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被卖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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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因为地处江边，地上都是沙土，就着皎洁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个孩子的脚印，向村外延伸，他们兄弟二人趁着夜色，开始追过去。 没跑多远，就发现了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大壮回头一看人已追了过来，更加紧张了，吓到他拉着花离的手更加玩命的跑，奈何他们的小短腿怎敌得过两个壮年汉子的脚步，没一会儿就被抓住了。 刘豹上前就让大壮摁在地上，“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跑，大爷的东西是白吃的吗？”他们兄弟二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两个小鬼，就这么跑了，自己不是亏大发了！想着就没好气地把大壮抓起来，往肩头一扛就往回走。 “放开我，放开我！”大壮手脚乱踢乱打，大声呼喊着，刘豹才不理他，花离吓得跌坐在地上大声哭泣。 刘虎此时也卸下了伪善的面具，凶神恶煞的抓起花离往肩头一抗，紧随着刘豹回去了。 进屋就把他们两个重重的摔在地上，用绳子直接将他们二人捆起来，丢在角落里，这才上床继续睡觉。 两个孩子这时已经吓傻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却也不敢再出声音，就这么挨到天亮，两个孩子哭累了，才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大壮就被刘豹一脚给踹醒了。 “小兔崽子，给我醒醒！” 刘豹粗鲁的拎起他们，此时大壮跟花离，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一点也不敢反抗，刘豹凶神恶煞的模样，已把他们吓的声音也不敢出。 小岛上的邻居都是和蔼可亲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恶的人，只能听之任之。 但是仇恨的种子也在心底蔓延滋生，大壮牢牢地盯住二人的脸孔，想要把他们记住。 刘豹一耳光就扇了过去，“兔崽子敢瞪你大爷，活不耐烦了吗？” 大壮吃了一耳光没有哭泣，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倔强地昂着头，这仇，早晚要报！ 刘氏兄弟推推搡搡的把他们带进怡红楼，刘妈妈摇着扇子，站在门口嫌弃的看着他俩，一身耀眼的粉色差点晃瞎大壮的眼睛，花离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不明白刘氏兄弟为什么带他们到这里来，说要给他们找个好人家，难道就是这个女人要收养他们吗？ “我说刘虎，这就是你说的好货？”刘妈妈斜着眼问道。 “是，刘妈妈你看这女娃儿不好看吗？”刘虎一看刘妈妈表情，心里就有点儿慌，莫不是没有看中？ “就这货色有什么出挑的？再说还这么小，那不得养个十年八年的，老娘不亏死了？你还是带回去自己留着吧！”刘妈妈说着就要转身进去。 “别，别呀！要不少给点儿银子也可以，”刘虎赶忙喊住她。 刘妈妈闻言站住脚步，头也没回的问道：“少给！少给是多少银子？” “五十两可以吧？”刘虎已经带着讨好的语气说话了，本以为凭花离的容貌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但一听刘妈妈嫌弃的语气，也不敢狮子大开口了。 “哼！你还是自己带回去吧！”谁知刘妈妈还是不愿，直接拒绝了他。 “那刘妈妈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吧，”刘虎一咬牙，狠心说道，自己总不能养着这两个拖油瓶，能换一点银子是一点。 “五两，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带走，”刘妈妈说着又要走进去。 “成交，”刘虎生怕答应慢了刘妈妈就又反悔，刘妈妈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心里暗喜，这次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瞅那小女娃水灵灵的样子，长大了能有几个女子比得上？ 但是面上却不显山露水，仍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做戏做全套，谁叫这俩兄弟蠢呢？ “哎，看在你兄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收下了吧，不然让你们养这两个娃子也是养不活，我就权当是做好事积阴德了吧！”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刘虎心里即使再不愿意，现在也是没法子了，如果刘妈妈不要这两个孩子，自己就只能把他们找个地方扔了。 那样可就一分钱也没有了，这么一想心里又好过了些，接过银子对刘妈妈千恩万谢的，就赶紧拉着刘豹开溜，生怕刘妈妈反悔，连五两也没了。 