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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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善。” 林枫十分满意。 九皇子活着落在了自己手上，这比他死了有用。 死了，林枫会落得一个杀皇弟的恶名。 但活着，二皇子林武可能就要睡不着觉了。 闫老果然够聪明，一听就知道林枫想做什么。 “派些人守着东厂，但隐蔽一些，不要表现出来。” 林枫转念一想，又有了个新点子：“从五军营调来一队官兵，令他们过来守着东厂。” 闫老先是一愣，随即眼前一亮。 “圣上是想？” “朕思来想去，朕这个好皇弟想杀他弟弟，朕也总得给他点机会不是？” 闫老倒吸一口凉气，发自内心道：“圣上英明！” 五军营与陷阵营，东大营一样，同样是京城之军队力量。 虽然不完全掌握在骠骑大将军柴洪手里，但柴家的力量在其中经营多年，枝繁叶茂，可以说是大半尽在掌握。 让五军营过来守着东厂监牢，那不是让猴子过来守着蟠桃嘛？ 但恰恰是这样，才显出林枫这一手高明。 这就是将两难的难题丢出去交给二皇子，林广就在这，杀是不杀？ 不杀，他早晚是个炸弹，但杀，就得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此乃阳谋。 “单单一个九皇子林广，留在朕手里也毫无价值，即便其愿意站出来与二皇子对峙又如何？” “有二皇子一派大臣们保着，他死不了，毕竟这次行刺案没有闹大。” “只有拿在手里的才是真的，朕现在手头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 林枫感叹道。 一旁的闫老连忙跪地叩首：“圣上，老奴会将锦衣卫发展壮大，成为圣上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为圣上斩尽天下佞臣！” “朕心甚慰，平身吧。” 林枫淡淡道，他刚才就是随便一感慨而已。 闫老起身，随即跟在林枫身边回皇宫，路上也简单汇报了一下东厂锦衣卫的扩建情况。 两天时间下来，因为东厂已是明面上的组织，较之原来发展迅猛。 京城锦衣卫已突破四百人，除此之外，各大行省的分厂搭建也在进行中，南直隶已经建立了分厂，正在迅猛扩张。 林枫十分满意，又交代了闫老几件事，除了关于秦惜雪的安排外，就是关于继续安排人监视萧宏业那边。 他准备拿二皇子一派开刀，这种时候，萧宏业这老东西的态度就极其关键。 希望他不会这时候跳出来找不自在。 回到未央宫时，已是夜露深重，然而林枫刚到宫门外，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端太妃。 虽是夜色深重，但仍可看出端太妃此番出来精心打扮过。 身着宫装，一身苏锦绣芍药纹容服，搭配锦缎宽摆金凤裙，搭配上那丰腴的身段，令林枫眼前一亮。 不过端太妃特意打扮过，但却是跪在宫外。 外面的侍卫们不知所措，见到皇帝到来，齐齐行礼：“圣上！” 林枫摆了摆手，他们还要解释，就被很有眼力见的闫老打发走了。 他可是知道皇上和这位太妃的关系，更是知道此时太妃来所谓何事。 林枫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端太妃，淡淡道：“夜阑人静之时，端太妃来朕的寝宫，意欲何为啊？” “若是传出去，小心坏了端太妃的名声。” 这奚落的话，令端太妃银牙紧咬。 坏了她的名声？ 如今在宫中，她还有什么好名声可坏？ “圣上，哀家有事求见...” 端太妃没接话，而是微微抬头道。 “有事明日再议，朕累了。” 林枫摆了摆手，就准备回宫了，宫中可还有秦惜雪等着他呢。 “圣上！” 眼见林枫竟不管不顾，端太妃是真急了，急道：“林广现今在何处？” 林枫冷笑一声：“林广犯下行刺大罪，朕怀疑这背后还有幕后主使，他此时正在受刑。” “端太妃真是消息灵通，行刺一案朕压下消息，莫说是你，整个京城都不会有几人知道。” “而端太妃却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时间来这里质问朕？” 端太妃心里慌乱不已，整个人也是方寸大乱，叩首道：“哀家不敢质问圣上...” “哀家也不知林广竟有胆子犯下如此重罪，罪该万死。” “但哀家前来，便是想求皇上饶他一命。” 林枫更加冰冷的看了端太妃一眼，道：“饶他一命？” “他所犯行刺谋逆之罪，乃是抄家灭族之大罪，死不足惜！” “饶他一命？朕其可乎？” “端太妃还是请回吧。” 林枫说完，便转过身欲走。 端太妃心如刀割，又焦急万分，竟从地上起身，快步跑到林枫背后，一把将林枫搂住。 那丰腴之处，夹杂着丝滑的丝绸，完全贴在林枫背上，触感上好。 “圣上，哀家求你...” 端太妃颤声道。 “端太妃这是也要行刺于朕？” 林枫虽然心里满足，但却仍旧冷冷的说道，并且将端太妃的纤手扯开。 “哀家不敢，哀家...” 眼见皇上如此反应，端太妃更绝望，她不敢再抱着林枫，竟突然跪地，双臂抱着林枫的腿，抬起头，满脸哀求。 “圣上，你便如此绝情吗？” “只要圣上饶他一命，哀家愿为圣上做任何事...” 着急之下，端太妃什么也顾不得了，威严，尊严，自尊，全被她彻底抛下。 此时的她哪有什么太妃威严，简直比之青楼风尘女子还要低贱。 “算了吧。” “朕还想多活几年。” 林枫冷笑道：“朕绝情？朕看绝情的是端太妃。” “以端太妃所犯下的罪行，已是死有余辜，朕已一退再退，而端太妃呢？” “此次行刺案，林广带了三名于宫中潜伏七年的太监，这些太监各个都是不逊于禁军侍卫的高手。” “七年？七年前，林广才十二岁吧？” “莫非是他七年前就收买这些人入宫？” “端太妃，你是不是把朕当傻子了？” 林枫抬了抬脚，甩开地上的端太妃，端太妃纤手吃痛，无法抱合，只有松开，整个跌倒的瘫在地上，看起来糟糕极了。 “圣上，哀家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