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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世间男子千千万,只有容景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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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便下了告示在楚楼外,有一绝色哥儿公开叫卖初夜! 一时间,皇都内外好这口不好这口的都想来一睹芳容。 楚楼下大价钱在临湖包了个大露台,准备来个全城公开叫价。 彼时的宁千易微服私访,当夜行差就错恰好就在临湖看这场盛况空前的叫价。 他却不是被这竞价吸引来的,而是容景那句: 心恢意冷消磨志,残阳能否再东升出处。 好一个心灰意冷的落魄人。 当即,他便对台上这个身着素白长袍,面带愁容,那双眼却是熠熠有神的男子产生了浓厚兴趣。 抬手招来赵力士道:“这人,朕要了。” 之后的事,便如正史所述,容景凭着一身才学为大齐,为宁千易分忧解困成为大齐名垂千古的肱骨能臣! …… 而此时,未来名垂青史的贤臣容景,正被目露凶光的龟奴恐吓着…… “外头有个新来的冤大头,点了名要雏儿。你来楚楼也有些时日了,既然不肯伺候人,那就乖乖跟了那公子去吧。也省的我们浪费粮食了。” 方才在外间对叶轻眉满脸堆笑的龟奴此刻却是凶神恶煞般地踢了一脚面前那位满身脏污,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歪头吐了一口血沫,伸出满是伤痕的手强撑着地面爬起来。 “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去伺候…一个男人!” 那男子虽已力竭,却仍存不屈之气。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我这就叫人给你破了处,再送去给城南的林大人,听说那大人对小倌却是极不人道的,三五天就要玩死一个。” 龟奴气急了,抬手便叫进来几个粗壮的汉子。 “你看你是相中哪一个来破身子?” 龟奴指着那几个目露淫光瞧着容景的汉子恶狠狠道。 那些汉子是楚楼雇来催债的,个个体臭熏天,五大三粗的,若是落在这样的人手中,还不如被那未知的公子带走,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容景虚弱地抬手道:“别过来。我…我愿意出去。” 那几个汉子知道自己没机会了,灰头土脸地出去了。 “哎,这不就对了?”龟奴又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个‘刺儿头’可算是服软了。“我叫人给你梳洗,臭死了,这样难看,怎么卖上价?” 说着便哼着小曲出了门去了。 门又被推开,进来个端着铜盆的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双头髻,一双眼水灵灵的煞是可人。 “小哥哥,你怎么又愿意了?” 那小姑娘放下铜盆,将他艰难地扶起来问道。 “小松子,哥哥熬不住了。”说罢自嘲地笑了声,一身傲骨如何?天赋异禀又如何? 在这个寒门为猪狗,权贵弄人心的大齐。 他又有什么能指望的? 兴许这辈子,同其他小倌是同一命运结局了,可笑他还以为自己会不一样。 怎会不一样? 小松子也是被拍花子的偷来卖给楚楼的,楚楼是倌儿馆,不做女子皮肉生意,得了这么个女娃也没用,当时干瘦的小松子就是转卖青楼也卖不了三瓜俩枣的,东家想着麻烦,便留下她伺候楼里的哥儿们梳洗打扮,做点杂事养着。 养了几年了,还是这幅瘦猴样,也就没想着再卖她,继续留着做打算了。 听到漂亮公子这样说,小松子也不禁替他伤感起来:“这么好看又善良的小哥哥,真是可惜了。” 一番梳洗打扮后,小松子替他换下了那身脏污带着点点血迹的旧衣,换上了件青蓝的长衫,容景刚推门出去,便被龟奴半推半押着来到叶轻眉待着的那间房门口。 龟奴悄悄捏了一把容景的胳膊,压低声音恐吓道:“进去了就好好伺候这位爷,不然少不了你好果子吃。” 容景无言,伸出鞭痕累累的手推开那房门。 早已等候多时的叶轻眉看着门被推开。 进来个穿白衣的欣长人影。 隔着薄薄的纱帘,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却凭着这长身玉立的身姿断定这人肯定是她要找的! 绝世男神容景! 当帘子后那人站定,不卑不亢地抬着头道:“见过公子。” “咳咳,”叶轻眉放下折扇,故作佻达地说:“你便是楚楼藏着的美人儿?站那么远做什么,上前来给爷瞧瞧。” 容景隔着帘子看她,只当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知人间疾苦的任性少爷。心想也罢,今次想必是要栽了,栽在这位年轻公子手上也比被送去给那位林老爷折磨来得好。 他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抬手掀起纱帘进入内室。 没了帘子的阻隔,叶轻眉总算是看清容景的样貌了。 见他着了一身青蓝的素色长衫,并无腰带等饰物,一头青丝如瀑般倾泻在身后,却在脑后挑起一束用孔雀蓝的发绳绾着,颇有慵懒魅惑之感,但那张脸却过于清冷,一对眼睛如古潭般深邃无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抿着的薄唇。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警戒又似乎带了毫无生机的颓然。 他消瘦的面颊上似乎还带着伤,被脂粉盖住看不真切。 叶轻眉看得皱起眉来,突然朗声唤道:“来人!” 一直贴着门听着里头动静的龟奴忙不迭推开房门进来:“贵客,可是这小蹄子怠慢了您?” “你们好大的胆子。” 叶轻眉冷哼一声,以扇骨重重敲了敲桌案愠怒道。 “不知小人何处得罪了贵客,还请公子明示啊。” 龟奴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初来乍到,自己也是以礼相待的啊。 “我要的人,竟然敢打成这样?”叶轻眉怒目指着容景面颊边那道蜿蜒至领口下的淡淡红痕,分明是鞭伤,以脂粉厚厚盖着,看起来才像是浅痕一般。 “小人冤枉啊,这伤,这伤不是小人弄的。” 龟奴诚惶诚恐地给她边磕头边道。 这的确不是他打的,而是刚进楚楼那日,他反抗时被楚楼的打手所伤,这样的鞭伤在容景的身上还有十余处,皆是皮开肉绽的样子,只不过隐在外裳下,这才不被外人所看见。 容景心中一阵动容,这个小公子,竟对他脸上的伤口都如此大动干戈,可自己分明没有见过他的,难道只是因为看上自己的容貌? 呵,容景啊容景,想不到你也有必须以色相自保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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