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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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能给家里一个照应，前几年也是娶了媳妇，并升级做了父亲，有个白白嫩嫩的儿子。 饭桌上，尤梨外公把酿的梅子酒拿出来，这是家里每年都会酿的酒，每到五六月份，尤梨外婆就会去自家种的树上摘青梅，然后给青梅去蒂、洗净、晾干；再将晒好的青梅与冰糖交叠放入容器，倒入烈酒没过青梅，最后放到阴凉处存放即可。方兰小时候还跟着一起做过呢，现在看见熟悉的容器；熟悉的酒，回忆感满满。 方兰乍一看，没想到自己父亲的头发已经白了那么多，母亲眼角的皱纹也层层叠加，内心微酸，默默的陪着自家父亲多喝了几杯。蓝佳丽自然知道方兰在想什么，便一起作陪。 尤梨好奇的看着大人们碰杯，她也想尝尝，特别是外公杯子里面散发出的酒香的甘甜，吸引着尤梨向往，主动开口问：“妈妈，我也想尝尝那个褐色的饮料。” 还没等方兰回答，外公抢先一步说：“梨梨，来外公这，外公给你喝。” 方兰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说：“还是别给梨梨喝了吧，孩子还小。” “没事，就用筷子沾点喂，再说了今天高兴，而且这个梅子酒不醉人的。”尤梨外公兴奋地说道，方兰觉得今天不该扫兴便随她去了。 尤梨乖巧地走到外公身边坐着，迫不及待地张开嘴等筷子上那一滴小酒进肚，她盯着褐色筷子上那一颗晶莹地水珠，眼珠子一动不动，生怕别人跟她抢，终于这一滴梦寐以求的晶莹水珠进入自己嘴里。 尤梨发现果真跟自己想的差不多，酸甜酸甜的，她还想喝，不过被外公拒绝了，她知道如果大人都在这尤梨是喝不上这个酒的，便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沈言之在一旁看尤梨眼珠子不停地转，就知道这小狐狸没安好心，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 因为家里面不大，只剩两间房，沈言之现在也十一岁了肯定不能跟蓝佳丽睡一张床，便让方兰跟蓝佳丽要一间小屋子。 尤梨的屋子比较大，便让沈言之在里面打个地铺睡，好在现在天气炎热，打地铺也不会着凉，就是有点硬。沈言之觉得自己没什么，便接受了。 晚上大家都已经进入梦想时，尤梨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眼珠圆溜溜的转着。她见躺在自己床边的沈言之已经熟睡，便小心翼翼地下床，绕开他的身体，静悄悄地开门出去了。 尤梨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拉开橱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罐熟悉的梅子酒，尤梨轻轻地捧下来，打开罐子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尤梨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大口。 尤梨一口一口往自己嘴里送，很快，一小罐梅子酒就见底了。尤梨晃了晃罐子，心里嘀咕着：怎么就没了，还没喝抱呢。 “你在干什么？”沈言之翻转个身感觉不对劲，一睁眼发现尤梨不在屋子里，出来听见厨房有动静并且散发着阵阵酒香，沈言之觉得这个味道好熟悉，直到看见尤梨手上捧着的东西后，他想起来了，是今晚饭桌上喝的梅子酒。 突然出声的沈言之把尤梨吓了一跳，身体摇摇晃晃的伸出食指抵在沈言之嘴唇上，醉醺醺的说：“嘘，小点声，待会把妈妈吵醒了就不好了，你想尝尝这个味道吗？可好喝了。” “言言哥哥，我怎么感觉你有三个头呢？哎呀，你别晃了，晃的我头晕。”说着，尤梨伸出爪子在沈言之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可察觉的痕迹。 微微吃痛的沈言之一看尤梨的状态就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是醉了。主动把她手里抱着的酒罐拿走，谨慎地扶着尤梨走出厨房，一路上尤梨不老实的这摸摸那看看，沈言之头疼的搬出杀手锏，“你想把干妈吵醒吗？要是不想就安安静静跟着我走，不然待会干妈出来打你屁股，我可不管。” 一听这个，尤梨立马老实了，就在沈言之给尤梨盖好被子舒了一口气时，尤梨又开始不老实了，她先一脚踢开被子，对着沈言之说：“言言哥哥，我想骑马。” 沈言之汗颜，他去哪找匹马过来，就算真有，就以尤梨现在的情况能骑吗。 耐心地哄着：“梨梨，乖，明天带你去找马，我们现在先睡觉好不好。” “不好不好，言言哥哥，你趴下，我坐你身上，这样不就有马了吗。”