丹’这一环,稍稍没达到她预期。 不过这再精密的东西也有bug的时候,她可以等。 “小姐,您还不明白吗?这宫里,有人要害您啊!” 小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 什么? 叶轻眉愣了愣,自己这个傀儡皇后还有人想法子要害呢? “你指的是谁?可有证据?” 她讶然问道。 小檀附唇到她耳畔将自己方才听到的尽数说了。 叶轻眉听完恍悟的道:“我说怎么不见效,原来都是长公主在背后捣鬼。” 她的心思可真是深,利用后宫女子皆有服用安神汤药的习惯,串通了医官将安神药换成了避子汤。 这样想来自己虽没喝太医令端来的安神药,但这叶皇后原身未必没有服用过。 她嫁给暴君三年有余,多多少少也喝了些的。 想来‘助孕丹’没奏效是因的这由头了? 果然,每一个后宫都有一碗‘避子汤’在等着这群可怜的女人,真是虽迟但到的原理。 但好像暴君的后宫喝不喝都无所谓吧。 若不是自己出现,他这样的,连个后都不会有。 所以今夜她本是想问问暴君此事是否属实,他到夜深才回来定是去长乐宫与长公主对峙去了。 若是属实,她还得看看系统有没有法子将这身子治治痊愈,若不治愈她岂不是白白和暴君那啥啥了? 怀不上子嗣,她就得被卡在这个程序里永远没法脱身。 宁千易终于明白她的用意了,心底生疑她是如何得知此事,但他却也不点破,只道:“皇后是不是有话同朕说?” “嗯?其实也没什么…” 叶轻眉正踌躇如何开口。 “既然没事,夜已深了,早些回去歇息。” 说着宁千易作势要走,见她没有阻拦便打开门走了。 赵力士站在回廊下,手里捻着拂尘估摸着时辰陛下也该出来了。 果然,下一秒陛下和娘娘就出来了。 一路上叶轻眉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千易将她送回偏殿。 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我有事要问你。” 忍不住了?他似笑非笑地,转身时银月如霜洒在他的身上,年轻的帝王如身披银色铠甲的王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何事?” 他挥袖遣退了众人。 “你去见长公主了对不对?” 叶轻眉开门见山地道。 “嗯。” 宁千易应道。 “问她关于安神药的事了?” 叶轻眉又追问。 宁千易装作惊讶地道:“你怎知道安神药之事?” “果然,”叶轻眉心下了然,“这位姑母可真是不遗余力地害你啊。” 宁千易笑了笑,不可置否。 姑母从前待他多亲厚,今次知道她这样多恶行的自己便有多痛心。 本以为她是自母后离开之后待自己最好的亲人了。 谁知…… “你在伤心吗?” 见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叶轻眉捅了捅他的胳膊肘问。 宁千易转身慢慢踱步到庭院中那颗巨大的酸枣树下。 树冠阴影下那位长身玉立的背影,多少有些寂寥。 自古帝王多薄情,暴君虽说是个无恶不作的吧,可在他身边着许多日,她也算看明白许多了,一个人由好变坏是很快的,其中少不了有心人的刻意为之。 长公主的捧杀,亲兄弟的算计。 无一条不揭示着他是个孤独且可怜的帝王。 “朕明日会派新的医官来给你瞧瞧身子。” 宁千易道,虽说长公主这招待从前的他来说丝毫没有用处,他也确实未曾召幸过后宫任何一个女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第一次这样真心地期待属于自己的小生命能到来。 现在他算是明白一件事了,从前只觉女子麻烦,原来因为那些女子不是她。 叶轻眉。 若是她的话,为她所做的都是不麻烦的,甚至还要担忧自己做得不够多。 该死。 宁千易挥拳打在粗壮的酸枣树身上。 只见这棵树上早已熟透的酸枣散发着酸甜微涩的清香随着他半成功力的掌风下掉落了许多。 叶轻眉忙上前查看他的手背。 “你疯了?就这么想死?” 只见暴君的右手手背被酸枣树上的树皮纹路震地流出道道血痕。 她从腰间解下那枚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好又轻轻问道:“疼不疼?”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在同他说如何才能做好一个君主的本分,便是又无心开始的。 所谓无心即是无欲,他是个帝王,理应将所有心思都囚禁在大齐国君这个身份之下。 此刻看着这女人如此认真,宁千易似乎也被触动到了。 “疼。” 他装腔作势道,想让她也心疼心疼自己。 叶轻眉闻言,微微蹙眉嫌弃道:“你可是堂堂大齐国主,怎么跟小姑娘似的。”,但手底下却放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