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奇怪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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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默契地不说话，路遥背过身去，干脆不再看面前的人。 越看越糟心，既然如此，她还看什么？ 既然沈知南想留人，她也没什么意见。 他算是看明白了，从一开始，沈知南就只打算给周轩一个下马威，他就没想过让他离开。 “队长，我……”周轩看着路遥的背影，欲言又止。 沈知南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莫娜心有愧疚，人总是会有一瞬间的情绪崩溃，也会有一刹那的不甘心，就是那一瞬间的不舒服，让她说错话，造成现在的尴尬局面。 她犹豫一会儿，忍不住路遥身边靠，鼓足勇气轻声说：“瑶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路遥笑而不语。 她可以接受道歉，可不代表他一定要原谅。 好好查案不行吗？ 非要搞这么多幺蛾子，难道拉拢其他人排斥她，她就能成为团宠了吗？ 真是搞笑，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成为欲望的奴隶。 她没有回答，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与此同时，沈知南敲响了校长家的门。 这是一栋老式复古小别墅，校长夫人从商，巅峰时期甚至上过这座城市富豪榜，这两年生意亏损，逐渐淡出大众视野。 不过，在失意的情况下，还能将这样的一栋别墅运营下去，看来，家里的存款肯定也是个谜。 周围时而传来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秋叶声，时而传来蝉鸣声。 迟迟不见人开门，沈知南耐着性子又敲了一次。 不一会儿，门开了。 门里站着一个面色苍白，憔悴得不成样子的少女，她偏偏又穿了一身白裙，这裙子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活脱脱像个久病多年的病人。 “你们找谁？”女生的声音很轻，很柔。 沈知南亮出他的证件，语气十分官方，“你好，我们是专案组的，想来了解一下赵校长的一些事。” “让他们进来吧。” 屋里传来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挡在门口的女生这才当他们进来。 路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不自觉多看了这女孩两眼，她注意到，这女孩的藏在袖子下的手有些颤抖。 很奇怪，明明是大热的天，穿长袖也就算了，手抖什么？ 她很冷吗？ 如果冷的话，额头上的细汗又是怎么回事？ 屋里的陈设装修古朴优雅，很符合校长的个人气质。 校长夫人是个儒雅的女人，即便年过花甲，脸上的皱纹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温和。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温和的女人，曾经也是叱诧风雨的女强人。 校长夫人看着校长的遗像发愣，注意到他们靠近，这才缓过来，她对那女孩说：“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这女孩应该就是校长夫妻俩的独生女了。 沈知南和路遥不约而同地往女孩那看了一眼。 沈知南随即说：“节哀。” 校长夫人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脸上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节什么哀，人都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是假的。” 路遥的眼睛微微眯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孩上楼，白色的长裙下，能看到她裸露出来的半截脚踝。 雪白的脚踝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她似乎察觉到路遥的目光，在楼梯楼停下，她回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她惊吓地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微微颤抖。 她在怕什么？ 路遥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女孩的方向走去。 女孩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看路遥的眼神满是惊恐，呼吸似乎变得不通畅，她颤颤巍巍地往楼上爬。 在她眼里，路遥仿佛是洪水猛兽。 沈知南用眼睛的余光看向路遥的方向，发现校长夫人抬头要看向楼梯口，他立即伸手扶住校长夫人的手。 “逝者已矣，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早日抓到凶手。” 校长夫人突然摇头，她看着路遥说：“那是我女儿，从小就有自闭症，你吓到她了。” 自闭症…… 是吗？ 路遥突然笑了，她看着校长夫人，脸上露出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校长夫人看到路遥的这个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她抬眸，满眼的试探与警告，“路警官，我女儿胆子小，没怎么见过生人，还请你不要跟她开玩笑。” 有意思。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可她却能准确无误地叫出她的名字。 这难道不奇怪吗？ 路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她慢慢开口：“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校长夫人反应极快，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解释说：“路警官可是我先生学校的风云人物，我自然是认识的。” 说话间，路遥与沈知南对视一眼，沈知南明白路遥的意思，对李安使眼神，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李安轻轻扯了扯钱多多的衣服，两人偷摸着出去。 “这样吗，那真是我的荣幸。”路遥客套的说。 她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这样一张清冷的脸上，时常挂着一抹笑，说不出的违和与诡异。 校长夫人的心理防线，就因为这个笑逐渐瓦解，她腾的一下站起来，语气急促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老赵从来不会跟我说什么，你们在我这里查不到什么，有在这里废话的时间，不如去其他地方查查。” “我有一个朋友。”路遥突然说，“也是自闭症，不过，她的情况和贵千金不太一样。” “每个人都长的不一样，疾病也因人而异，情况不一样不是很正常吗？”校长夫人的声音透露着紧张。 “路遥，够了。”沈知南突然开口制止路遥继续这个话题。 他站起来，抬手点了三只香，又对着校长的遗像鞠躬，惋惜的说：“我们会尽一切努力查出真相，今天打扰了，如果您以后想到什么信息的话，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如果我想起什么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路遥不是不识趣的人，她刚才也只是想确定一下校长夫人的态度罢了。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的确有所隐瞒，这一趟来的不亏。 路遥突然歪头一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赵夫人，我跟你女儿很投缘，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吃个饭。” “不必了。”校长夫人甚至没有思考之下就直接拒绝，“她胆子小，我只奢望她平平安安过完这一……” “啊！！” 楼上传来校长女儿的尖叫声，众人皆是一惊，沈知南刷的一下冲上楼，甚至不给眼前两人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