尤梨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为了让尤梨早点入睡，沈言之只好按照尤梨说的做。尤梨骑在沈言之背上，双脚兴奋地往外蹬，嘴里不停地喊着‘驾、驾、驾’。 “言言哥哥，你在跑快点，我感觉我现在眼前是一片大草原，我一定要做跑得最快的人。为了奖励言言哥哥这么辛苦，我给你唱首歌吧。”还没等沈言之拒绝，尤梨就扯着自己五音不全的嗓音吼起来了。 沈言之这一刻觉得自己真伟大，不激发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忍耐力有这么好，还有为什么别人唱歌那么灵动可人，尤梨唱歌简直是想要自己的命。终于，就在沈言之驮着尤梨在屋子里转到第六圈时，尤梨睡着了。 沈言之见背上没有了动静，长舒一口气，再不睡，他可能就命‘丧’于此。 第二天，尤梨醒来时感觉自己脑袋正在被无数蚂蚁啃食，她好像只记得自己去厨房偷偷喝酒，被沈言之发现了，后面就不记得了。 她在屋子里扫射了一圈也没见着沈言之的身影，这时屋子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只见沈言之手里端着一碗东西进来，“清醒了？那把这碗汤喝了，缓解下难受，还有，这汤是干妈煮的，她已经知道昨晚的事了，你待会出去认错态度好一点。” 尤梨边喝汤边用眼睛瞟沈言之，感觉他身上好像没什么变化，自己昨晚应该算听话吧。沈言之看着尤梨一副做错事情弱小的模样，心就软下来了：“待会，如果干妈动手，你就赶紧跑，剩下的我给你挡着。”本来经过昨晚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帮她，也该让她长点教训了，但一看到尤梨委屈的模样，自己就狠不下来这个心。 “还是你最好了，言言哥哥。”尤梨颤抖地说。 等尤梨收拾好自己出房间时，握着沈言之的胳膊哀求着说：“言言哥哥，待会我妈要是动手，你一定要帮我。” 沈言之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尤梨快速出了屋子，客厅里一片温馨外婆摘菜，方兰跟蓝佳丽在厨房忙活，就算自己从房间出来了，也并没有人注意到。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尤梨心理嘀咕着。 很快方兰就把午饭做好端上了桌，招呼着大家入座：“饭好了，快来，今天做了鱼跟糖醋小排。” 瞬间，因为醉酒起晚的尤梨就被桌上饭菜的香味所吸引。 方兰给大家拿碗唯独忽略了坐在中间的尤梨，她委屈地说：“妈妈，我怎么没有碗呢？” “我以为你昨晚喝挺饱了，今天不需要吃饭，就没做你的。”方兰生气的解释着。 尤梨看看蓝佳丽又看看自家外婆，所有人都在躲避自己的眼神，她明白了，肯定是方兰提前给她们打好了预防针，今天就是不让自己吃饭了。 “哎！”尤梨默默地叹了口气，走出了厨房，昨晚的事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妈妈惩罚自己也没有错，就是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就在尤梨边摸着自己肚子边叹气时，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沈言之端着一碗白米饭，里面有尤梨最爱的糖醋小排还有几块鱼肉，一看就是被沈言之挑过刺的。 “吃吧，别饿着，干妈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下次别在偷偷喝酒了，实在想喝，你把我喊上，我陪你一起。”沈言之说道。 “还是言言哥哥对我最好了，饿死我了，我下次一定不再偷偷喝酒了。”尤梨保证地说着。 其实方兰饿尤梨也就是说说，因为她知道沈言之一定会忍不住给尤梨偷偷送饭，所以她看着刚刚沈言之复端着夹好的一大碗饭菜走出厨房也没有出声禁止。她就是想给尤梨长点记性，这酒幸好是在家偷偷喝的，要是在外面，作为一个女孩子多危险。 吃完饭后尤梨主动去厨房帮方兰洗碗，抱着方兰胳膊撒娇地说道：“我的好妈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你宝贝女儿这一次吧，好不好嘛。” “行行行，你也别在这假惺惺的帮我洗碗了，出去玩吧，不过记住，下不为例。”方兰被折磨的赶紧把尤梨打发走了。 蓝佳丽在一旁看着，感慨地说着：“一眨眼，孩子都这么大了，都会偷偷喝酒了，这些年时间过的真快啊！” “是啊，孩子们大了，说明我们也老了噢，希望梨梨跟言言能一直好下去。”方兰看着门外的两个孩子说。 尤梨外婆在地里种了大西瓜，现在吃正正好，下午闲来无事便带着两个孩子去摘西瓜。尤梨放眼望去，被眼前景象所惊叹。土地里，绿色的大西瓜结的遍地都是，像是一颗颗绿色的大玻璃球，西瓜的藤蔓互相缠绕交织在一起。 “今年的瓜长的真好，我现在就开一个给你俩尝尝。”尤梨外婆说着便踏进西瓜地里开始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