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押镖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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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既然做了这行，就应该及早适应，有难度才能历练人，程镖头就允许离风跟这趟活儿吧！” “行，既然你坚持，就按你说的来，不过也没大事，这趟镖我亲自去押，你们几个去准备准备，先去把京城的镖送到。” 程前也不墨迹，吩咐了一通，转身就出去忙活了，青龙镇的镖定在三日后出发，离风抓紧时间再去寻长风，但这次去司柔的墓前仍是没有丝毫发现。 她压的纸条还在那里，长风是去了哪里？难道已经离开了吗？正疑惑不解的时候，一转身竟然看到程前就站在身后，把她吓了一跳，看来这个程前上次并没有出全力，不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原来你有亲人埋葬在此。”程前率先打破沉默，盯着司柔的墓碑缓缓说道。 “是，我的一个姐姐。”离风说着以极快的速度将纸条收好，这才不动声色的看着程前。 “镖头怎么这么巧，也到这里来了？” “这小云山一向人迹罕至，看你朝这个方向来，一时好奇，就跟过来，离风姑娘不要见怪。” “原来这山叫小云山，以前还真是不知道呢，我没事只是祭拜一下我的姐姐，现在正要下山我们走吧。”离风不敢在这里多耽搁，要是碰巧长风出现，那就有些说不清了。 毕竟永州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山上又住了陌生人，不免会让人猜想，于是赶紧率先朝山下走去。 好在程前并没有起疑，两个人肩并肩，朝山下走去。 “你的姐姐怎么会埋葬在此？”程前忍不住问道。 “小时候和姐姐相依为命沦落至此，姐姐生了急病没有钱医治，就病死在这里，又没有银子埋葬到好的墓地，只好葬在这人烟稀少里的地方。”离风不想多说什么，怕引起猜忌，就草草的应付了事。 “原来离风姑娘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唉！既然进了咱们镖局，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这世上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程前本来是好奇离风的身份，见她一个人，偷偷的来到这小云山，就跟过来瞧一瞧，没想到撞到到她的伤心事，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好，我知道了。”离风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程镖头，墨家的东西怎么还需要雇佣镖局？” “这也是偶尔的，他们家大业大，暗卫无数，本来是不需要托付镖局的，但最近好像为了帮太子调查前些日子的命案，墨家公子亲自带领暗卫协助，不日就会和太子一起到永州，想来是人手不够，就托付给我们了。” 程前并没做他想，有什么就说什么，却把离风听的心里一惊，长风根本就不是墨云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太子百里苏木。 这些年，谁也没有见过百里苏木的武功，但他是堂堂太子，从小就有几位师傅共同培养，想来，功夫也不会弱到哪里。 长风若是被查出来，必然没有好果子吃，自己马上就要出镖，这可如何是好？只能希望长风早已离开此地才好。 三日后，离风跟在程前身后，一行人押着镖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他们这趟单子，听说里面都是一些兵器，但是量不多，不然朝廷也会注意到，一不小心被扣上个谋反之罪就麻烦了。 不过托镖的人并未露脸，只是有人送来银子，并让镖局的人到指定地方去取货，上面有收货地址，再无其他，想来也是怕惹麻烦吧！ “离风，这是你第一次押镖，就走在中间位置，这条路并不太平，尤其到了边境之处，匪患严重，你要小心了。” “好。”离风答应着，就走到队伍中间，其实这种照顾，她还真不需要，但是程前一番好意她也不会不领情。 程前在前面带头，离风行走在队伍中间，这次他们一共来了八个人，铁柱和石磊也在其中。 一天的时间平安的走出永州县，马车嗒嗒走在一片竹林中间的小路上，往这个方向的路，离风从来没有来过，以前都是直奔京城方向，所以她边走边查看四周。 忽然看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处住宅，只不过这宅子也太简陋了些，只用竹子简单的架起框架，上面盖好茅草，就算一个屋子了，连个窗户也没有，出入就只有一扇木门。 想来也是临时居住的吧，不然怎么说也会好好修缮一下的。离风便不再理睬，也许是穷困潦倒的人落魄至此也不一定。 