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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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是一个小厅，摆着一把按摩椅和一排沙发，地上横七坚八的躺着三具尸体，墙上二排弹孔，门口正面的落地窗整个碎裂开来，破碎的玻璃铺了一地。 里间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卧室，只有一扇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孙飞顺手拉了一下墙上的灯绳，室内一片粉红，只见里面摆着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垃圾桶，除此别无他物。 再里面是厨房和卫生间，好像没什么特别。 “我就知道肖承，这屋里要是能找出一把剃头推子我就跟你姓。”孙飞扫了卧室屋里一眼，大嘴一撇，对着肖承说道。 “老张。”说完也不等肖承回话，对着厅里正忙碌着的一名痕检队员招呼了一声，张嘴问道：“什么茬架？” “初步判定，三名死者全部死于枪击，均为当场毙命，具体细节要等尸检结果才能最后断定。” “从现场遗落的弹壳来看，击发的枪械为79式微型冲锋枪，子弹编号与今天上午缴获的那一批相同。” “现场采集到几枚指纹，具体归属要等回去详细比对才能有结论。” 孙飞点了点头，跟老张攀谈了几句，接着又喊来了一名治安联防队员：“发廊老板呢？” “领导，没看到这家店老板，我们接到报案就赶过来了，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谁报的案？” “是隔壁小卖店的老板娘，我去招呼她。”这名联防队员快速回了一句，就奔出了房门。 不到一分钟，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随着刚刚跑出去的联防队员走进了发廊。 “你报的案？”孙飞抬眼瞄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是我，哎呀妈呀，老吓人了我跟你说，今天下午，我正犯困，就听隔壁吵吵扒火地，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老三那帮混子又来讹钱来了，也没出去看，这年头，个人顾个人，再说了，我也不爱去看那个热闹。” “哪知道过了一会，就听隔壁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那声可脆正了，给我耳朵震生疼。” “等外面没动静了，我扒门口往发廊那边一看，哎呀妈呀，那血，大片大片地，我就赶紧打电话报联防点了。” 这报案的老板娘虽然啰嗦，但好在口齿还算伶俐，几句话就说清了整个事情经过。 “下午几点？”孙飞掏出记录本，对着老板娘询问了起来。 “我打完电话，差不多是……三点多吧。”老板娘边回忆边答到。 “老三是谁？”孙飞继续问道。 “这片的混子，总来这条街上讹钱，今儿个上午带人来一回了，不知道咋回事下午又来了。” “隔壁老板你认识吗？” “认识，叫芳芳，家是附近钢城堡子里的，租的门脸儿，是干小姐的。” “具体姓名知道吗？” “那不知道。” “见过照片上这人吗？” 孙飞拿出一张打印的孔繁照片，给了报案的老板娘。 “见过，见过，最近基本每天晚上都来，今天上午还来了，还在我这买了包烟。” 老板娘一看，立刻开口惊呼起来。 “你确定吗？”听老板娘这么说，肖承在一旁紧跟着追问了一句。 “确定，咋不确定，就脸上这道疤，一眼我就能认出来。” “上午几点？” “十点整，我店里闹钟整点报时的。” 问清了情况的两人，送走了老板娘，又在屋里转了几圈，看也没什么其它有价值的线索，就跟现场联防队员交代了几句，开车离开了发廊。 “肖承，你怎么看？”开着车的孙飞目不斜视，张口问道。 “看来这发廊是孔繁在这边的一个点儿，那个芳芳可能是他马子。”肖承眉头微皱，张口答道。 “是这事儿，咱们九点四十到修车厂，这货十点到了这地方，时间也对得上。” “看来今天的事是老三那帮人来收保护费，把孔繁这小子给惹潮了。” 孙飞接过了话头，嗤笑了一句：“这几个小混子，跟五种人似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刚我就说，出来混的哪有好下场。”肖承发了声感慨，接着说道：“孔繁人生地不熟，这事还得落在这个芳芳身上。” “嗯，回去让内勤去查一下这丫头的具体信息和社会关系。”听肖承这么说，孙飞点了点头：“我也找几个干这行的妹子沟通沟通，今晚加个班。” “行。”肖承破天荒地没有出声埋汰孙飞，只是用静静看着窗外。 两人回到青塔所二队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屋内几人都没有离开。 干这一行，加班实在是家常便饭，陈实等人看两人进了屋，并没有任何人因为奇怪而张口询问。 向队长陈实汇报了案件相关情况，孙飞就和肖承打了声招呼，独自去了内勤情报科办公室。 肖承坐回自己的位置，思考起孔繁可能的行踪。 刚刚在报案老板娘确认了经常出入发廊的人就是孔繁以后，肖承接到了系统发布的任务。 依旧是那道打了鸡血的声音，给了肖承48小时间，限时抓捕孔繁归案，成功奖励强化点3点，失败扣除。 肖承之前留下了3点备用，今天摁住光头又得到2点，现在还有5点强化点没有使用。 通过几次完成系统任务，肖承也大概发现了一些系统奖励强化点的规律。 系统奖励强化点是按抓捕难易程度来奖励强化点数，而不是看案犯的危险程度。 就好像今天的光头，虽然荷枪实弹，但因为自己送上了门，肖承摁住他只是得到了2点强化点，和那个抢手机的黄毛相当。 但要是论危险程度，今天的光头能甩黄毛八条街。 抓捕孔繁的任务，系统给了3点强化点奖励，说明应该难度不大，难道自己有什么错过的线索？ 想来想去，好像除了芳芳这条线，确实没有其它线索，看来只能把希望放在孙胖子那边了。 这种感觉让肖承一阵烦躁，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而且，虽然自己现在持有的强化点可以抵消这次的任务惩罚，但每一点强化点可都是自己拿命拼回来的，肖承可不想到手的好处再飞回去。 想到这点，心里乱糟糟的肖承站起来在屋里胡乱转悠了两圈，顺手拿起一摞报纸，又坐回自己的座位，瞎翻了起来。 “咦？这是？” 翻了几页，肖承瞳孔微微一缩，一脸惊疑地低声嘀咕了一句。 肖承手里拿着的报纸，正是那天申凡在食堂为了取笑肖承而留下的那份。 东阳都市报，三版，社会新闻。 标题为：“治安神探当街发威，擒贼脱裤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