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闻轻小姐,民政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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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轻并不知道眼前这人,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内心竟然想着怎么欺负她的事。
“闻轻。”他低声喊着她名字。
她小声的应着。
耳畔落下他的一句:“我怎么甘心把你让给别人。”
她心神猛地一动,心跳一下子飞快。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凝着她娇艳的唇瓣:“那晚,如果我拒绝你,只把你带走,我们今天不会有这么多交集,你会恨我吗?”
闻轻咽了咽口水,摇头:“不恨。”然后她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我们都是成年人,负得起责任。”
之后她作罢一直不去想这件事,因为清楚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后悔的余地。但在她得知商恪出国不是巧合,而是被人刻意安排,她才明白了这件事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
说恨,倒不至于。
只是有些耿耿于怀。
在她脑子稀里糊涂的这时间里,车已经开到了民政局大楼外,隔着挡板的前面传来陈见的声音:“商先生,闻轻小姐,民政局到了。”
闻轻猛然回神。
真到民政局了!!!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突然发现居然这么轻松,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只是顺势而起,不是她力气大。
她降下车窗,探头往外看,视线之下是川流不息的宽阔大道。
不是民政局!
她呼出一声,心想:还好还好,原来是吓唬她。
商应寒降下他那边的车窗:“在我这边。”
闻轻嘴角放松是扬起来的一点弧度,陡然僵住,紧接着,她顾不上合适不合适,手撑在他肩膀上,俯身往他那边的车窗外面看。
看到民政局三个大字,她激动之下猛地起身。
‘嘭-’
头撞在车顶。
“嘶……”她揉着被撞到的头顶,还好不是直接撞在铁板上,不然得痛死她。
商应寒把她摁回去坐下,倾身过来,拿开她的手看了看头顶,温声说:“没事,只是擦了一下。”
她拧起眉心:“有点疼。”
商应寒:“那我给你吹吹?”
她把手放下来,表情自然的道:“又不那么疼了。”
商应寒收回手,理了理袖口露出的一寸衬衣,提醒她:“现在到民政局了。”
“五叔你是认真的吗?领证这种事不能随便开玩笑……”她今天受到的震惊已经够多了,一下子是二十三亿的画,一下子弄清楚如心大师是三哥,一下子是商应寒带自己来领证……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都在同一天发生。
一点缓冲都不给她。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他反过来问道。
闻轻翕合的嘴巴慢慢闭上。
他拉过她的手腕,只轻轻的扣着:“从繁懋出来,你问我,可以永远信任我么,我若是说可以,你会永远信任我吗?”
“你不会的。”
“闻轻,我刚才就说过这句话,是你摇摆不定,但我很坚定。”
“只有你嫁给我,才会永远彻底安心的信任我。”
他指给她看:“外面是民政局,离我们很近。你要是想好了,我们现在就进去领证,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商应寒的合法妻子,对外界公开的商太太。”
闻轻无声无息的咽了下唾沫。
他的声音带着穿透性的蛊惑力,蛊惑着闻轻点头答应。
做他的合法妻子,做他对外公开承认的商太太……
他一点一点诱惑着她:“一旦我们结婚,我的财产是你的,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你想和我结婚吗?”
闻轻忽然脑抽了一下,傻逼的问道:“结婚之后财产会成为夫妻共同所有,那要是我们离婚的话,是不是财产也平分?”
商应寒:“……”
一看他脸色不对了,闻轻意识到自己嘴好贱。
他说的是结婚,而自己却在考虑离婚后分财产的事,不过她没有这心思,纯粹是嘴贱找话题岔开……
好在商应寒并没有生气,还好心的告诉她:“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签婚前协议。”
闻轻一听,忽然就来了兴趣:“婚前协议都签什么?”
商应寒笑意达眼底,蔓延开来:“签,离婚后财产分割;签,婚内双方共同达成的一些约定;签,婚后夫妻间要履行的约定;每一条都会很合理,让你满意。若是你要看更细致的,我现在让陈秘书拟一份合同来给你。”
闻轻没结过婚,成功被忽悠到了。
她想了想,又问:“协议结婚的话,那岂不是离婚期限也可以拟定在协议里?”
商应寒微笑:“当然。”
闻轻:“我想什么时候离婚都可以?”
商应寒咬牙微笑:“当然。”
闻轻:“那结婚后,你会干预我的自由吗?”
商应寒:“不会,这些都可以拟定在协议里。”
闻轻一下子心动了。
她觉得,即使和商应寒结婚,也没有任何吃亏。她一直借着商应寒做保护伞,可是话说回来,商应寒凭什么这么平白无故的一直帮她?
她不就是一直仗着他对自己感兴趣,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借他身份办自己的事情。
即使商应寒愿意罩着她,可她也得要点脸。
舒薏现在那么嚣张,指不定哪天还会对她动手,很可能哪天舒薏移出手,她悄无声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都没人发现。
可若是自己和商应寒结了婚,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在他这里寻求庇护,合情合理还合法。
最让她动摇的,是商应寒承诺的可以协议结婚。
她要求的所有条件都可以拟定在协议上!!
刚才说觊觎他的财产那倒不至于,她还没那么不要脸,主要是寻求庇护,让他合法的保护自己,那就不用每次都那么心虚愧疚了。
可是……
闻轻又迟疑了。
此时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在游移不定。
商应寒极有耐心,都到这程度上了,他自然不会轻易罢手:“还担心什么,你说出来的,都可以拟定在协议里。若是你不信这份协议,可以请你相信的人作公证。”
闻轻表情变得凝重:“五叔,有件事一直埋在我心底,我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