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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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还没落稳,嘴上就又是一顿斥责,话里话外愤怒至极。 祁离殇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似乎的确过了火,眉头微微一蹙,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对不住,方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了,突然就……” 祁离殇抬头望着浑身湿透满脸愤怒的沐青璃,眼角眉梢都写着理亏,连声音也莫名的低了几许。 “我……”沐青璃抬起头冷冷的甩了他一记刀眼,忍不住想要狠狠的骂他一通,可瞥见某人满脸的苍白之后,忽然又心软下来。 “祁离殇,你要是再胡来我就不理你了,把你扔在这儿冻着。” 沐青璃虽说舍不得把祁离殇怎么样,可是低头瞅见自个儿湿漉漉的衣裙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狠声威胁。 见沐青璃虽然嘴上凶狠,可却并没有真的要跟自己算账的意思,祁离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不会再胡来了,再说我方才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脑子忽然就一片空白了似的。”祁离殇缓缓抬起头看着沐青璃,眼底依旧藏着愧疚。 沐青璃见他低声下气地冲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赔不是,也没打算再跟他计较。 “行了行了,不许乱动,这真可都扎在穴位上呢,要是伤着经脉瘫了残了,可别赖着我。” 眼瞅着耽搁来耽搁去,一盘子药浴汤子都快凉透了,沐青璃担心再泡下去的人会着凉,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明明满眼担忧,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威胁。 “放心吧,落在你手上,就算瘫了他们残了,我也心甘情愿,不会找你算账的,倒是你,这湿衣裳裹在身上既不舒服,又容易染上风寒,还是快先些换下来吧。” 眼瞅着沐青璃说话一句比一句冲,祁离殇也没跟他计较,见她肩膀微微发抖,似乎是冻着了,心头的愧疚莫名越来越重,语气情不自禁的越发温柔了些。 结果沐青璃没搭理他,只是又毫不留情的赏了他一记白眼。 “如今才想起来担心人家,方才做什么去了?好端端的若不是你将我拉进那桶里,至于又白白弄脏一身衣裳吗?” 沐青璃满口抱怨,忍不住又埋怨了祁离殇一通,不过嘴硬归嘴硬,她还是抬脚朝着床边走去。 如今虽说已经开春,可倒春寒往往才是最要命的,沐青璃虽然满肚子怨气,却也不想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毕竟祁离殇身上带着伤,又要准备科考,刘思娘他们又人生地不熟成日里被困在屋里,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靠着她。 她若是再病倒了,那他们一家子不知道何时才能在这皇城根儿下彻底安顿下来。 沐青璃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裙,又放下床幔遮挡,随后才动手宽衣解带。 祁离殇泡在温热的浴桶里,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子抬头的冲动。 他不想再惹得沐青璃心头不快,所以拼命压制,可还是无济于事。 最终他还是缓缓抬起头,望向躲在轻薄的床幔之后的那一抹纤细的身影。 结果只是匆匆一瞥,眼里便失了神。 “祁离殇!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竟然偷看我换衣裳?” 沐青璃换好衣裳撩起床幔,一转头却发现某人的一双眸子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尽头不由又蹿起一股怒意,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祁离殇闻言言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得眼角一阵酸疼。 “我……我没有,我只是无意间……并不是有意的。” “祁离殇,你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 沐青璃一面系着腰带,一面往浴桶走去,眉心微微皱着,眼里满是不快。 不过嘴上虽然唠叨抱怨,可手还是缓缓伸向了扎在祁离殇肩上的银针。 “再泡一刻钟就起来吧,虽说这是药浴汤,可若是凉了的话对你这身子骨也没什么益处。” 沐青璃皱着眉头一面说着,一面拔掉祁离殇肩颈上的银针,将银针妥帖收好之后,便转身急匆匆地逃出了屋子。 祁离殇望着小丫头仓皇逃走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心底不由浮起一丝懊悔。 “兴许是时机未到,我太心急了吧。”