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一百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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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的话让陈年不得不陷入沉思之中,是的他说得没错,陈年,小广和雷三虎就像是一艘船上的三个船长,在遇到大风大浪的时候,他们是亲密无间的队友,因为这艘船必须三人联手才能度过大风大浪。 谁是大风大浪? 自然是黑石组织了。 可大风大浪一旦没了,那么这艘船的问题就出来了,船长只能有一个,其他两个人要么下船,要么跳海。 下船也好,跳海也罢,结局都不会太好。 所以,没人想跳海,更没人想下船,想到这里,陈年知道,自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要想办法寻找一个新的靠山,一个比雷三虎实力更加强硬的靠山,最大的问题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下船不可能,跳海我也不想,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找一艘新的船上去。 也只能这样了。 就算没有上船下船的问题,小广和雷三虎之间的历史遗留矛盾,也一定是日后产生分歧的最重要原因。 这件事无法避免, 这也是小广矛盾的原因,你无法说雷三虎到底是小广的恩人还是仇人,这很复杂。 你说他是仇人这对,因为的的确确,小广的家人就死在雷三虎的眼前,并且他也参与了其中。 你说他是恩人也对,因为如果没有雷三虎发话,小广可能也被干掉了。 所以,小广对于雷三虎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但陈年可以肯定,如果有一天自己和雷三虎兵戎相见了,就像他和弗兰克这样。 小广一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点毋庸置疑。 先不说日后和雷三虎有可能发生的矛盾与冲突。 先说现在,这个弗兰克,该如何去杀,这是陈年和小广需要思考的问题。 他们很顺利的在赌场对面租了一个小二楼,为了观察的更细致,小广还买了一个望远镜,他和陈年轮班盯梢。 一连几天过去了,他们的没发现弗兰克出现的身影,没等到弗兰克,反倒是等来了叶梅。 叶梅来得时候,拎了一大兜吃的,放在了桌上,她从吃的里掏出来两把手枪递给了陈年和小广。 嗯,很聪明的一个女人,知道用吃的给运送手枪打掩护。 叶梅问“怎么样?盯出什么了?” “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们没有发现弗兰克出现在这里的任何踪迹,是不是你的情报有误?” 叶梅摇摇头说“不会,弗兰克没出现是因为这段时间雷三虎步步紧逼,他来这里怕留下把柄,不过过几天他就会过来了我听说赌场那边的财务出了一些问题,这几天弗兰克肯定会过来一趟。” 陈年和小广收好手枪,看着桌子上那包吃的,都怕吃的里有毒,俩人谁也没敢吃。 叶梅打开电视机嫌弃的对他们说“你们专业一点,长时间神出鬼没,还不开电视打掩护,周围邻居很快就会注意到你们。 弗兰克警惕的就像狐狸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发现你们两个。” 陈年点点头,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了一些,他盯着叶梅的眼睛,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杀弗兰克,应该不止因为你儿子的事情吧?或许我应该说,你杀弗兰克根本就和大头没有什么关系,你没说实话对不对?” 叶梅正准备坐下,听到陈年这样一问,她的眼睛马上流露出一丝愤怒,不过这愤怒马上被她压了下去,看得出来,她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 可就是因为这样,陈年越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叶梅与弗兰克之间一定藏着隐藏矛盾。 陈年说“如果你不把事情说明白了,给多少钱我们也不会帮你,这就不是钱得事。” “真想知道?” 陈年点点头“真想知道,要不然我怕有钱没命花。” 叶梅苦笑着点点头,她说“反正已经这样了,告诉你们真相也无所谓了。” 大头死后,叶梅不是没想过要对雷三虎进行复仇,但试了几次,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 于是,她就只能暂时投奔江家,因为之前做过财务部部长,江家就把她安置在赌场管理账目,叶梅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 长期安稳的日子,也让叶梅渐渐放弃了报仇的想法,她的思想开始转变,想着不如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算了。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江湖从来就不是你想退就能退出去的地方。 孙丰死之前,把一份重要的契约藏了起来,弗兰克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和江家人商量的时候,有一个人给弗兰克出了个主意。 让他把埋大头和孙丰的墓给掘了,说不定他们就把东西藏在里边,结果弗兰克就真这么干了,他带人把大头的墓给刨开了。 这件事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梅就是那已经濒临崩溃的骆驼,这件事一出她无法忍耐,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这条复仇之路。 直到现在,大头的墓还没被复原。 叶梅情绪激动的讲完这段历史,听得陈年和小广是心惊肉跳,现在他们终于明白叶梅为什么要出一千万杀弗兰克了。 华夏人,最注重的两个字就是生与死,扒人家家人的坟,搁谁谁都想杀了他。 杀了那个弗兰克。 对了,给弗兰克出这个主意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坐在轮椅上的江春雷。 叶梅告诉陈年说“江春雷这些天也都在赌场里待着,帮弗兰克管钱,他的腿虽然被废了,但是脑子依旧清晰,所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管账,如果能把他顺带手杀了,我再给你们加100万。” 陈年说“没问题,既然都是祸害,那就一并干掉。” “来了,弗兰克来了。”拿着望远镜的小广惊呼一声,他说“弗兰克进赌场了,他带了好几个保镖。” 陈年和叶梅同时凑到窗户边上去看,只见弗兰克穿着一身黑西装,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赌场。 