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抓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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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宁眯了眯眸子,勉强从一片昏暗中分辨出陆子期的动作。他的怀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从密室中出来后,便很是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抱着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那东西的轮廓,应当是方方正正的盒子,巴掌大小。陆子期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跑到弘文馆来,就是为了这个?穆婉宁蹙了蹙眉,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出手将东西夺过来,瞧瞧陆子期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就在她迟疑的这会儿功夫,陆子期从身上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将室内映亮,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伸手,准备将盒子打开。见此,穆婉宁便暂且放下了别的心思,打算先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再说。可就在下一刻,穆婉宁看清了盒子中的东西的真容之时,面色陡变。一个小小的玺印随着陆子期的动作出现在穆婉宁的视线中,陆子期将其翻转过来,露出印刻在下方的字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映照下,明晃晃的八个大字显露无疑,一如之前在飞云骑中所见。穆婉宁的瞳孔猛地皱缩了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陆子期如此小心,原来他竟然是来偷玉玺的!室内,陆子期看到这八个字,也长长呼出一口气,忙不迭吹灭了火折子,颤抖着手重新将东西收好,转身就准备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打开房门,他便觉得脑后猛然一痛,整个人在一瞬间失去了直觉,软倒在地。明风收回手来,穆婉宁上前,踹了昏倒在地的人两脚,确认陆子期是确实失去了意识,这才上前蹲下身来,在他身上摸索一阵,果然从他的怀中找到了那个装着玉玺的盒子。她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细细检查了一番,随即抬眸,目光在这空无一人的院子内扫了一圈,眸中显出几分了然的笑意来。看着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陆子期,穆婉宁哼了声,“就你这点身手和脑子,也敢打玉玺的主意。”不过也正好,她正愁着该怎么在殷离面前揭开这厮的真面目,他就被自己逮了个正着。“明风,带着他,我们走。”穆婉宁吩咐了声,将昏迷过去的陆子期抬到他们的马车上,就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一个大活人离开了。出了会馆,穆婉宁便径直将人带到了殷府。离开之前,她便让明风给殷离传了消息,将方才两人在会馆中发现的事情交代了一通,约好在殷府见面。等到穆婉宁将人待到的时候,殷离早已坐在殷府大堂中候着了。在他下首的位置还坐着一人,须发皆白,眉头紧皱着,神色很是焦急,正是弘文馆的祭酒。见到穆婉宁进屋,原本就很是焦急的祭酒大人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情急之下就要开口,又像是顾忌着什么,扫了上座神色淡然的殷离一言,几番犹豫,最终还是默默将一肚子
的话咽了下去。穆婉宁眼角扫过这位有些陌生的老者,暂且没有管这人,命明风提溜着人进了屋,直接将不省人事的陆子期扔到了地上,又取出装着玉玺的盒子放在殷离面前。“人和东西我都带来了,离哥哥,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解释一下?”似乎是早就对这一幕有了心理准备,殷离的面上始终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听闻此言,他并未急着解释,而是先摆了摆手。一旁急得不行的祭酒见此,忙不迭地指挥着侍卫上前,将昏迷不醒的陆子期带了下去。带到室内只余下殷离与穆婉宁两人,他才含笑的眸子望向穆婉宁。“看来阿宁是都猜出来了?”穆婉宁哼了声,在一旁坐了,随口答道:“且不说原本在离哥哥这里的东西是怎么到了弘文馆的,就只说那院子里空无一人的,连个服侍的下人都看不到,若不是有人头提前清了场,就凭这个人的本事,能摸得进去?”她的语气中满是笃定。她一路跟在陆子期身后,从会馆的客房到弘文馆的路上,便察觉到了不对。待到看到陆子期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一瞬间的惊慌过后,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便愈发浓烈了起来。这一路实在是太过容易了些,简直就像是,早就有人将鱼饵放好了,就等着陆子期上钩一般。再联想到殷离突然坚持要住在会馆中的举动,穆婉宁便隐隐有个猜测。这一切,只怕都是殷离一手设计的。思及此,她目光复杂的望向上座神色淡然的男人,心中暗暗喟叹,这人未免也太过大胆了些,玉玺这般顶天重要的东西,他竟然也敢拿出来当鱼饵,就不怕真的玩脱了吗?似是看懂了穆婉宁目光中的意味,殷离轻轻一笑,随手将穆婉宁带来的盒子扔到一旁,姿态之随意,仿佛那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石头而已。见他这般随意的态度,穆婉宁心头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果然,下一刻,便见殷离起身走到一旁的墙壁前,将挂在墙上的一副山河图掀起,手指不知在什么地方点了几下,原本平整光滑的墙壁便凹陷进去了一块,露出一个暗格来。殷离取出暗格中放着的玉盒打开,放在跟过来的穆婉宁眼前。“阿宁看,这是什么?”穆婉宁一瞧,便见一个同方才在弘文馆中见到的一模一样的玉玺静静地躺在玉盒中。原来,陆子期拿到那个,不过是个假货。“这般重要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让他们碰到。”殷离重新将玉玺放暗格中,语气中尽是冷嘲和轻蔑。至于他为何会毫无顾忌地将真正的玉玺展示在穆婉宁面前,殷离没有解释,穆婉宁也没有多说。很多事不必说破,两人之间已然有了默契。殷离笃定穆婉宁不会出卖他,无论是出于利益还是出于其他。这是殷离的自信,而穆婉宁也确实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