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站在闻轻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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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应寒扯了扯唇,淡淡的语气道:“我没打算顺便送你过去。”
商恪嘴角翘起的那一抹弧度微僵。
“五叔,你这话什么意思?”商恪问道。
商应寒自始至终都是那副运筹帷幄的姿态,清冷的语气道:“很难懂吗。”
商恪:“……”
他懂。
大概是潜意识不想懂。
五叔的意思是会亲自送闻轻去滇城,那他就不能和闻轻一起出发……
商恪心情有些失落。
但是他尽量没有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再次正了正色,说道:“五叔,我想问一下,闻轻她真的在十一二岁就来过老宅了是吗?”
商应寒看向商恪。
这一眼的压迫感,让商恪心都紧了起来。
然后他听到五叔说:
“是。”
商恪眉心拧起:“那她……”
话还没说完,被商应寒打断他的话,并带着几分警告的语气提醒商恪:“她是你五婶,记住了。”
商恪:“……”
他只是想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想知道一些自己查不到的事,他只是太想知道了。
商恪没有久留,转身离开。
商应寒睨着商恪离开时的身影,神情骤冷。
……
在正房里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闻轻,正在陪向槿玉说话。
向槿玉知道她要出远门,还是山高水远的滇城那边,自然是不太放心。
一向言简意赅的她,拉着闻轻唠叨了几句:“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别只带薄衣服,厚衣服也要带几件,衣服包包化妆品首饰品,想带的都带上。
要是怕行李多太麻烦,我让人单独给你送去滇城那边。
录制节目也不知道在那能不能吃好,要是吃不惯那些饭菜,我派一个老宅的厨子跟你一去,给你开小灶。”
闻轻哭笑不得。
最后全都委婉拒绝:“老夫人,您的好意我都心领了,我去那边只待四天,不用带太多东西,很快就回来。”
向槿玉听闻轻这么一说,才勉强作罢。
只是叮嘱闻轻:“老五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闻轻点头应下:“嗯,我知道了。”
“还有,”向槿玉不忘提一嘴:“老五虽然大你许多,但你可不要想着他年纪大了就要早点给他生孩子,你这么想就错了。我商家多的是子孙后辈,没有皇位要继承,你只管安心跟老五在一起,往后事事开心就好,生孩子这些都顺其自然。再者,你年纪小,当下就应该多开阔眼界,多看看世界的繁华,活自由一些,别被任何琐事束缚了自己。”
向槿玉对闻轻说的这些,都是她真情实意的叮咛。
她希望闻轻好,就会希望她一直都好,一辈子都好。
闻轻感动得鼻子都酸了,眼眶热热的:“老夫人,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这也是流清所希望的。”向槿玉语重心长道。
再一次听到老夫人提起外婆,闻轻问老夫人:“这些年,老夫人和我外婆有联系吗?”
她一直不相信外婆真的去世了。
老夫人和外婆关系这么好,那她们会有联系吗?
向槿玉闻言,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些许的不自然。
笑意也淡了一些:“流清啊,她……”
闻轻以为此刻会从老夫人那里知道一些关于外婆的事,可是老夫人只提了开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款款,有些事情你早晚会知道,不如顺其自然。”向槿玉安慰她道。
闻轻知道话题点住了,不能再问,就应了声好。
……
这次商应寒带闻轻回来见老夫人,商家的人都知道。
也因为只是老夫人要见闻轻,其他人也不好来过问,一个个竖着耳朵听风声。
风声听到的就是:商应寒看上的那个女人是他侄子退婚掉的女人!
多劲爆的风声。
在商家很快就传开了。
二房那边简直都不敢置信,梁韩茹更是再三确认了几遍。
得知真的是闻轻,顿时拉下来脸来:“老五他是怎么想的?自己侄子退婚掉的女人都能要?要么说是那个女人有手段,转身就去勾搭商恪的亲叔叔,她是不是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说了一堆的话。
也不见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商润之吭声,梁韩茹走到他跟前来:“你倒是说句话啊!”
商润之仰头看向梁韩茹:“你希望我说什么?”
梁韩茹烦躁的在商润之身边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听下人说,妈已经见过闻轻了。最近大家都在老宅,昨晚也没准备家宴,看来妈对闻轻很不满意。”
商润之很是淡定的嗟了口茶:“满不满意又怎么样,你别忘了,那是老五带回来的,只要老五认可了,谁敢说什么?”
又是这语气!
梁韩茹听了来气:“妈她就是偏心!孙媳妇变儿媳妇都能咬牙认下来,还不都是看在她疼爱的儿子面子上。”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何必为这事扰心。老五选定的人,商家谁敢去评头论足?闻轻怎么样我不在意,反正没祸害到商恪身上不就好了。”
虽说商润之半天没句话。
但是一出口,梁韩茹就觉得有道理:“也对,反正没祸害到我们家商恪身上,那个闻轻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还好当初把婚约给退了。”
商润之笑呵呵点头。
拿起茶盏,恍然瞥见进来的儿子,商润之示意身边的梁韩茹歇嘴:“儿子来了。”
梁韩茹转头,看见进来的商恪,起身走过去:“不是说要走了吗,行程突然有变化?”
商恪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母亲。
梁韩茹被儿子这眼神看得心慌。
虽然这些年母子关系有所缓和,但商恪与她和润之还是不太亲近,总是有隔阂在。
梁韩茹虽然尽力在弥补那些年对商恪的疏忽,却还是有些吃力不讨好。
商恪缓缓开腔:“你很不喜欢闻轻吗?”
梁韩茹见儿子说话,紧着的心这才陡然一松,她一直知道儿子对闻轻并不上心,不然也不会解除婚约。
这当然跟儿子保持统一战线:“闻轻那种女人……”
才说了几个字,突然被商恪冷冷的打断道:“她那种女人?哪种?她得罪你了吗?”
梁韩茹整个人愣住。
坐着正惬意喝茶的商润之,也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商恪,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商恪扯了扯唇:“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背后议论问轻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