径直上了二楼的会计室。 站在会计室的窗户面前,弗兰克紧盯着对面居民楼的二楼,问江春雷道“那边二楼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开灯,还一直拉着窗帘。” 江春摇着轮椅凑过来,看了一眼,他说“是啊,有点奇怪,不会是境外调查部来搞我们的吧?” “不管是什么,留意一下那个二楼,行了先查账吧。” 小广握住望远镜说“我怎么感觉,他们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了,那弗兰克往咱们这瞅了好几眼,要不是我躲得快,他肯定看到我了。” “弗兰克敏感度很强,贼得就像是老鼠,所以要动手速度必须快,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杀了他,看到那边的那条河没有,过了河,开车再往前开上几百公里,就到了境外,那里是下手的最好地点。” 陈年看着叶梅,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问“你这些吃的是在哪买的?” “附近的便利店啊?有什么问题吗?” 陈年摸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也从刚刚的放松变得警惕起来,他说“你在便利店附近买东西,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监控器已经把你拍下来了,你拿着食品进了这个楼道,你看这个位置,正好能被赌场大门的监控器拍摄下来。 如果弗兰克真的发现了我们,他查一下监控器,我们隐藏的踪迹就全都暴露了。” 被陈年指出这样的致命问题,叶梅倒也没慌张,她掐着细烟,盘着二郎腿,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从没跟你们说过,我要偷偷摸摸的干掉他,被发现又能怎么样呢?” 叶梅想拉开自己的衣服拉链,想给陈年看个什么东西,他和小广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梅,想看看她到底要给自己看什么。 可还没等拉开衣服拉链,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陈年和小广马上把窗帘拉好,两个人同时对对方笔画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下一秒,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听见门锁被撬的声音。 陈年一想坏了。 肯定是叶梅刚刚在来得路上被人盯上了,不知道是谁的人,江家人还是弗兰克的爪牙。 应该都不是,弗兰克现在正在查账,没理由派人过来,一旦发生厮杀,那样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赌场的秘密也就不攻自破,陈年想如果自己是弗兰克,他肯定不会这时候派人来求证。 那是谁呢? 来不及去想了,陈年和小广同时拔出手枪对准了门口。 门外的人也举着枪闯进来,三个外国人拿着手枪,用不太标准的华夏语说着“抢劫,把你们的钱都给我拿出来。” 哦,不是江家人,也不是弗兰克的爪牙。 原来是来抢劫的。 抢劫的见到陈年和小广也都有手枪,三人同时愣住。 五个男人在这样一个小屋子里,就这样拔枪对峙起来。 “保持冷静好吗?我们没有钱,想抢钱去对面的赌场,那里有都是钱。” “我们不要很多,只要几千块就可以,给我们钱我们就走。” “钱一分没有,你们留在这里的结果,就只有死,你们现在离开,我们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这是境内不是境外,如果发生枪战,用不了几分钟,警察就会包围这,你们好好想想,是火拼两败俱伤,还是你们现在就离开。” 三个抢劫犯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陈年的话有道理,他们三个收起枪表示自己这就离开。 走到门口,其中一个抢劫犯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暖水瓶,砰的一声巨响突然炸开,三个抢劫犯绷紧的神经在这瞬间突然断掉。 他们认为是陈年和小广朝他们开了枪,三人拿出手枪照着陈年和小广就要开枪。 陈年眼疾手快,连开三枪,三枪全部击中三个劫匪的脑袋。 这是陈年开枪搂火打得最准的一次,三枪直接收割了三个抢劫犯的命。 无一例外,全部是眉心中弹。 流血很少,但一枪毙命。 三声枪响也惊动了正在赌场查账的弗兰克,他慌乱的放下手里账本,问了句“怎么回事,怎么有枪声。” “好像就是那个楼传来的,怎么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 弗兰克想了想,说“江春雷,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我有种预感,对面那楼里的人,是奔着咱们来的,多待些人,过去看看。” 江春雷极不情愿的揺着轮椅,带着他的人出了赌场。 二楼,陈年和小广收拾好东西,准备迅速离开这个屋子,他们正准备下楼的时候,陈年忽然听到了江春雷说“一会,你们几个上去看看就行,不用那么认真,弗兰克就是脑袋一直紧绷,出了什么问题。” 陈年立马回屋想关上房门,可门锁已经被抢劫犯给破坏掉了,他们关不上大门了。 正好,在狭窄的走廊里,江春雷和陈年还有小广狭路相逢,先是陈年和江春雷四目相对,然后小广加入进来,大家六目相对。 江春雷的手下也加入进来,不知道多少目相对。 看见陈年和小广的江春雷就像是捡到了巨款的赌徒,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差一点就要激动的过去。 “抓住他们!”江春雷大吼一声,他的手下如同饿狼一般朝陈年和小广扑了过去。 小广艰难的射出一枪,击退了江春雷的人。 “来来来,你们推着我上去,我要亲手抓住陈年和小广,弟兄们都给我听好了,给我抓住陈年和小广,一人奖励你们一辆跑车。” 陈年和小广退回屋子,告诉叶梅,江春雷带人杀上来了。 叶梅还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们两个说“来了正好,你们两个先撤,我断后。” 你断后? 你断得了吗? 江春雷带了多少人上来,开什么玩笑。 “我说了,你们两个从窗户走,我断后就是我断后,你们一定要杀了弗兰克,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年和小广犹豫的看向叶梅,然后打碎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江春雷被几个人推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陈年和小广已经跳了下去,只剩叶梅一个人坐在窗户面前瑟瑟发抖。 晚风呼啸而至,叶梅就像个单薄的叶子一样,盘着双腿,坐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