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朱由检的梦中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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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正是逸香楼的歌妓,柳如是! 你谱写的《厚德载物》和《月满西楼》,让她名震秦淮了!” 柳……柳如是? 这个…… 我没有听错? 朱由检刚才说的,确实是柳如是! 只不过,他看向画中柳如是的眼神,有点…… 我去! 这个臭不要脸的! 竟敢看上老子的女人? 以为你是皇帝,我就怕了你? 靠! 这家伙在流口水! 眼神还那么的猥琐! 你还敢看? 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咦,不对啊! 柳如是……不是早就死了么? 画中的柳如是,为何如此面熟? 奇了,怪了! 脑中有点乱! 让我静一静! 此刻,朱由检对画中人的爱慕,毫不掩饰! 在王承恩、曹化淳和王立跟前,不需要掩饰! 因为,他是皇帝,其他人是太监! 登基至今,将近五年,他从未新纳一个妃子! 他的后宫,只有周皇后和袁贵妃! 皇嫂张嫣美艳绝伦,朱由检却对她敬重有加,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毕竟,朱由检是汉人,不是蒙古人! 画中的柳如是,他确实心有爱慕! 但,从没想过纳她为妃! 只想听她吟唱一曲! 仅此而已! 毕竟,一国之君,要维护皇室的尊严! 皇帝纳平民女子为妃,在大明司空见惯! 若纳个青楼女子为妃,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当然,王立并不知道这些! 心底里,把朱由检当成了竞争对手! 像钱谦益、吴三桂、朱国弼等人,除掉就行了! 但,朱由检,不能轻易除掉! 王立没敢表露声色,正想寻个借口离开,朱由检说话了:“朕,昨夜做了个梦! 在梦中,太祖皇帝给朕写了个“有”字! 厂公以为,这个梦,应当作何解释?” “呃……这个嘛,小奴确实不知…… 万岁爷若想解梦,可请首辅大人一试嘛!” 王立随口应承着,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 “杨爱?她是杨爱?为何又叫柳如是?” 王立一脸懵逼,目光紧盯着柳如嫣:“这名字,你给她起的?” “厂公,妾身没有!” 柳如嫣又惊又疑,苦思多时,还是摇了摇头:“当初,妾身确实想买下她! 但,妾身只见过她两次,见面时间非常短! 其间,妾身只提到自己姓“柳”,只是说认她做表妹,带她到京师享福!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交流! 妾身的堂妹就叫“柳如是”,杨爱不可能知道! 妾身,可以保证!” “是么?” 王立半信半疑,口中不停重复着“杨爱”和“柳如是”。 在他了解的历史中,真正的柳如是,是以才色和诗词名震秦淮,而不是唱歌! “秦淮八绝”中,以才色和歌唱闻名的,应该只有陈圆圆、李香君和寇白门! 啥时候,柳如是也改唱歌了? 也对,这个大明,不是历史上的大明! 画中的美少女,不是真正的柳如是! 她的本名,叫“杨爱”! 不过,她以柳如是作为艺名,实在有些蹊跷! 至少,要查个清楚吧! “来人,立刻去一趟南都,速速查清杨爱的底细! 特别是,她为何以“柳如是”作为艺名!” “喏!” 锦衣卫领命而出,柳如嫣柔软的身子轻轻贴上来:“厂公,你还记着老道的预言啊? 其实,杨爱那丫头,真的挺不错! 妾身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不是凡人! 标准的美人胚子! 眉宇间的才气与傲骨,这是天生的! 不是老鸨可以培养出来的!” 耳边,吹气如兰,诱得王立心神荡漾。 在柳如嫣的腰上轻拧一把,笑而不语。 这个时代的女子,果然与后世不同! 或者说,怀中的柳如嫣,与普通女子大不相同! 在自己耳边,她不止一次提到林雪儿和徐彩凤! 就算提到赵倩,她也没有半点的吃醋! 现在,她又提到杨爱! 这女人,为何如此奇怪? “厂公,厂公……” 急促的敲门声,一听就是宋哲! 柳如嫣赶紧起身,侯在一旁。 “厂公……杨御蕃和王洪被叛军击溃,只剩下三百余人退往莱州!” 闻言,王立眉头一紧,接过信函。 阅后,叹息不止! 唉! 才五千兵马,就想剿灭叛军? 周延儒那厮,也太自信了! 以为通州和天津的兵马,是关宁铁骑啊? 手上有几十门大炮,就可以所向无敌了? 真把叛军,当成战五渣的流贼了? 还有那王洪,还未接阵就逃跑,真特么废物! 这家伙一跑,几十门大炮,全都送给孔有德了! 没错,这厮就是废物! 该斩! 诛灭九族! 但是,他不愚蠢! 他都知道打不过叛军,周延儒作为内阁首辅,难道不知道? 这狗日的! 只想着立功,只想着巩固自己的地位! 拿数千人命当儿戏! 要是老子的“铁甲锦衣卫”出战,早就活捉那几个汉奸了! 愤愤中,想起朱由检桌上的画像,王立越发生气! 对了,在背后搞我的人,朱由检知道是谁! 但是,他为何要藏着掖着? 我的“铁甲锦衣卫”整装待命,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为何不用? 难道,怕我坐大? 怕我谋反? 靠! 我真要坐大,需要等今天? 我真要谋反,你早就死了千百回! 这家伙,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一肚子的坏水! 