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胡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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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嘴角咧起,露出一口烂黄的烟牙,开口道:“小子,那老东西离这还远着呢。它可救不了你。” 不! 我果断咬破舌头,一口舌尖血吐了上去。 腰间的红菱忽的松开,没了对抗的力,我猛地后仰栽在了地上。借力翻了两圈站起来,转身全力朝着雷家跑去。 起码要让老爷子知道我这的情况! 我急忙掏出手机,按下拨号键。然而,在我掏出手机的瞬间,只感觉整个人掉进了冰窖,刺骨冰寒。 “跑,继续跑,我看看你能跑多远。” 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却见山上的那女娃飘在我的头顶,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一条红菱自它袖口垂下,吊在我的脖颈上。 完了。 我心里一凉。 刚才那一口舌尖血,竟然连伤都没伤到它! “放弃吧,就算那臭老头来了,也留不下我。 我想逃,但是跑出去的距离越远,脖子上的红菱就勒得越紧。让我奇怪的是,它明明能直接杀了我,却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动过手。 猫捉老鼠,享受玩弄别人生命的乐趣? 或许吧。 这时,我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 毕竟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在山上,我应了它的话,才让它能够寻到我这里。若回应是让它能寻到我的一个契机,那么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 它一直没有杀我,不是因为不想杀,而是因为没有契机,所以不能杀。 我停了下来。 逃不掉,那就不逃。 此处离雷家也已不远,随时可能撞到回来的父亲,若这鬼祟真要害我早就应该下手了。 我停下来后,脖子上的红菱也渐渐松了开来,那山中鬼祟依旧笑着在我身后,紧紧盯着我。它也不驱赶我,只是给我无形的压迫力。 红菱吊在脖子上,湿漉漉的,冰冷的液体顺着流进我的衬衣里。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若我猜的没错,它想要杀我或者伤害我,就必须达成某种契机。俗话说,说的多错的多,所以我干脆直接站在这,当个木头人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 果然,那鬼祟咧起的嘴角垮了下去,面目阴沉。 “臭小子,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它顶着女娃的身子,声音却如同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给我的感觉十分怪异。 我却只当作听不见。 任你怎么样,我就站在这不说话,也不动弹。 那鬼祟的面目狰狞,又一次变了模样,只见那张女娃的脸变得扭曲,皮肤如同灼烧了一般,变得坑坑洼洼,褶皱焦黑的皮脂缩在一起,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它忽的靠了上来,紧紧贴在我的眼前。 我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么近的距离下,我清楚看到它脸上的烧痕和满是血丝瞪大的双眼。 黑红的疤块裂开,汩汨脓水流了出来。 恶臭扑鼻。 “我还会来找你的,不会太久,你放心,你的身体只属于我。 话音落下,它缓缓退了回去,袖口的红菱从我脖子上缩了回去,竟真的消失不见。 我猛地泄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了。 “齐云?” 忽地熟悉的声音响起。 吓得我身子直接僵住。 回头看去,发现父亲从雷家方向走了回来,手中提着一个小布袋。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村头的王麻子。 我顿时松了口气,急忙走了上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还提了一句,那鬼祟说以后还会再来找我,而且它说着什么,我的身体只能属于它。父亲脸色一凝:“这东西胃口可真大啊。” “天快亮了,来不及。等晚上我再去后山转一圈,看看能不能给它镇了,”父亲扭过头,又对王麻子说道:“这次麻烦你了,回去让你家太奶帮我 寻一寻,若实在寻不到,也替我道声谢。 “放心,我家三太奶出手,肯定能寻到一点踪迹。只是,这供奉,需要齐大爷你家再多出一堂。 父亲则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请家仙办事可不是白请的。只要大仙出了手,这事儿无论成不成,压香钱是绝对不能少的,当然,这钱拿多拿少,全凭一个心意。 其次就是供奉,这事儿办之前,供奉怎么算,主家给多少,这些大多都是在下堂口的时候就谈好的。 除非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家仙可能会多要点供奉。 直到王麻子不见了影子,父亲才放心的跟我往家里走回。 “爸,这王麻子也是个出马弟子?” 我只知道,王麻子一家祖祖辈辈三代都是做棺材的,一手棺材做的十里八乡都听闻过。有的时候甚至还有外地的人,专门来寻他做一副棺材。没想到,他还出了马。 三太奶? 胡三太奶? 这可是胡家的堂口,没想到王麻子平日里还藏了这一手。 父亲斜眼看了眼后山,神色复杂:“嗯。他这堂口当年还是我帮了忙,才请了下来。 “帮忙才请下来?”我疑惑道。 这种事儿若仙家想要下堂口,是会和弟子谈的,它既然看上了那弟子就只会和那弟子来谈,怎能容外人插手。 天边泛着鱼肚白,温度开始燥热了起来。 “王麻子小时候就被下了堂口,本是件好事。可惜他家作棺材,从小阴气重,坏了八字。这一堂口差点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从小就被叫哑巴,说不出话,其实是被家仙蒙了嘴。他父母之前猜过可能是个大仙想下堂口,但他们只当是普通的家仙,作了法,却没接下来,便放弃了。’ “我带你来村里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就给它作了引,替它把这堂口下了下来,这才恢复正常。”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王麻子运气还是好的,若父亲不来这村子,他可能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女孩子的笑容,村头李家的小闺女。不禁心情一沉。 很快到了门前,草堆里那黄皮子还没死,父亲将黄皮子带回来了家,上了药,好生安顿好了之后才脱衣上床休息。 我早就困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