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十年沉浮他站在了无人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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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闻婴出国在即, 殷流苏让殷殷邀请他来家里,给他办了一个欢送会。上一次的烧烤,殷殷和他闹别扭, 最后连饭都没有吃。这次仍旧是露天烧烤, 还特意置办了自助餐桌,餐桌上拜访了各式各样的小甜点。殷瑾瑜和殷流苏分别给刘闻婴包了两个超大红包。刘闻婴实在不好意思接, 推搡了好半天。“你别跟我们客气。”殷流苏笑着说:“这些年殷殷全靠我们的护花使者一路保护,这点心意你要是不接, 我这当妈妈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刘闻婴听她这样说,才害羞地接了红包。殷殷迫不及待地想要拆红包看多少钱,被殷流苏给拎走了:“你个小财迷,那是给刘闻婴的, 你想都别想。”不过刘闻婴趁着大家没注意的时候, 还是把红包交给了殷殷:“你替我保管,好吗?”“因为你是我女朋友, 我的就是你的。”殷殷接过了红包,点了点里面的厚厚一沓红票子,爽快地说:“行, 本女朋友就替你保管了。”刘闻婴温柔地笑着, 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说话间, 殷殷又从小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了刘闻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那这个你拿去,不准推辞。”“我的小金库,我这些年攒的, 还有我自己赚的…都在里面。”“我去。”刘闻婴这些年看着殷殷到处敛财、这守财奴的小金库不知道有多肥沃:“给我?”“嗯。”殷殷郑重地点头:“我打听过了,是要很优秀的人才够资格交换到马里兰大学。你到了那边, 千万不要浪费时间精力去做廉价的兼职,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提升自己和开阔眼界上。”刘闻婴本来只当她在开玩笑,见她这般郑重其事地说教,一时间...百味陈杂。“刘闻婴,你叫我听你的话,那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真不需要。”刘闻婴认真地说:“我爸妈会给我打生活费,谁要你这小姑娘的钱。”他知道殷殷小气又抠门,从来不会进行高消费,在同学门面前也完全是一个普通女学生的模样…尽管她有一个超级有钱的哥哥。刘闻婴几番开玩笑,说她这是在给自己攒“嫁妆”呢。他真的不会料到,有朝一日,殷殷会把她攒了这么多年的小金库给他,一点犹豫都不带的。刘闻婴眼睛都红了,接着蹲下身系鞋带的动作,揉了揉眼角:“心意我领了,你还是留着当嫁妆吧。”“那以后结了婚,还不都是一起用了,你现在拿去,还能用在刀刃上,不是更有意义吗。”话音刚落,殷殷便看到少年嘴角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知道刚刚说漏嘴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你想得挺长远,都在筹谋跟我结婚的事了。”“谁要跟你结婚。”“不跟我结婚,干嘛把嫁妆都给我。”“我…”殷殷憋着通红的一张小脸,气鼓鼓地望着他,反将一军:“对啊
,那这嫁妆…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你不要我就给别人了。”“你要给谁?”“我…我给…我给靳白泽!”刘闻婴夺过了卡片,毫不犹豫地揣进自己兜里:“那你还是给我保管吧。”他不会用这个钱,但是既然是嫁妆、那他就替她收着,省得她在他离开之后、又三心二意想着什么靳白泽。俩人躲在花圃边、这亲昵的一幕被谢闻声尽收眼底,他皱着眉头来到殷流苏身边:“什么情况啊,你们为什么要给这小子包红包?”殷流苏没开口,正在烤鱼的殷瑾瑜淡淡道:“因为他是你女婿。”“what?”谢闻声大惊失色:“我不是还让他帮我看着殷殷…”忽然间,他似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揪住了刘闻婴的肩膀:“臭小子,你监守自盗啊!”“啊…哥,听我解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让你帮我看着她,不准早恋,结果你居然…太过分了!”“这绝对不怪我。”刘闻婴双手举了起来:“是殷殷追我的,实在拒绝不了。”“就她这袜子都能反穿的熊样,有啥拒绝不了的?”殷殷气呼呼地冲过去,推开了谢闻声:“你才袜子反穿呢!臭哥哥。”殷流苏走过来,拍了拍谢闻声的肩膀:“现在就差你的红包啦。”“什么红包,哪有红包!”