看着二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刘妈妈不屑地一笑，回头看向大壮和花离，“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说完就扭着腰肢走了进去，就有小厮上前来拉大壮和花离。 “放开我们，我们不进去！”大壮死命的往后退。 “这可由不得你们，你们可是我们刘妈妈花了银子买来的，以后生生死死都得在这怡红楼里！” 小厮狞笑着上去拽着两个孩子的后脖领，就把他们拎了进去。 小厮到了大厅把他俩往地上一丢，就恭敬地站到一旁，刘妈妈正襟危坐，手里捧着一杯茶慢慢品着，眼睛却上下打量着花离，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花离被这么看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头垂得更低了，过了半晌刘妈妈才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花离。”花离用几不可闻声音回答道。 “花离？这名字不好听，你以后就叫阿奴吧。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是怡红楼的人了，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听话，你们就有好日子过，不听话就别怪我无情了。” 刘妈妈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壮和花离也不敢回答，就那么低着头，但心里明白他们这是被卖了，看这刘妈妈就不是善类，也不敢反抗。 刘妈妈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面容就松了几分，“二狗子，你带他们下去好好调教着，后院的柴房收拾出来就给他俩住吧。” 二狗子就是刚才那个小厮，他赶忙上前拉起他们俩个就下去了。 到了后院一处堆放柴火的屋子，二狗子就把他们往里一推：“今儿个起你们俩就住这儿了，不要想着逃跑，敢跑打断你们的狗腿！”说完把门一锁就扬长而去。 大壮和花离见人走远了，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大壮哥，我害怕，”花离这才小声的呜咽起来，连日来的折磨惊惧让她已经精疲力尽，软软地倒在地上也没力气爬起来。 “小离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大壮安抚着花离，自己就动手挑光滑的木材一块一块平放在地上，搭出简易的床来。 又抓了一些稻草铺在上边，把花离拉起来让她躺在上边，好在现在是初秋季节，天气不算太冷，两个小人就这么挤在上边睡了过去，外边繁星点点，一眨一眨的注视着人间疾苦，安抚着每一颗受伤的心灵。 翌日一大清晨，二狗子就推门而入，“起来起来，赶紧去干活，别想着偷懒。” 看到两个孩子还在睡，就一把揪着大壮的头发把他拽到地上，大壮吃痛，“啊！”的一声清醒过来，爬起身愤怒地看着二狗子。 “看什么看！”二狗子一耳光就扇过来，“赶紧去打水，伺候各位姑娘洗漱用！” 大壮握紧拳头又松开来，自己还小根本就打不过凶神恶煞的二狗子，只能忍下这口气，搀着花离跟着二狗子做事去了。 “你，”二狗子趾高气昂地对着大壮叫道，“把这些水担进厨房去！” 二狗子被大壮瞪过几眼，这就记恨上他了，诚心和他过不去，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担得动那两大桶水？ 大壮愤愤地看着二狗子，“我拿不动！” 他和花离虽是小岛上长大的，可也是被宝贝疙瘩般的养大，哪里吃过这种苦？气不过就还了句嘴。 啪！二狗子又一记耳光扇过来，大壮被打的飞出去老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要打大壮哥！呜呜～”花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扑倒在二狗子脚前，死死的抱住他的腿，说什么也不撒手。 “滚开！”二狗子恼羞成怒，踢了几下没有踢开花离，就拖着她往大壮那边走去。 今天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花离一看就快到大壮跟前了，心里一急一口狠狠地咬在二狗子的小腿上。 这一口她用了极大的力气，牙齿都深深地陷了进去，嘴里一股子血腥味溢开，她也不撒嘴。 二狗子疼的嗷一嗓子跳起来，伸手揪住花离的头发把她拽开来，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啊～放开小离！”大壮一见花离要挨揍了，捡起一把大扫帚发疯般的冲过来。 二狗子躲闪不及就被一扫帚呼在了脸上，这种扫院子的大扫帚都是用竹子扎的，打在脸上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二狗子痛的捂着脸蹲了下去，拿起手一看见了血，幸好没伤着眼睛，此时看着大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捡起一根木棍就要打过去。 大壮赶紧拉着花离到处躲避，也亏得他俩人小，东钻西窜，二狗子一时也抓不到他们，气的在那里破口大骂：“小畜生，等爷爷我逮着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