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从天而降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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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人口数量众多，外来务工求学，学子将这座城市的人口数量往上拉了好几个层次，正因为如此，这座城市的犯罪率远远高于其他城市。 尤其到了毕业季，各种各样的自杀案，凶杀案接踵而至，为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灰色的外衣，相对的，这座城市的政法类大学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好。 如今又到了毕业季，让人头疼的可就不仅仅是即将走出校园的学生，还有警局里忙得焦头烂额的各位。 市里这两年没发生过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整体形象也挽回了不少，今年到了巩固期，谁也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天不遂人愿，突然拔地而起的一则自媒体新闻突然之间爬上热搜，将所有人这两年来做的努力，通通毁于一旦。 “热闹街头突现无头男尸，是蓄意报复社会，还是挑衅政府？” 得到消息，沈知南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七月十三日上午，市郊区一居民楼上掉落一具无头尸，当场将一名路人砸至昏迷送医，一个不知名的网编碰巧路过，编辑新闻稿发布后报警，目前被砸的路人还未清醒。 此次事件没有第一时间封锁，网上引起的波动巨大，市里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下发文件，迅速成立专案组，用最快的速度破案。 谁的心里都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时间拖得越长，就对整座城市的形象有影响，更是对警方的羞辱，找出真相，给大众一个交代，迫在眉睫。 尸体掉落在老城的巷子里，长长的警戒线将整条巷子封锁起来，赤裸的尸体躺在巷子里的积水中，远远看去，一具尸体静静躺在那里，隐约能看到白红相间的颜色，这颜色冲击着忍得视觉神经，令人发指。 这是典型的城中村，住户社会关系复杂，不远处是农贸市场，白天喧闹，人流量巨大，凶手选择在这里抛尸，看来，他对这里的十分熟悉。 初步判断，这具尸体至少死了有三天以上，巷子里脏乱，随处可见的垃圾，散发着恶心臭味的下水道污水味道，很好地遮挡着尸体的腐臭味。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持续升温，尸体应该暂时还不会出现。 案发巷子里垃圾桶中，还发现了几只流浪猫的尸体，这就好解释了，在这臭气熏天的环境里，无人会在意尸体的腐臭味。 这里的人都在为生活奔波，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孙教授带着助手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即便有心理准备，看到尸体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唏嘘，“这得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把尸体砍成这样。” 巷子的长度大约200米，巷头不远处是农贸市场，再过去是学校，巷尾是居民楼，位置隐蔽，周围设施老旧，没有可利用的监控录像。 尸臭熏的孙教授眼泛泪花，他简单查看后摇头说：“尸体损害太严重，需要带回去解剖，除了头部，尸体下体丢失，先把尸体运回去，我需要我的学生做助手。” 沈知南点了点头，“不排除尸体产生毒素，马上拉回去，孙老，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作为这个案子的总指挥，知南，我希望我的学生路遥可以参与进来，我毕竟老了，有些东西看得没有年轻人清楚。” 沈知南犹豫一会儿后说：“没问题。” “孙老，你的学生可能来不了。”警员李安一边走一边说：“被砸进医院的，就是路遥。” 沈知南和孙教授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不可置信。 路遥这倒霉孩子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怎么这种十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能砸中她？ “我先回去，没有防护面罩肯定解剖不了，其他事之后再说。”孙教授反应过来，工作与私事必须分清。 沈知南看着眼前的环境，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这短时间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尸体转移之后，沈知南盯着地上那滩体液问：“查到死者身份了吗？” 李安关上平板，“老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尸体被砍成那样，他家人都认不出来，你就想让我在几分钟的时间确定身份，还不如杀了我。” “少废话，查不到就抓紧时间继续查，费什么话。” 另一边，路遥在迷迷糊糊间醒来，鼻间还萦绕着一股腐臭味，她胃里一阵翻腾，抱着垃圾桶吐起来。 “你醒了。”护士过来换药，看到路遥这副模样，忍不住唏嘘，“你可真够倒霉的，竟然会被那种东西砸到，出院之后记得然家里人准备柚子叶洗澡辟邪啊。” 砸中？辟邪？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她租到一个便宜实惠的房子，一切谈妥之后去看房，拎包入住的方便让她当即定下，准备回学校搬东西，没想到，才刚刚走进那个巷子，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东西砸晕了。 那东西臭得让人窒息，晕倒的前一秒，她还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液体缓缓地落在她脸上。 “不好意思，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吗？”醒来之后的事情，她真的想不起来。 护士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说：“只言片语也解释不清楚，你打开手机看看今天的热搜就知道了，你是新闻主角之一。” 闻言，路遥半信半疑地打开今天热搜榜的内容，仅看到标题，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竟然是被尸体砸晕的。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除了这个消息，还有孙教授发来的一条消息：小路，我打电话问了你的病情并无大碍，突发状况不能看望，如果你醒了看到这条消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的话，来警局做我的助手。 这么好的机会，路遥怎么会放弃？ 快速下床，看了一眼书的输的液体，想也没想地将其拔掉，机会难得，她不想耽误一秒钟。 “我要出院，麻烦你办一下。”直奔医生办公室，直截了当地说。 医生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后直接拒绝，“不行，你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看起来倒是好的，要是出门就晕倒呢，再观察几天。” 她没那么多时间与金钱。 想了想，路遥悠悠说：“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凶手其实是我，我就是去自首的。” 医生随即笑了，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间路遥脸色阴沉，用威胁的语气说：“我没有开玩笑，今天新闻上的那具尸体就是我的作品，如果你想成为下一个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一瞬间，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一下降到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