谢闻声没好气地说:“我永远不可能给叛徒发红包!”“快点,别小气,想殷殷叫你爸爸,就给你好女婿发个大红包。”谢闻声犹犹豫豫地摸出了钱包,殷流苏直接将钱包夺了过来,所有的卡全被她收入囊中,现金都给了刘闻婴:“来,女婿,拿着…到了外面好好努力、增长见识。”刘闻婴笑着借了钱,全揣进了殷殷手里的红包中:“谢谢学姐,我会的。”……两周后,殷殷去刘闻婴家里接了他、一起去机场。刘妈妈送到门口,将行李交给了丈夫刘自强。“妈妈等会儿下午约了去Y-sui做头发,就不送你到机场了,让爸爸和殷殷送你哦。”“蒋丽娟,你这也太绝情了吧。”“之前读大学的时候,明明说的去省外读,结果还是留在了省内。”蒋丽娟唠唠叨叨道:“隔三差五回家蹭饭,你一回家,我不知道有多累。”“饭都是我做,衣服也是我洗,房间也是我打扫,还要怎样啊,我怎么累着你了。”“我心累,行吧!”刘闻婴真是无可奈何,知道妈妈一贯重女轻男,对殷殷都比对他好,每次也只有殷殷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她才会亲自下厨做好吃的给她吃。“阿姨,您不用送,我送他就好啦。”殷殷对蒋丽娟道:“您放心做头发去。”“还是囡囡心疼我。”蒋丽娟瞪了刘闻婴一眼,叮嘱道:“出去了省点花钱,记得给殷殷买化妆品。”“知道了。”刘闻婴下楼之后,对刘自强道:“爸,你也别送给我了,开车送妈妈去做头发吧,我和殷殷打车去
机场。”“我这个当爸爸的,都不送你到机场,多少说不过去吧。”刘闻婴懒懒道:“咱不缺这点面子工程,好吧。”“臭小子。”刘自强笑了起来,爽快地说道:“那行,你和殷殷肯定还有话说,爸就不送了,下午还有个案子呢。”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家。殷殷嘴角抽抽道:“你爸妈…真是亲爸妈啊。”“嗯,你是亲的,我是捡的。”殷殷笑着拦了车,和刘闻婴一起去了机场。全程刘闻婴一只手提着行李,另一只手牵着她,越是靠近安检区,他的手越是牵得紧了。殷殷其实不想哭,她想笑着送他上飞机,让他不要担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机场广播催促乘客尽快登机的时候,眼泪还是没绷住滚落了出来。刘闻婴心疼地用手背替她擦掉眼泪:“你别哭啊,你哭我一会儿也要哭了。”她又被他逗笑了:“你是硬汉,你才不会哭呢。”“那不一定,你和靳白泽在一起那天我就哭了。”“不信,你哭给我看。”刘闻婴张开双臂,将小姑娘紧紧地圈在怀里:“当初就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我才选择申报出国。我想,他有多优秀,我一定会比他更优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殷殷将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他衣服上:“刘闻婴,我不用看见你,因为你一直在我心里啊。”“忽然好肉麻。”“有点呢…”刘闻婴送开了她,用手背替她将眼泪揩干净:“好啦,不哭了。”“你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哦,不一定非要做出多少成绩,就…好好活着就行。”“你这话…”广播里再度传来了催促声,刘闻婴终于还是眷恋不舍地走进了安检站。殷殷站在落地窗边,眼睁睁看着那辆飞机驶出跑道。带着她心爱的少年、飞向蓝天。她对着天空挥了挥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等他回来的那一天,她也会成为勇敢的女孩子。……谢闻声的病情好了起来,重新停了药。年底,他的南市演唱会也在体育馆举办,为粉丝弥补之前那场演唱会的缺席。殷殷和殷流苏都去了演唱会,她们混在粉丝中,为台上的那男人欢呼呐喊。在一片湛蓝的荧光海洋中,全场万人大合唱,气氛被推向了高潮。演唱会的最后,谢闻声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遥远的老歌《遥远的她》,在优美的旋律中,猝不及防地告知所有人——今晚这场演出,也是他最后的告别演唱会了。今晚之后,他将离开娱乐圈。听到这个消息,全场安静了整整半分钟,在温柔舒缓的旋律中,粉丝们哭的哭,尖叫的尖叫,陷入到了一片疯狂的氛围里。无论他们接受与否,谢闻声从始至终,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将这首先给她的歌,优雅而体面地演绎了出来。十年沉浮,他站在了无人企及的巅峰处,举手可摘星,但与荣耀相伴而生的却是无尽的孤独和失去挚爱
的痛苦。他想摘的那颗星星,从始至终,也只有她一个啊。殷流苏站在人群中,泪流满面地看着舞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男人。他弹着吉他,一如当年初见时的青葱与稚嫩。他微笑着望着她,笑容灿烂——“姐姐,等我成了大明星,请你来看我的演唱会啊。”