而就在此时，那扇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身形妖娆多姿，尽管只穿了一件灰白色的半旧布袍，也难掩她卓越的风姿。 离风不由得顿了顿脚步，这样一个保养得体的妇人，怎么会居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离风，怎么了？”程前回过头，看到她停着不动，就快步走过来，并警觉地看向四周，其他人也停下持剑进入警戒状态。 “哦，没事，我就是看那个女人有点奇怪。”离风不曾想自己一个分神，竟让大家如此担心，就赶紧收回心神。 “哦，那个女人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每年冬季都会到这里居住，夏季又会离开，这附近的人早就习惯了。”程前看到是因为这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和离风解释着，队伍又重新出发。 离风心里也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的，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夜晚将至他们就在前边一座山脚下就地休息，铁柱和石磊找了一些干柴，劈了架起火堆，又从车上取来早就收拾好的鸡，架在上边烤。 初春的夜，仍是凉意入骨，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边，不断地翻烤着烤鸡，不一会就飘出阵阵香味，男人们就从腰间取下酒壶，就着干粮和烤鸡喝起来。 “要不要来点？”程前走过来，把酒壶递给离风，他们都有数，喝酒只为驱寒，并不会多喝，想着离风身子单薄，怕她受不住，所以让她喝一口暖暖身子。 “好。”离风伸手接过酒壶就往嘴里倒去，她从未喝过酒，天狼帮有着严格的要求，酒，会让人迷失心智，一个杀手失去了自制力，也就等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 所以离风也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正好有些口干，就毫不犹豫的喝了进去。 “咳咳咳……。”她瞬间被烈酒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喉咙被辣的如同一团火，一直延伸到胃里，捂住嘴巴就要呕吐起来。 众人哄然大笑，刚开始看离风的架势，还以为她是酒中高手，没想她把自己呛成这个样子，真是好笑。 “好了，都别笑了，你怎么样？”程前自己也忍着笑，上前轻拍离风的后背轻声问道。 咳了半天离风总算缓过来一口气，摆摆手道：“无碍，这酒太难喝了，咳咳！” “哈哈，不是酒难喝，是你喝的不对，是要慢慢品尝，而不是像你那样豪饮，这可不是水啊。” 程前哈哈笑道，说完就在离风身边坐下，张口抿了一口酒，望着远处的天空，离风竟在这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沧桑，对，就是久经岁月洗礼的沧桑。 “镖头干这行多久了？”离风也在旁边坐下，有些好奇的问道。 “很久了，久的我都记不起来，呵呵，你今年多大啊？”程前脸上沧桑更甚，突然问起离风的年龄来。 “我今年十二。” “哦，还小。” “那你呢？” “我老喽，今年二十一了，哈哈！”程前又喝了一口酒，用一种老年人才有的口吻说道。 “怎么会？只比我大九岁而已，以后我就叫你程大哥吧？”离风本来也不擅长和人这样谈话，但是看他语气之中萧瑟意味甚重，就主动套起近乎来。 “哈哈！好，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妹，谁要是敢欺负你，有大哥在！来，再喝一口！”程前显然很高兴，把手里的酒壶又递过来。 这次离风拿起酒壶，小心的抿了一小口，可是入口依然辛辣无比，好在喝的少，勉强还能接受，只是一张俏脸还是被辣的发红。 “既然你走上镖师这条路，很多东西都要适应，比如说喝酒，路途遥远适当饮酒会舒筋解乏，还有可以壮胆。” 程前对自己这个半道捡来的妹妹，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满脸都是笑意，说起话来更是语重心长。 “嗯，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离风岔对于前面的路也充满了好奇，毕竟押镖可是头一次。 “早着呢，我们不过刚出了永州县区，要到达边境，怎么说也要半个月，当初就劝你不要跟来，这一路有的是苦要吃了。” “没事，这点苦不算什么。”离风答道，她担心的并不是吃不吃苦的问题，而是自己离开这么久，百里苏木想必早就到了永州。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出什么？这个长风究竟还在不在小云山，自己一时都不能确定，自然是担心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