祁离殇暗自垂下眼眸,眼里莫名添了一缕惆怅…… 不知道为什么泡完药浴之后,沐青璃几乎不敢再与祁离殇对视,每每望见他的一双暗沉沉的眸子,心头都会莫名其妙的悸动,甚至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所以,接下来的大半日里,他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祁离殇,天色才刚刚暗下,便趁着某人还在书房读书的空档,钻回屋子里倒头便睡。 等到祁离殇读书读累得累了回房歇息时,她已经沉沉地陷入梦乡…… “行了,别躺着了,快起来吧,要是去迟了多失礼呀,再说这宴会不是你死活要去的吗?怎么临了反倒不上心了呢?” 翌日清晨,祁离殇方才缓缓睁开眼睛,耳边便响起了沐青璃的声音。 这小丫头皱着眉头,眼里喩着一抹淡淡的焦灼,他也就没多耽搁,顺势掀开被子穿上鞋袜起身。 他脑子昏沉沉的,心头有些发闷,眉头也不由自主地收紧。 只是当他瞥见沐青璃发髻上的那一只摇摇晃晃的步摇时,嘴角又忽然微微翘起,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夫人莫急,我这就去洗漱,横竖我不用梳妆打扮,换身衣裳便可,费不了多少功夫。” 祁离殇走到沐青璃身边,稍稍停了片刻,话里喩着淡淡的笑意。 说罢便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沐青璃收拾妥当之后又转身去了刘思娘和祁兰儿的屋子。 刘思娘既要收拾自己,又要顾着祁兰儿,想必忙活不过来,所以她便想去瞧瞧…… 沐青璃和刘思娘一道,又差不多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总算是将一家子送上了马车,急匆匆往秦家赶去。 今日秦书衍大宴宾客,去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名人雅事,若是耽搁太久去退了,难免会被人诟病不懂规矩。 祁离殇初到京城,脚跟都还没站稳,说不准这次宾客里就有以后能用得上的人脉,沐青璃自然不想有分毫差错。 所以才走到半路,就忍不住催了的小厮两三回,恨不得能给前头已经在尽力飞奔的马儿插上一双翅膀。 一路上马儿腿都快跑折了,紧赶慢赶,一家子才总算在宴会开始到了祁家门口。 “妹妹你可算是来了!等得我这心急的呀!就差拆人去接你们了。” 马车方才停稳,赵稚就在香菱的搀扶下急匆匆迎了上去,语气温柔,眼里满是笑意。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想要去扶沐青璃下车。 结果却被她巧妙躲开,“姐姐我好胳膊好腿的,哪里用得着扶来扶去的,倒是你这身孕如今不足三个月,胎相还不稳,得处处小心才是。” 沐青璃一面说着,一面从车上跳下来,随即又扭过头去抱起了祁兰儿。 说着还不忘朝着赵稚肚子上瞅上一眼,眼里喩着淡淡的担忧。 “放心吧,小心着呢,这可是我和夫君求了多年的宝贝疙瘩,自然不敢大意。” 赵稚一只手扶着后腰,一只手搭在香菱的手腕上,眼里笑意盈盈,脚下去仔细得很,每一步都踩得稳稳的,生怕一不小心把孩子给摔了。 “这就好,这就好!姐姐再辛苦几个月,就能见着宝宝了,到时候你和姐夫指不定多欢喜呢。” 沐青璃看着赵稚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眼角眉梢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悠悠迈进门槛儿,往大厅走去。 祁辞跟在自家兄长后头也进了宅子,手上还捧着一幅水墨丹青,那是他为秦书衍精心准备的贺礼,还特意请祁离殇在上头提了字。 而就在他们这里面没多久,元丰大将军府的马车。 也缓缓在宅子门口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干嘛非得上赶着巴结一个穷酸书生?爹爹手上可是握着兵权呢,就连圣上都要礼让三分,难不成还怕他!” 沐梅儿穿着一身蜀锦缎子制成的满绣衣裳,脚上踩着一双金线绣的鞋,一面走一面附在江月白的耳边嘀咕,话里话外满是不屑。 兴许是连江月白也觉得自家女儿说这话太过放肆了些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咱们娘几个都是依附着你爹活着的,若是惹得你爹爹不高兴,那咱们几个都没好日子过,他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说这些个没用的做什么?” 江月白在沐梅儿手背上拍了拍,话里话外满是诫。 等到话说完再抬起头去时,已然换上了一副娴熟的笑脸,同那些个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点头寒暄。 “行吧,行吧,既然阿娘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当出来逛逛好了,反正这满院子的夫人小姐,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没有能比得上我的,能露露脸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沐梅儿没想到一番抱怨过后,非但没有得到自己娘亲的安慰,反而还被数落了一顿,心头不由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