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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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赵赫的信息，谭明缓缓平复下了心情。 显然，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个难啃的骨头。 谭明看着马奎，缓缓的说：“你在掩饰，掩饰着你内心的懦弱！” 马奎嘴角的微笑抓紧的消失了。 谭明继续说：“自从你进来的时候，你的脚指头一直在不停地搓动着，虽然穿着运动鞋，幅度比较小，依然被我发现了。 这说明你的内心是一个心里承受能力非常差的一个人，你杀害顾菲菲，是因为他伤害了你的自尊心，他说你不是一个艺术家，他说你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疯子！” 马奎听着谭明的话，嘴角在不停地抽动着，眼神愤恨的看着他。 可是谭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顾菲菲不仅仅说你，她还诋毁你的作品，她将你的作品，那些植物标本全都摔在地上，一脚踩烂！ 所以你动了杀心，想要骗他喝下了打理花田的农药，再把她做成了你最美丽的标本，然后你觉得自己一个人欣赏，依然是没有人懂得你，所以你就把顾菲菲放在了公交站牌！” 马奎嘴角抽搐，紧接着猛然愤怒：“有本事把我判死啊！老子身上的命不止他们！” 谭明嘴角冷笑着说：“当然，当然不止他们，还有一个认你陷入恐惧的女人，对不对，这个女人才是你的梦魇！” 马奎听到谭明这样说的时候，身子猛然愣了一下。 谭明站起身来，随手掏出一根香烟：“来一个？” 马奎微微点头。 谭明靠在后面的审讯桌上面，看着马奎：“自己说说吧，死刑你是没跑了，难道你不想让把你的事情告诉更多的人，让他们都认识一下你？” 谭明已经击溃了马奎的心理防线。 此时的马奎就好像一个机器，只要谭明按下开关，他就会滔滔不绝的说出自己的故事。 马奎嘴巴叼着香烟，微微说道：“呵呵，谁能想到那娘们是个精神病。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她还好好地。 没想到在一起没多久她就开始犯病了，她的病跟那些精神病人还不一样，听医生介绍，她好像是妄想症什么吧。 关键她妄想的对象让我接受不了，她把自己妄想成古代青楼的妓女，无论我在不在家里面，她都会在大街上拉客人回家。 我不在的情况下，顾慧慧不知道给我带了多少绿帽子。可是关键我也特么的犯贱，竟然真的爱上了这个神经病。 就这样的生活我们维持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跟她提出了分手，她也没有犹豫，转身就走了。 就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总发现家里会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用过的避孕套。 直到后来我又看到她在我家接客，我受不了了，把那个男人赶走之后，我拿菜刀结果了她。 之后清醒过来后，我心惊胆战的，我看到地上一地的碎尸块，我才发现自己把她分尸了。” 谭明听着马奎的话，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马奎一次次的被自己女友带绿帽子，最终导致情绪崩溃。 杀人后清醒过来，看到了现场的惨状，也得了创伤后应情绪激障碍。 谭明询问：“当时顾慧慧的尸体呢？” 马奎表情平淡的说：“我，把血清洗干净后，就把肉和骨头待会了平阳县，把骨头打成了粉末洒在了花田里面。 然后把肉经过烘干，也都打碎种在了花朵里面，再送给各个花卉市场。不得不说，那些花朵有着人肉人骨的滋养，长得就是好。 说不定你家摆的花里面就有顾慧慧的尸体。” 周颖听着马奎的话，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了家里面种的两盆花。 心里面顿时生出一阵阵寒意。 “这个畜生真是残忍啊！”后面刘健听着都有些后怕。 谭明没有怀疑马奎的话，他家里面有着花田，种花需要有机肥和无机肥。 有的花农会收购一些猪狗骨头，然后打碎散在花田里面，花朵长得确实旺盛。 谭明说：“说说这两起案子吧。” 马奎说：“行，再给我来根烟。” 谭明将手中的烟再次递了过去。 马奎叼着烟，眯着眼睛说：“我骗喝下农药之后，就直接把她给奸了，这骚娘们赔那么多人睡都不陪我睡，我好歹还是她姐夫呢。 然后我把她的下面给挖了出来，从里面灌了大量的防腐剂，就这么看着她。 我给她穿上了给慧慧买的婚纱，然后又花费了好久，把她的头发弄成了出嫁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觉得她才是最美的，只有这样的美，才能够称之为艺术。” 谭明接着询问：“然后呢？” 马奎说：“然后，就跟你说的差不多，艺术肯定不能够自己欣赏，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艺术。 我就找县里面的焊工特意给艺术体打造了一个铁架子，固定在了公交站牌下面，你们知道当我看到你们观看我的艺术时候，心中那个满足感，简直太美妙了！” 周颖嘟囔一声：“疯子！” 谭明询问：“何勇呢，为什么杀他，是因为他看到了你吗？” 马奎说：“他不该出现，他不懂得欣赏艺术，不懂的欣赏艺术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谭明询问：“顾菲菲跟你的交集并不多吧。为什么杀她？” 顾菲菲是嫩模，高收入人群，自然对于这个搞农业的马奎没有什么交集。 除非他们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马奎笑着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想杀就杀了呗。” 谭明眉头紧皱：“顾菲菲难道没有侮辱，诋毁过你？” 马奎点头：“有，不过那都不是我要杀他的理由。” 谭明眉头紧皱，面前的一切都与自己侧写的相符合！ 可是马奎为什么会这样说！ 难道顾菲菲的侮辱不是马奎杀人的爆发点！ 难道另有隐情！ 就在谭明疑惑地时候，马奎阴鸷一笑，看着面前的谭明。 “想知道吗？”马奎嘿嘿笑着。 谭明眼神微咪，这个时候马奎忽然撤下了自己的衣服，在胸口的位置，有着一个类似于眼睛的纹身图案。 “谭明，我听说过你，这次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考验，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谭明眼神惊愕的看着面前的马奎，猛然间在马奎胸口处的那一只眼睛仿佛在注视着他。 这一刻，谭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看透了一样。 一只巨大的眼睛悬浮在谭明的头顶上，他伫立在那里，整个身体都被这眼睛俯视着，从内而外，一切都无所遁形。 当谭明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着面前马奎冷笑着看着他。 这一刻，谭明知晓了马奎的杀人动机！ 催眠！他被人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