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难道要反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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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轻摇摇头:“不疼。”
商应寒拿过来她的手,代替了她揉手腕的那只手,力道不轻不重的揉着刚才被他攥红一片的手腕,一向无波无澜的神情上有许多平时没有的情绪。
闻轻看着商应寒的脸,他专注的,认真的,仔细的给她揉着手腕。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闻轻在他开口前先说道:“五叔,我们到此结束吧。”
说完这句话后,闻轻鼻子一酸。
还以为真的可以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可是现在真的开口了,却是那么心酸,在开口时仿佛心底有一个人在嚎叫着阻止她:别说……
可她还是说出来了。
商应寒揉着她手腕的动作一顿。
过了大概有十几秒,他才缓缓抬眸,神情上的所有情绪消失,恢复了一如既往仿佛掌控着所有的样子,他很平静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闻轻摇头。
“总要有个理由不是么。”他的语气很淡。
闻轻心里很难过,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可再开口时的颤音出卖了她此时的真实情绪:“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就这样?”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闻轻点头:“嗯,就这样。”
商应寒松开了手,转过身去正坐着,他目视前方,声线有些清冷,说了一个字:“好。”
闻轻嘴角往下噘了一下,那是想哭的微表情,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明明已经很努力克制了,但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她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怎么办……
在眼泪掉下来的那一瞬间,闻轻扭头看向车窗外,避免被商应寒看到自己不争气的眼泪。
明明是她说的分开,为什么难过的却是她,而商应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无表情说出那声好。
她迅速的擦掉眼泪,擦掉自己心软的证据,然后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值得。
以后都不要为他流泪了。
“闻轻。”
就在她难过无比,他忽然喊她名字。
闻轻平复着悲伤的情绪,应了声嗯。
然后她听到商应寒平缓的声音说:“领证的那天我说过,只要你想离开我,我会放你走。”
闻轻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紧,骨节泛着一片青白色:“是啊,五叔你说过的,你会放我走,所以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他说:“我也说过,不会强留你。”
“是,你说过。”
然后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这静默维持的时间久到闻轻想下车,手刚伸出去还么碰到门把手,忽然整个人被商应寒拉了回来。
他双手用力的攥着她双肩,沉着声音问她:“闻轻,你信我说的话吗?”
闻轻肩膀给攥疼,她蹙着眉心,问:“五叔难道要反悔吗?”
“是!”他大声承认:“我要反悔!”
闻轻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自己反悔的话!
一时间她也没多想,本能快过反应的一把推开他:“你不许反悔,你答应过我的,我们有协议在,你就不可以反悔。”
“协议也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放不放你走,是我说了算!”
他神情怒然骇然,闻轻有些被吓到,他还从没有见过商应寒这样失控的一面,他很生气,气到那双向来平静无波无澜的双眸里此刻布满红血丝……
闻轻怔怔的,良久没有反应。
直到——
他攥着她双肩的手缓缓往上移,捧着她的脸,闻轻只觉得眼前虚晃了一下,躲不开避不开,只能被迫承受这压下来一片阴影。
闻轻知道他要做什么,第一时间反抗:“我不要……唔……”
商应寒吻住了闻轻。
这个吻格外的强势,带着掠夺,带着惩罚,又更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闻轻受不住这样的强势,不停的退缩着,手用力的拍打他身上,可都没用,他的吻变得更窒息了。
“……五……叔!!!”
终于在她这模糊不清的一声五叔之后,商应寒松开她。
闻轻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又被商应寒抱进了怀里,他手臂横在她后背上,仍旧很用力,她被压得很不舒服,但对他的力气完全束手无策。
耳畔是他低沉沙哑有些失控的声音:“闻轻,我一贯讲信用,我能说到做到,但唯独对你……我束手无策。”
他沙哑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低,也有些破碎:“……我可以收回那些话吗?”
闻轻木讷。
满脑子里都是他说,要收回那些话……
她不能动摇,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千万千万不要动摇。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她,和替身在一起那么开心,哪里还能分得清楚真假,他就是喜欢自己这张皮囊而已。
闻轻解释说:“五叔,分开不是我随便说说的,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闻轻,是我让你失望了吗?”他问道。
闻轻想说是,但又不能暴露苏慈宴,她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没有,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她很坚定的说道。
商应寒淡道:“我不同意。”
闻轻搬出结婚协议,一气之下连称呼也换了:“商应寒,你别忘了我们有结婚协议!协议里拟定好的,我要是想结束这段婚姻,是可以结束的。”
商应寒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跟我结束吗?”
闻轻回答道:“是,我想结束,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牵扯,我希望我们以后也不要再有交集,可以吗?”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一个字刺一下,一个字刺一下,刀刀刺进商应寒的心脏。
他双眸通红,在竭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克制自己,千万不要吓到她……
而他最终的回答,也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那两个字:“可以。”
闻轻呼吸一滞。
紧接着,她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试图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情。
她推开车门下车。
商应寒并没有拦她,只目光紧锁在她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上,看着她,从视野里消失。
……
闻轻打车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没有再哭过,她心情很平静。和商应寒分开的这些话,并非临时起意看到他想趁此说出来,而是她压在心底里过不去的那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