他的心思,不可以常人度之! 史书上,说他性情多疑,刚愎自用,果然没错! 切! 我干嘛要生气? 去煤山上吊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犯得着生气? 我保留实力,省点赏钱和抚恤金不好么? 多捞点钱不好么? …… 这日,朱由检再次来到灵济宫。 登基之后,这是他第二次过来! 跟第一次一样,眼睛红红的! 这模样,肯定是哭过了! 难道,又被大臣给骂了? 应该……不会吧,他好几日没上朝呢! 若说穷得吃不上饭,也不会啊! 他的内库,至少有一百多万! 第一批的香草券正在发售,一百多万即将入账! 山西的流贼,山东的叛军,关外的皇太极,都没有打进京师吧! 既然如此,哭什么哭啊? 你是皇帝,要注意形象嘛! 难道,他在后宫打架,没打过周皇后? 难道,他向杨爱表白,被拒绝了? 我去! 我这是,想到哪去了! “万岁爷……” “厂公,朕身边的宦臣与嫔妃,跟朝中众臣有什么区别,你知道么?” “……” 朱由检的问话,无头无脑的! 不知他的本意,王立生怕说错话。 苦思多时,这才小心地回道:“这个……小奴确实不知…… 敢问万岁爷,到底有何不同?” “朕身边的宦臣与嫔妃,都称朕为“万岁爷”; 朝中大臣,都是称朕为“皇上”; 称朕为“爷”的,跟朕是一家人! 称朕为“皇上”的,跟朕是外人! 这就是区别!” 我去! 这种话,王立还是第一次听说! “一家人”和“外人”的说法,王立既不敢苟同,也不敢反驳。 他知道,在过去的两千多年,在过去的历朝历代,嫔妃或大臣对皇帝的称呼,各有不同; 明朝是如何称呼皇帝,从没考证过; 他称朱由检为“万岁爷”,其实,是从张嫣、柳如嫣和魏忠贤等人的口中,学来的; 朝中大臣,不论在宫里宫外,不论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确实称朱由检为“皇上”; 称呼的不同,王立早就注意到了; 但是,从没思考过其中的差别! 细细想来,这话也有些道理! 对朱由检来说,若论亲近,大臣肯定比不上太监! 大臣敢骂他,太监却从不敢骂! 或者说,太监从来不会骂他! 哪怕魏忠贤,在他跟前也是唯唯诺诺! 从不敢当面顶撞! 这样一比较,太监确实比大臣更加亲近! “万岁爷,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要不要,出宫去听听曲儿?” “五日前,朕跟你提到的那个梦…… 昨夜,朕又做了一次! 几乎一模一样! 梦中的“有”字,朕让首辅大人测过了……” 说到这里,朱由检侧过身,擦拭眼角。 婢女送来清茶,见朱由检这副模样,没敢说话,手足无措。 王立示意婢女离开,轻声问道:“万岁爷,这个“有”字,应该是吉兆吧?不知……首辅大人做何拆解?” 朱由检端起茶碗,却没有送到嘴边,紧盯着王立。 眼中,有不甘,有期待。 “首辅大人说,“有”字的上部分是“大”字少一笔,下部分是“明”字少一半; 首辅大人的意思是,大明的江山,必失一半!” 我去! 有道理,有道理! 对于周延儒的拆解,王立佩服得五体投地! 若不是今日听说,还不知道“有”字,可以这样解释! 历史上的“解梦”或“算卦”,被后世的人传得玄之又玄,难分真伪! 但,很多都是“事后诸葛亮”,以讹传讹,不可尽信! 然而,朱由检的梦境,周延儒的拆解,让王立的“世界观”轰然崩塌! 朱由检死后,大明确实“少了一半”! 当然,另一半的“南明”,也没支撑多久! 大明国运,“始于东南,终于西北”的预言,王立已经领教过了! 又如,刘伯温对大明“遇顺则止”的预言! 此时的坊间,这两个预言,早就传遍了! 不过,跟自己的穿越相比,这些预言、托梦或测字,全都是“小儿科”了! 此时的朱由检,几乎要崩溃了! 想将茶碗送到嘴边,却因双手抖个不停,只好将茶碗放下! 唉! 可怜的朱由检! 双目炯炯,英气逼人,确实是个帅小伙! 若给他的“帅”打个分量化一下,至少能打八十五分! 只比自己少了五分! 但,今年才二十一岁的他,头发几乎白了一半! 如此操劳的皇帝,实属罕见! 若不是正值青壮年纪,估计早就挂掉了! 他的后宫,难怪只有周皇后和袁贵妃! 要是再有两个女人,估计,他不用去煤山了! 要是在后世,多吃点“六味地黄丸”或“汇仁肾宝”,好好地补一补,估计还有救! 呵呵! 你这身子骨,想跟本爷抢柳如是? 做梦去吧! 此时此刻,不知为何,王立对眼前的朱由检,只有同情! 此时此刻,王立对他“一家人”与“外人”的观点,越发地认同了! 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大殿之上,跟“外人”之间,只谈国事! 在后宫,在嫔妃和太监这样的“家人”面前,他才会哭鼻子! 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的大明,千疮百孔,应该是彻底没救了! 不过嘛,还有十三年的时间,可以苟延残喘! 自己,也还有十三年的时间捞钱! 这十三年,好好地珍惜吧! 咱们,好好地过好每一天! 至少,要高兴一点,别这样愁眉苦脸的! “万岁爷,小奴以为……首辅大人对“有”字的拆解,并不正确! 小奴以为,太祖皇帝梦中所赐之“有”字,必是吉兆!” 音落,朱由检猛地抬起头! 看向王立的目光中,全是期待! “刘大学士曾经说过,厂公的拆字联无人能解! 朕也曾苦思一年多,始终无法对出下联! 正因为厂公的拆字无人能及,朕才专程来到灵济宫! 只是……厂公说“有”字乃是吉兆,不知作何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